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對着韋爾斯歉意了笑了笑,而傑西卡在聽到騷亂的時候,自然已經從癡迷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楊小天說話的同時,傑西卡已經將頭從楊小天的肩膀上移開。
“先不要動他,我是醫生!”楊小天制止了慌亂的人羣,在聽到了有人說是醫生之後,所有人都自覺的分開了道路,好讓楊小天迅速到昏迷過去的那人的身邊。
“這個小子是醫生?”
楊小天出場的時候,莫爾斯是給出了他出風頭的機會,自然而然的,等到楊小天衝過來的時候,很快就被人認出來了。
莫爾斯的身體狀態很差,這一點在美國的商業界內並不是什麼秘密。結合剛纔莫爾斯對楊小天的態度,以及現在楊小天亮出來了自己的身份。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稍微一猜測,就有人猜到了爲何莫爾斯會對楊小天這麼尊敬了。
“不是說莫爾斯已經找了文森特教授都沒有什麼辦法嗎?”
文森特教授,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的著名教授,當然,也是美國醫學界內數得着名號的名醫。但是他都說了對莫爾斯的病情束手無策,而楊小天這麼年輕,自然沒有幾個人認爲楊小天的醫術已經可以超越了文森特教授。
楊小天自然沒有什麼心情去了解周圍人的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昏倒的人是一個皮膚黝黑的黑人,一身的衣服雖然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牌子,但是楊小天好歹是曾經一天能夠花光十幾萬的人,對於看衣服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這身衣服,是屬於定製版的,能夠穿上這件衣服的人,其地位絕對不會低了。
伸手搭在那人的手腕處,來人的脈搏時有時無,而且這人倒下的時候,手是抓着胸口的位置,面露痛苦的神色。
“大家散開一點,這個人是心臟病,大家騰出來一點空間,給他一些呼吸的餘地。”楊小天示意圍觀的人羣先散開,而後開口問道。“誰是這位先生的伴侶?”
“我是。”一個女人舉起了手,同時走到了楊小天的身邊。“這位……先生,請問我家主人能不能救回來?”
“主人?”楊小天注意到了這個詞彙,但臉色卻並沒有什麼變化。“他的身上應該有急救藥的吧?你找出來。巴倫斯,弄一杯溫水過來。”
“有,有的。”女人急忙伸手在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了一瓶藥遞給了楊小天。
楊小天接過瓶子看了下,是治療心臟病的急救藥,這種藥是最新出來的急救藥,效果很不錯,而且副作用很小。但是相應的,這種價格也是很貴的。
“水來了。”巴倫斯很快就過來了。
“來,掰開他的嘴巴,不要傷到他。”楊小天這話自然是給巴倫斯說的。
“好嘞。”
巴倫斯咧開大嘴,露出了一副瘮人的笑容,楊小天知道,這估計是巴倫斯能夠露出來的最和善的笑容了。
將藥塞到昏過去這人的嘴裡,而後將溫水緩慢的倒進去。藥物遇水即溶,但是另一個問題出現了,這人現在已經昏迷,失去了吞嚥的能力。
“捏住他的鼻子。”這人還有呼吸,雖然很弱,但是卻還算是比較平穩的。楊小天旋即讓巴倫斯捏住那人的鼻子,而後解開昏倒這人的衣服,將手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揉壓。
“莫爾斯,有鋼針沒有,給我找一些過來。”
“好的。”莫爾斯點了點頭,當然,他肯定不是親自去找,要不然等到他找到了,這地上的人要麼已經被楊小天給治好了,要麼已經玩完了。
經過了幾分鐘的折騰後,幾顆藥終於被吃完了,而昏迷的人臉上的黑青也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其淺微的紅潤。畢竟他的臉色比較黝黑,這紅潤如果不是貼近看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來。
“針來了。”莫爾斯的管家拿着一把鋼針走了過來。
“拿酒精把鋼針消毒一下。”不得不說,這管家還真的是一個厚道人。楊小天沒有說要多少鋼針,他就直接拿了一大把!粗的細的應有盡有!
很快,已經消過毒的鋼針就被遞了過來,楊小天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手中的鋼針迅速紮在了地上那人的胸口處。
“嘶!”人羣中立刻一陣抽冷氣的聲音。
“你要對我的主人做什麼?”那個女僕的人瘋了一般的朝着楊小天撲了過來,卻被巴倫斯一把抓住。任憑女僕如何掙扎,巴倫斯卻只是將一隻手抓着那個女僕,根本就沒有半點要累着的意思。
“這是什麼醫生?怎麼拿針扎人啊?”像是鐵塔一樣的巴倫斯攔在楊小天的身後,所有人都不敢再次聲張。
“我認出來了,這個人好像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那個博士畢業生。”
楊小天在畢業生歡迎儀式上算是最初風頭的那個,舊金山距離帕洛阿爾託市也不遠,自然有人是參加過那個儀式的。見過楊小天的人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因爲有些匆忙,所以沒有認出來楊小天。
但是楊小天畢竟是一個黃種人,是當時參加儀式中僅有的幾個黃種人之一。而且在醫學院出場的儀式中,楊小天是唯一的一個黃種人。只要稍微的仔細一點,想要認出來楊小天也不是什麼難事。
“斯坦福大學現在已經是什麼人都敢收了嗎?”開口的自然不是斯坦福大學的人,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名望和地位,自然是有很多人眼紅的。此時在看到了楊小天蒙古太醫般的救治辦法,着實嚇壞了一大批人。
雖然西醫中也有開刀手術,但是畢竟那都是在手術室內才能夠出現的情況,很多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夠見到人身上動刀子的事情。
此時在看到楊小天連續不斷的將十幾公分長的鋼針扎到地上這人的身上,加上旁邊這人的煽風點火,立刻有人對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有了一點質疑。
“是啊,原來斯坦福大學醫學院也不怎麼靠譜啊。”
“就是就是。”
“你們不要胡說,sky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聽到有人詆譭楊小天,傑西卡自然聽不下去了。雖然身邊很多人都是她平時很想要採訪的對象,但是在聽到他們說楊小天壞話的時候,傑西卡實在是不能夠繼續聽下去了。
“我們是胡說嗎?這人不正在拿針扎人嗎?你聽說過這種救人的辦法嗎?”剛纔那個煽風點火的人立刻再次開口,同時爲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他還伸手指着正在繼續扎針的楊小天道。“你看,這還在扎着呢!”
“不過有點很奇怪的,這些針紮下去,好像沒有出血唉!”忽然有人看出來了楊小天的動作好像是很有韻律的,而且下針的位置,也不是隨便下針的。
“我知道了,在華國的中醫裡,好像有一個治療手法叫做鍼灸!”雖然美國和華國之間的各項競爭都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但是這並不妨礙到兩國民間的交流。
而華國在西醫上的發展,終究還是比不過已經在可以在世界稱霸的美國,所以一些來華國就診的人,大多都是奔着中醫去的。
當人冷靜下來的時候,他們的思維就會活躍很多,但是卻也理性很多。觀察事情的時候,也會認真仔細很多。
雖然楊小天已經在那人的身上紮了十幾針了,但是卻沒有一處出血的。一些接受過鍼灸治療的人,自然就認出來了。
“中醫?別鬧了,那種像是玄幻類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呢?”華國內部還有一大批人不相信中醫的,更何況是在異國他鄉的美國呢?
“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那個人嚴肅的說道。“在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太相信,但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鍼灸後,我的身體確實恢復了很多。”
“這個……”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楊小天終於完成了鍼灸。
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後,楊小天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sky?”傑西卡急忙跑到楊小天身邊,伸手扶着楊小天。
“沒事兒,就是有點累而已。”楊小天伸手拍了拍傑西卡的肩膀,示意她放鬆點。走到那個還在巴倫斯手裡,卻已經放棄掙扎,但是看向楊小天的視線中,卻充滿了仇恨的女僕面前。
“你這個惡魔,竟然敢拿針扎我的主人,你知道我主人是誰嗎?”
“唉……真是一個護主的好狗。”雖然對方是一個女人,但是楊小天卻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對方罵自己惡魔,楊小天毫不客氣的就回罵了過去。只不過,這句話是用華語說的,那個女僕根本就聽不懂。
“老闆,這個人好像是……”管家小聲在莫爾斯的耳邊詢問着。“楊先生這樣做,恐怕……”
“不用怕,這小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相信我,地上那個人肯定沒事兒了。”
彷彿是在印證莫爾斯的話一樣,莫爾斯這邊剛說完,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發出一聲酣暢淋漓的**,好像是做了一個好夢一樣。緊接着,那人伸了個懶腰,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