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可沒少來過這種地方,所以這裡的一切他都相當的熟悉,什麼話該說什麼事該問,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幾年前的時候,陳魚躍就跟着東方乾來過這種地方了。
不過東方乾不會在這裡喝酒,很多時候他只是來這看看地下拳賽,也會讓陳魚躍上去打一打,鍛鍊鍛鍊。
陳魚躍當然是樂意的,只要不是這種鐵了心要人命的拳賽,陳魚躍都不介意去打一下,活動活動筋骨。
東方乾帶着陳魚躍出入各種各樣的地方,一方面是帶着陳魚躍長長見識,還能順便提升一下陳魚躍的實戰能力,另一方面就是這種地方還是會有高手的,這裡不僅僅有普通人,也有許多修行之人。
那些內勁武者,小有所成之人,經常在這種地方混,因爲跟普通人比起來,他們是有很大優勢的。
東方乾也一直也不太明白他們是從哪學的功夫,畢竟這種人的修爲都不是很高,但有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實力確實還可以。
但是不管是哪門哪派,修行之人大多都會有個來歷,這幫人不同,甭管好人壞人,基本上都是些黑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這就讓東方乾很費解了,明明也沒人教,這種環境下,難道還能自己練成了不成。東方乾一直不知道這是羣什麼組織,不過這兩年也沒怎麼研究過了,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就算了。
陳魚躍可不是考慮那麼多的人,對於這幫人的來歷,陳魚躍一點都不敢興趣,只要對自己有用就行了。
“真的不清楚嗎?推介對了,我另外有小費。”陳魚躍喝了口酒,微笑着說道。
“老闆這次我可真不敢亂說,要是以前您不用問,我主動給您推薦,但是今天真的不行,我來這幾個月,還真沒見過這個什麼叫眼鏡蛇的,確實不知道他的水平怎麼樣,我總不能給你瞎出主意吧。”那女人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放着眼前的錢不賺,這裡的女人可不傻,做所有的事情不外呼一個字,那就是錢,錢給到了,做什麼事情都無所謂。
給人推薦下注,她們也是有錢拿的,只要推薦對了,有的顧客會把贏過來的錢分不少給她們,就算推薦錯了,那也沒什麼關係,誰又會真的計較呢。
這個地方雖然小,但是消費可一點都不低,尤其是賭桌上面,經常都有一摞摞的現金。
這些可都是錢啊,所以他們經常給人推薦怎麼買比賽,畢竟他們是每天都要看這幫人打架的,多少都會了解一點,而且比平常人瞭解的要了解的多,聽他們的推薦總是沒錯的。
陳魚躍當然不是在乎錢,對陳魚躍來說,錢什麼的,不過就是個數字罷了,有需要的地方就花,平時也確實用不上什麼。
結果沒問出點什麼,陳魚躍一時間有些好奇。
陳魚躍很想弄清楚,今晚到底是什麼樣的兩個人,居然一點推薦都沒有,陳魚躍也確實很久沒看過這種拳賽了。
因爲這種比賽不是誰都敢辦,也不是誰都能辦,沒點實力,誰敢這麼折騰,這次不止,警察還必須得給你面子,不然給你來個突擊檢查,就全都完了,
不過這個地方好,沒人管,可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裡說着三不管,但是那也只是現在的狀態,以後指不定哪天政府下定決心了,直接把這地方給整頓一番,那問題就大了。
所以啊,說到底還是得有實力,甭管幹什麼,沒實力正事歪事什麼都做不成。
陳魚躍繼續喝着酒,跟那女子閒聊了起來。
聊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陳魚躍一直跟她東扯西扯的,說說這個說說那個。徐凌坐在一旁,也實在是看不出來陳魚躍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只知道陳魚躍一直在說個不停,但就是不切入正題,淨說些廢話。徐凌也有些着急,明明是來打探消息的,搞了半天,什麼消息也沒打聽到。
陳魚躍確實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但徐凌可不行,徐凌的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誰知道陳魚躍到底要幹些什麼。
但是着急歸着急,徐凌也就在一旁看着,現在除了指望陳魚躍,也沒別的辦法了。
“這位朋友看起來有些拘謹,怎麼,第一次來?”那女子看到徐凌一直在旁邊不說話,有些好奇的問道。
徐凌這種人在酒吧裡還是很少見的,進門到現在幾乎一句話沒說過,是誰都會有些好奇。
最主要的是,陳魚躍的表現跟徐凌產生了巨大的反差,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人們很難想象這兩個人會玩到一起。
“甭管他,他最近碰上點事,心情不好,咱們玩咱們的。”陳魚躍看着徐凌說道。
陳魚躍沒等徐凌開口,就搶先一步說了話,他覺得徐凌很可能說不出什麼來,萬一別再惹了什麼麻煩。
“心情不好那就多喝點酒,一醉解千愁。”那女子笑着說道。
陳魚躍笑了笑,“對了,拳賽是不是快開始了,咱們倆聊的開心,差點都忘了。”
“是啊,瞧瞧我這記性,跟你在這聊的這麼開心,差點忘了正事,我帶你們進去吧,已經給你們留了位置了。”那人說完就走在前面帶路。
走到酒吧的最深處,有一個關着的門,門口有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把守着,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帶路的跟其中一個壯漢簡單的說了幾句,那人就開了門,放他們一行三個人走了進去。
走進這扇門,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剛纔那外面是個小酒吧,這裡真的是什麼都有,而且面積比外面要大上好幾倍。
首先,最中間的是一個拳擊臺,每次那些萬衆矚目的拳擊比賽就會在那上面舉辦。離拳擊臺近的那一片地方,只有簡單一些卡座,和空地,專門留給人們圍觀的。
再樣旁邊看去,貼着外圍有一個樓梯,可以上到二樓,那上面有幾個看上去很華麗的包廂,只是這個時候,巨大的落地窗上都拉着窗簾,但是窗簾一打開,肯定是看拳賽最好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有和外面一樣喝酒的,其中也不乏有人在進行着非法的勾當,也有不少賭桌,各種各樣的紙牌,幾乎都可以玩。
外面看起來冷清清的,但是這裡面,可是熱鬧的狠。
陳魚躍和徐凌找了個離拳擊臺不遠的卡座坐了下來,那女子依然陪着。
“不下一注?”那女子笑着問道。
“不了,您不推薦,我就不買,只看,您只要推薦了,我就買。”陳魚躍笑着說道。
“下次,下次您來,我一定推薦,今天咱們就好好看比賽吧。”那女子也說道。
這個時候,一位西裝革履的主持人走到了擂臺中央。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歡迎來到……”一段簡單的開場白之後,就進去到了選手入場環節。
“首先登場的是我們的擂主~連續十四場比賽未嘗一敗的黑!鬼!”主持人激情的吶喊帶動了場上的熱情,很多看比賽的人也跟着喊了起來。
黑鬼也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出場了,起身一跳,直接跳進了擂臺裡,十分激動的朝着觀衆們招手,畢竟在這打了十幾場不敗了,黑鬼對這幫觀衆來說,是相當熟悉的。
“接下來要出場的,就是我們今天的挑戰者!眼!鏡!蛇!”主持人依舊充滿激情,但是臺下的歡呼少了許多,跟黑鬼上場時完全沒法比。
一看到是這般模樣,黑鬼開始繼續的向臺下的人揮舞着手臂,煽動着觀衆們的情緒,順帶刺激嘲諷一下對手眼鏡蛇,似乎在宣告這是誰的地盤。
不管聲音再大,眼鏡蛇還是巋然不動,站在那裡,閉目養神,等待着比賽的開始。
“各位,五分鐘後比賽講準時開始,請大家耐心等待一下。”主持人在臺上說着。
陳魚躍看了半天,甚至還還有些想笑,看着黑鬼那做作的樣子,搞不好是真的以爲自己有粉絲,那可就太搞笑了,無非就是一羣買了他勝的賭狗罷了,跟喜不喜歡壓根沒關係,黑鬼看起來好像還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小姐,幫我買十萬,眼鏡蛇勝。”陳魚躍給了女子一張卡。
那女子一臉懵逼,剛纔還說着不買,“什麼?你這麼快就有主意了?”
“沒什麼,就是買着玩玩,就當交學費了。”陳魚躍笑了笑說道。
“那我這就去。”
“陳兄弟,那可是十萬啊,就這麼給出去了?”徐凌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他對錢還是有點概念的。
“放心吧,這兩個人,氣場上眼鏡蛇就要好上許多,完全壓制住了黑鬼。”陳魚躍冷靜的說道。
其實十萬塊錢,對於陳魚躍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想弄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陳魚躍又擡頭看了看二樓的幾個房間,這個時候,窗簾都已經拉開了,恰巧下注也是在其中的一個房間,陳魚躍的注下去了之後,裡面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