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浩軒被砸得有些狠,御書房內外那是一片緊緒混亂,好不容易處理好後,已經快入夜了。
離開書房,他直接去了鳳儀宮,這裡,是皇后後寢宮。
皇后似乎也是知道他會來般,一直在等着。
入了殿,見着祈浩軒那一頭的傷,皇后頓時緊張起來,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起身奔了過去。
“怎麼了?傷得如此重?你父皇打的?”一連三問,不難看出她的擔憂與害怕。
雖然未曾看到真的傷成什麼樣了,但是,從其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來,當是傷得極重的,否則,不會臉色那麼蒼白。
想要伸手去扶他一下,卻被拒絕,她心裡免不得升起一抹失落,但是,她很快就平復下自己的心境,問:“跟你父皇說什麼了?把他氣成這樣?”
問過後,又不待祈浩軒回答,她又繼續道:“母后聽說了你和那個婢女之事,母后很高興。”
擡眸,祈浩軒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的母后,說她很高興?
皇后笑道:“你平日裡,從不與任何女子來往,更不許她們靠近,便是東宮也沒有一個婢女,曾向你提過那麼多女子,你無一心動,全然沒有那樣的意願,母后不知道多擔心,真怕你是……曾有那麼一段時間,母后都在想,要不要把你身邊的人都給換一換,幸在,出了一個月靈香。”
從這簡短一席話中,祈浩軒能夠聽出皇后的複雜心境。
他是男人,一個適婚,甚至早過了婚配的年紀,身邊卻無一女子,又不肯接受任何一名女子,令人懷疑他是斷袖,也是在情理之中。
皇后身爲他的母后,自然更爲擔憂。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種擔憂當爲更甚,他想,或許再多一段時日,他再接受不了任何女子,他的父皇、母后應該會想很多辦法來試探他,或者,讓他強行去碰女子。
一直以爲他斷袖,卻突然發現他身邊也可以有女孩子,一向不許女子靠近的他,也會主動去救一女子,這足以證明,那位女子是特別的。
想來,不管是誰,都會震驚,會欣喜,他方纔聽到母后的話說完後,是明顯地舒了一口氣。
“母后,兒臣即便不喜歡女子,也絕對不會喜歡男子,您大可放心。”祈浩軒止不住安慰。
皇后道:“放心?軒兒,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認爲你是斷袖?母后如何放心?”
若非軒兒的身份,不知道多少人會拿此說事,可即便他的身份是太子,背地裡說三道四的人也不少,她沒有親耳聽到,卻不代表不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要怎麼處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嘴在別人身上,她沒有辦法將別人的嘴一一堵上,哪怕她位高權重,這,纔是最令人不爽的。
不必說,祈浩軒也知因他之事,他的父皇和母后揹負了些什麼,想來,若然月靈香的身份不是現在這般,父皇會更加容易接受一些。
“母后,那些閒言碎語,不攻自破了。”
他祈浩軒不是不碰女人,只是,那些女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