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進行中,但是原本的這些“敗兵”們,或者說,是已經被偷樑換柱了的山寨山的人。而帶隊的這個能夠被成爲是二當家的,以及三長老的,自然就是宋春生了。
“都給老子注意點,如果哪個不長眼的,讓咱們的計劃失敗了,那就別怪我直接擰斷他的脖子!”宋春生冷冷的看着周圍的人羣,臉上盡是冰冷。
“是!”就算宋春生不說,他們也會這麼做。畢竟這裡是在波納的老巢,除了那個原本是就是波納屬下的人外,其餘的人都是山寨上的。
而就算是這唯一的一個可能叛變的,現在卻也沒有機會了——他帶着這麼多敵人回來,而且還住了這麼久了。
加上波納對他們的態度,也已經讓這個人放棄了對波納的忠誠了。
從回來到現在,除了第一次去彙報情況的時候,纔有機會見到波納一次外。其餘的時候,他們都是被控制在狹小的空間裡面。
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如此。
就算是吃喝拉撒,也都是在被留着的那一小片地方中。
正常人被束縛在某一個小地方,心裡也肯定會有一點不爽。更何況,他這些本身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被關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加上雖然波納控制的不錯,但是終究他們戰敗的事情,還是已經被泄露了出去。
除了驚訝于徐翔天他們恐怖的戰鬥力之外,更多的,就是對他們的嘲笑。
雖然他們很清楚,就算是他們過去了,也未必可以做的比於胡更好。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嘲笑這些敗軍——木秀於林,風必吹之。
於胡實力很強,但是因爲爲人太過囂張,不懂得如何的和人虛與委蛇。雖然在波納這個首領的面前,他還是可以擺出一副比較恭敬的態度。
但是對於那些同樣是投降了過來原金三角這裡的大佬或者是高層們,於胡就並不能多恭敬了。
在於胡的心中,唯一可以算的上是他上司的只有安德樂一人。而對於波納,於胡只是因爲現在能夠有機會幫助他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並且幫助他報仇的人。
所以對於波納,於胡並沒有尊重,但是卻也知道恭敬一點兒。但是對於這些因爲失敗,而完全選擇享受,尸位素餐的人,於胡實在是沒有辦法,將自己心中因爲安德樂的死,已經所剩不多的尊重,再拉出來,浪費到這些廢物們的身上。
所以當於胡設計將徐翔天給打成重傷的時候,沒有人主動給於胡邀功。但是現在於胡敗了,而且應該還是被打死或者是俘虜了——因爲現在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於胡他們還沒有回來。
所有人都開始落井下石,只不過因爲於胡他們並不在這裡,自然,被他們當成是落井下石的對象,也就成爲了這些人了。
沒有人天生就喜歡被欺凌,而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有一個人在面對那些嘲諷的話語的時候,心中會不舒服——而這個人,自然就是唯一的一個真正是波納的部下的人。
但是在看到了這麼多人成天嘲諷自己——剩餘的人,對於這些人的嘲諷,當然不會生氣而是會開心。因爲他們是山寨上的人,這些人的嘲諷,對於波納的部下肯定是侮辱性的言語。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無疑是誇獎的話語。
誇獎的話語,爲什麼要生氣呢?
當然,後來這個人就不生氣了。因爲他現在已經投靠了徐翔天了,自然也就不算是波納的手下了。現在波納的手下嘲諷的越狠,波納的態度越是冷淡,他就越是可以將心中因爲投降敵人而有的愧疚,全部的抹殺掉了。
因爲這些“敗軍”除了在最開始的時候,對他們被拘押的處境表示了憤慨。等到之後聽到了那些嘲諷的話語後,或許是因爲愧疚,或許是因爲失落,也就漸漸的安定了下來——當然,其實是因爲唯一的一個可能會因爲嘲諷而產生不滿情緒的人,也完全的選擇了將自己不當作是波納的手下了。
因爲他們不再鬧騰了,雖然成天吃喝還是很多,但是隻要不鬧騰了,周圍負責看管他們的人,自然也就懶得過分的去管他們了。
畢竟雖然是敗軍,雖然他們可以成天嘲笑他們,而波納也不會插手。但是終究,他們還是自己人,和他們一樣,都是波納的部下。
所以只要他們不鬧騰了,不會將負面的情緒散播出去,在拘押他們的地方,老老實實的待着,其餘的人也就是在附近打打牌。
而現在,因爲宴會的原因,很多人都選擇去參加宴會了。除了外圍必備的巡邏隊之外,在波納老巢內部的防禦力量,並不是太強。
而這個,恰好給了這些“敗軍”們機會。
“你說,就因爲咱們哥幾個年齡小點兒?所以就要在這裡一直待着?看着這些人嗎?炸!”華國風靡全球的棋牌類遊戲,除了麻將之外,還有鬥地主。
“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是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是老人,咱們這些新兵蛋子,就只能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待着喝西北風了。過。”
“算了,別抱怨了,等會兒咱們哥幾個去裡面走走,看看裡面那些白癡們現在是什麼情況。雖然咱們不能去吃好喝好,但是咱們可以去找點兒樂子不是?過。”
“你們想要找樂子啊?”
忽然間,一個陰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那當然了,不找樂子,難道還能在這裡一直打牌不成?多無聊不是……你特麼怎麼出來了?”這個人剛說了兩句話,卻發現和自己說話的人,並不是正在和自己打牌的幾個人,而是另外的一個人。
這個人他知道,當初因爲嘲笑那些人,這個傢伙,一個人打了五個人,而且還完全掌控着上風。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招惹他的。
畢竟欺軟怕硬,這種事情並不是單單存在於華國內部的。
在世界各地,都有這種事情發生。
而現在看到了正在和自己說話的人,竟然是這個煞星之後,開口說話的這人,臉上的肌肉不覺的抽搐了兩下。
“我爲什麼不能出來?我是囚犯嗎?”
“這個……當然不是……”
“那我是沒有自由的俘虜嗎?”那人冷喝道。
“這個……當然不是,不過兄弟,這是波納首領的命令,咱們哥幾個也就是按照命令辦事的不是?”如果是換做是旁人的話,他早就大耳刮子抽過去了。但是現在他們這邊只有五個人,而雖然他只有一個人,但是有了之前獨鬥五人完全不落下風的戰績之後,這邊五個人也就沒有敢和他裝逼格。
“呵呵……可是老子現在已經膩歪了這種待遇了。”那人冷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可警告你……”這邊這人還沒有說完,敗軍的這人已經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他,而後將他摔到了一旁去。
“你這是做什麼?”眼看着這個敗軍竟然敢這麼猖狂,其餘人旋即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他們的手中都是有武器的,而這些敗軍們的武器,則是被收繳到了武器庫裡面。要不然的話,他們幾個人也不敢在這個人面前擺架子了。
“動手。”面對四把槍,那人冷笑一聲,渾然沒有一點緊張的意思。
“動手?什麼意思……”這個人還沒有說完,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各自站了一個人了。而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脖子已經在一秒鐘內全部被擰斷了。
張嘴嗚咽了幾聲,而後他們就全部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了。
“好了,準備行動。喂,那個誰,去發信號。”被喊的人,正是當初去給波納彙報情況的那個人,而他本來應該是職位最高的人的。
但是現在,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卻是無比的恭敬的。因爲這個人,是宋春生。
“是,二當家的,我是胡倫。”
雖然宋春生根本沒有記住他的名字,但是發送信號這任務,是很重要的任務。
現在宋春生將這個任務交給他去做,這其實已經是說明了,在宋春生的心中,已經是將他當做是自己的部下了。
而對於自己的部下,宋春生自然從來都不會客氣的。
“哦,知道了,那個誰,趕緊去,晚了小心老子踹你屁股!”
雖然宋春生依舊沒有喊出來他的名字,但是胡倫一張臉卻已經笑開了花。和宋春生在這裡已經被拘押了不短的時間了。宋春生的脾氣是什麼,胡倫多少也是有了一定的瞭解了。
此時宋春生這種不耐煩的態度,卻正是胡倫現在最希望得到的。
“是!”
宋春生之所以安排胡倫過去,自然是因爲,在這麼多人中,也只有胡倫原本是屬於波納的手下。而對於這裡哪裡有電話可以聯繫外邊,也只有胡倫最清楚。
安排了兩個人跟着胡倫,一方面是保護胡倫,而另一方面,也是爲了監視胡倫。
等到信號發出之後,胡倫就再次跑了過來。
“二當家的,信號已經發出去了。”
“好,帶路,去武器庫,操傢伙幹了這個姓波的小子!”
“那個……二當家的,波納並不姓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