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怎麼了?”他的表情好像咖啡很難喝,用力嚥了口口水。
冷彥風沒有回答她,起身快步走往後面附設的洗手間,將含在嘴裡的咖啡全部吐了出來。
喝了口水漱口,將嘴巴里奇怪的味道去掉,三步並作兩步走回辦公室。
“你這泡的是什麼咖啡?”
她真是個天才呀,泡個咖啡也能泡出這種與衆不同的味道。
“怎……怎麼了?不……不好喝嗎?”
不可能吧,以前讀書的時候看他天天喝咖啡,她實在忍不住就偷偷買了咖啡回去泡,雖然很苦,但是也不至於這般難喝呀。
“好喝?”端起剩下的咖啡遞到她面前,“你認爲好喝,你就把她全部喝光吧。”
貝小丫不敢說不,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杯子,就着杯緣喝了一小口,咖啡纔剛入口,整張小臉瞬間緊皺到一塊。
這味道……這味道怎麼會這麼奇怪?跟她上次偷着喝的味道一點都不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她明明就聞到咖啡的香味,而且那香味到現在都還能隱約聞到呢?怎麼味道就這麼難於下嚥呢?
將杯子放回到他辦公桌上,想轉身出去將嘴裡奇怪味道的咖啡全部吐出來,不料卻被他拉住。
“想走?”將她轉過身面向自己,她鼓着面龐的表情可愛的緊,但冷彥風並沒有因此而心軟,也沒有因此而改變主意,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吞下去。”
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讓她眉頭皺得更緊,沒有選擇,只得把滿嘴奇怪的咖啡嚥進肚裡。
“好喝嗎?”
嘴角的冷笑隨着她痛苦的表情慢慢擴散。
“還……還……還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剩下的全部喝掉,一滴不剩。”
端起那裝着咖啡的杯子再次遞到她面前。
“我……。”看着眼杯子裡的液體,“可……可以不喝嗎?”她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不可以。”他堅定的回答。
貝小丫看了他一眼,“好,我喝。”用力揮開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漠然的眸底浮起沒有絲毫感的笑意。
接過他手裡的杯子,屏着呼吸,仰頭將杯子裡剩下的咖啡全部灌進肚子裡。
胃部一陣翻攪,眼淚不受控制的涌進眼眶,迷濛了她的視線,頭皮一緊,胃裡的東西直往上涌。
“沒……沒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強忍住胃部的不適,僵着聲音對他說道。
“出去吧,有事的時候我會再叫你。”
還叫她?
算了,顧不得這麼多少了,只要讓她立即離開這裡就行,拔腿逃也似的轉向直往門外跑。
看着她倉惶而逃的背影,冷彥風臉上的冷笑緩緩隱去,眼底的光芒也變得陰厲犀利。
枕頭下的手機鬧鐘響了一遍又遍,可昨天晚上跑了無數次廁所的貝小丫躺在牀頭一動也不想動。
直到外面傳來敲門聲,“叩叩叩…………,小丫起牀了嗎?趕緊起來,要不能上班可要遲到了哦。”
聽到從母親嘴裡吐出的上班二字,無力的身子瞬間像是注入興奮劑。
睜開眼睛,爬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拖着無力的雙腿下樓。
“爸,媽,我要來不及了,我不吃早餐了,你們兩個人吃吧。”
沒等爸媽說話,閃身出門,生怕爸媽看出自己的異常,爲自己擔心。
“小丫,小丫……。”左月邊喊邊從飯廳裡走出來。
來到客廳哪還有她身影,深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這丫頭。
來到公司,虛軟的趴在自己小小的辦公桌上。
“小丫,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凌露走到她身邊擔心的問。
貝小丫擡頭朝她微笑,“凌姐,謝謝你的關心,我……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公司的醫務室讓醫生給看看?”
“不……不用了,我去倒杯水,我喝杯熱水就沒有事了。”
“你真的沒事嗎?”凌露還是不放心。
“是真的,凌姐,謝謝你的關心。”
拿了杯子慢慢往茶水間走,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準備回辦公室,突然,眼前一陣暈眩,感覺眼前的東西都在動,腦袋像是有千斤重,伸手扶住牆壁想要穩住身子,手裡的杯子咣噹一聲摔到地上,碎成千萬片,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黑暗。
冷彥風一改往日的習慣,沒有從停車場搭乘專屬電梯直接上辦公室,而是從大廳搭電梯上樓,途經秘書室的時候故意放緩步伐,視線往秘書室掃了一遍。
那個笨蛋沒有來上班?
帶着疑問進入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心頭無來由一緊,像是斷了一根弦,感覺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桌上的內線電話,撥了秘書室的號碼。
“要貝小丫馬上進來。”
他坐在辦公室左等右等,怎麼也等不到貝小丫,心頭更是慌得厲害。
不耐煩的站起來往外走,來到秘書室,視線將秘書室每個角落都掃了一遍。
“我不是叫她去我辦公室嗎?她人呢?”
正聚中精神做事的凌露擡頭,看到是他,慌忙恭敬的道,“總裁,貝小丫她去倒水了。”
“去外國倒水去了嗎?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經他這麼一說凌露也覺得不對勁,從她出去到現在至少都有十五鍾之久了,她不像是個會偷懶的人,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呢?
“總裁,你稍等一下,我去看看。”
凌露放下手上的工作,飛速往茶水間跑去。
不多是,她的聲音裡從茶水間傳了出來,“小丫,小丫,你怎麼了?”
冷彥風聽到她的聲音,趕了過去,看到倒在地上的貝小丫時,心突地往下沉。
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笨蛋,你給我睜開眼睛,否則我非揍你一頓屁股不可。”邊說邊抱着她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