舒適的牀榻。
柔軟的蠶絲被。
還有精緻的點心,牛乳茶。
甚至還有華麗的首飾和漂亮的衣裙。
這哪兒是來坐牢的啊。
這分明是來享受的啊。
後知後覺的赫連純忽然發現不對勁兒。
他們來的目的不純。
而且……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赫連純開始慌了。
尤果把玩着垂落在肩上的青絲,勾脣一笑:“你說呢?”
她眼底的危險之意讓赫連純產生了恐懼。
甚至覺得自己遊蕩,徘徊在了死亡的邊緣。
她抓着鐵欄杆奮力的嘶吼着:“來人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尤果看她掙扎着,嘶吼着,等她把嗓子喊啞了才慢悠悠的開口:“不必喊了,喊也是沒有用的,因爲所有的獄卒,侍衛是不會回答你的。”
“你殺了他們!”赫連純瞪着猩紅的眼睛看着尤果。
“差不多吧。”尤果聳聳肩,沒打算和她廢話那麼多。
“放我出去,你們這樣進來,我父王母后若是知道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赫連純瑟瑟發抖,打算用赫連皇威脅他們。
然而尤果壓根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你的嗓子都喊啞了,我讓你喝點水,潤潤喉嚨,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尤果道。
赫連純聽她這話原來是有求於自己。
她冷笑一聲,驕傲的跟個孔雀似的:“我是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尤果呵呵一笑:“飯可以吃飽,話可別說的太滿。”
她在赫連純的挑釁下摁下了發動水牢的開關鍵。
咔嚓一聲。
赫連純牢房裡的牆壁裂開了一個小口,呼啦一下子。
所有的水傾瀉而出。
瞬間沖走了赫連純所有的東西。
赫連純驚聲尖叫。
她伸手去拿自己那個最愛的簪子,但是簪子早就不知道被大水衝到哪兒去了。
很快的,赫連純也被大水淹沒了。
她拼命的逃脫着,她站在牀榻上,牀榻被水沖走了。
她又往衣櫃上爬,可是還沒等爬呢。
四面八方的水形成巨大的水衝力,迅速將衣櫃給衝了下來,衣櫃直直的朝着赫連純壓去。
“啊,救命啊。”赫連純大聲的呼喊着。
衣櫃砸在她的大腿上。
她疼的尖叫了一聲。
她動彈不了了。
“我的腿,我的腿啊。”赫連純已經破了聲。
水不斷的衝着赫連純的眼耳口鼻,這些地方都是人最薄弱的地方。
赫連純覺得要窒息了。
伸出手做求救的姿勢。
尤果蹲下來,與赫連純的視線平齊。
有冰涼的水濺在尤果姣美的臉蛋上,她沒有抹去,冰冷的水可以讓她清醒一些。
“我問你。”尤果脣瓣兒一開一合:“赫連俊峰,我的爹爹在哪兒?”
提及這個名字,赫連純的瞳孔驟然緊縮,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你說什麼?赫連俊峰是你爹?”
“你是當年那個孩子,叔叔和花塢樽大師生的孩子,你不是死了麼。”赫連純驚恐的看着她。
“我沒有死,讓你失望了。”尤果的聲音猶如地獄裡的惡魔。
“千年寒鐵密室在哪兒?”尤果問。
赫連純陰毒的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哦?是麼?那我倒是要看看到最後你會不會說。”尤果道。
她起身,把水牢的開關關上了。
水迅速收了回去。
赫連純還以爲尤果害怕自己了,打算放開自己,可是就在下一刻,尤果的行爲顛覆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