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以前,他總想着讓靈香早些回來,可現在,他不那麼想了,若然現在這樣她能幸福,便就這樣吧。
魔界,他一人來守護便是了。
風逸軒看着顧玄天笑,一時也有些不知說些什麼,玄天笑對月杉的好,他盡數看在眼裡,便是他也有些感動了,又遑論月杉?
一個男人,能夠做到玄天笑那樣,真的十分難得,風逸軒自問,他是沒有那樣大方的。
倒也不是說玄天笑有多大方,實在是這是他唯一的選擇,他若不放手,又能如何?把月杉搶回去嗎?可以嗎?想來,便是想起一切,月杉也會恨他吧?
現在,不記得,所以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
玄天笑說:“軒轅景,你好自爲之。本尊不希望下次來找月杉,是接她離開。”
風逸軒:“絕對不會。”頓了一下,他又道:“玄天笑,凡間都興一個孩子的滿月酒,那一天,本尊會給孩子辦一場,你若是無事,便來吃頓便飯吧。”
“好!”
說完,玄天笑便沒有任何停留地離開了。
這個地方,已經不再需要他。
風逸軒望着玄天笑離開的背影,直到其消失了良久,他才轉身進了屋。
月杉還在睡着,夜流雲和墨彥青也處理好了傷口,正站在*邊觀察着月杉的情況。
見着風逸軒進來,兩人皆恭敬地行了一禮:“尊神。”
風逸軒點了點頭,道:“辛苦你們了,月杉的情況怎麼樣了?”
“尊神客氣了!救月杉,本也是我們之責。”夜流雲道:“她的情況暫時很穩定,尊神不必擔心。”
“恩。”風逸軒再次點了點頭,方纔又道:“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本尊看着,若是有什麼情況,本尊再來喚你們。”
“好。”夜流雲與墨彥青倒也沒有拒絕,轉身便走了。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月杉和風逸軒二人在,風逸軒緩緩走到*前坐下,月杉睡得正熟,因着失血原因,又累極,她的臉色很是蒼白,毫無血色,其髮絲更是凌亂,額前、臉上皆散着髮絲。
風逸軒緩緩擡手,輕輕爲月杉理頭髮。
理完頭髮,風逸軒又欲伸手去摸月杉的臉,但是,還未碰到其臉,月杉的眉頭便緊皺起來,當下,他也沒有敢再探下去,他也是怕,怕會把月杉吵醒。
視線下移,月杉隆起的腹部已經扁了下去,但是,鼻間還是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仿若地提醒着他,方纔發生過什麼。
想到月杉生孩子時的絕決,風逸軒又免不得心疼起來。
過了一會兒,風逸軒才伸手小心翼翼地將月杉的被子掀開,然後,又輕輕地將其衣服往上拉了些,如此,便能清楚地看到月杉的傷口了。
不,其實也看不到傷口,他唯一能夠看到的也就是包紮傷口的長長的紗布。
一定很疼!風逸軒越發心疼起來,並暗暗下決定:以後,再也不要讓月杉如此辛苦。
孩子,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