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躲開……”倪秀越嚇得渾身發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了。
一隻手被段心語壓着,沒有辦法動,倪秀越只能用另外一隻手,不停的推着段心語。
可惜,剛纔還氣勢洶洶的段心語,現在竟然一動不動的砸在她的身上,那隻被壓着的手,感覺到溫熱的滑膩的液體。
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倪秀越不敢承認,她只是不停的推着段心語,嘴裡磕磕巴巴帶着濃濃的哭腔說着:“你起來、躲開、躲開……”
漆黑的夜晚中,身上壓着這麼一個一動都不動的人,讓倪秀越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懼。
身體不停的顫抖着,上下牙齒不停的碰撞發顫,咯咯咯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院子裡,愈發的恐怖。
濃濃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倪秀越再也受不了了,猛地發了大力,一把將段心語給推開。
咕咚一下,段心語無力的倒在了一旁,心口的位置上插着一柄匕首,血液已經蔓延開來。
倪秀越看着自己染滿了鮮紅的手,雙眼驚恐得瞪到最大,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嘴巴大張着,夜風呼呼的往她嘴裡灌着,她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嗓子裡好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似的,只能發出咔咔的單調的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倪秀越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滿是血的手快速的用帕子擦乾淨,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攏了攏,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就在倪秀越離開之後,從角落裡走出一個人,正是此時應該昏迷在房中的慕容文。
手中的石子隨意的扔到了地上,慕容文冷冷的笑着:“還想挖出本王的心臟?真是可笑。
”
看,一枚石子就可以要了段心語的性命,還是藉助她人之手。
慕容文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了死不瞑目的段心語身上,輕笑一聲:“既然你當初非要嫁給本王,這也算是你爲本王做的最後一點事情吧。”
一枚棋子當然要將所有的價值都利用出來,就算是死,也要最後爲他再效力一把。
“倪秀越呢?”慕容文頭都沒回的問道。
黑暗的陰影裡,有人恭敬的回稟道:“她已經出去了,看意思是回定國公府了。”
慕容文笑了,果然,他這些日子對倪秀越的溫柔攻勢一點都沒有浪費。
“找人看着,別讓巡夜的人發現她。”慕容文吩咐道。
早就過了宵禁的時間,就憑着倪秀越自己的本事,恐怕不容易回去,他要幫她一把不是嗎?
誰讓倪秀越這麼的愛他。
作爲溫柔體貼的夫君,他自然要爲自己的王妃做點什麼。
——
“誰啊?”下人不耐煩的問着,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敲小門呢?
就算是送菜也沒有這麼早來送的啊!
下人不耐煩的開了小門,睡眼惺忪的質問道:“誰……二小姐!”
“閉嘴!”倪秀越壓低了聲音呵斥了一聲,直接的擠了進去,轉頭惡狠狠的威脅着下人,“你要是將事情說出去,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