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拉風的跑車停在了院子裡,屋裡的人也都看了過去,雖說這些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但是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也必然不簡單,而且大家之前也沒有見到過這輛車,自然很好奇車裡面坐着的是誰。
很快,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下,蘇星河從車裡走了下來,在他的臉上,絲毫不見笑容,哪怕是虛情假意的笑容。
要說這易城裡,現在真正視陳魚躍爲眼中釘肉中刺的人,除了邱洪,那就只有蘇星河了。
不過蘇星河跟邱洪比起來,還是顯得不夠老道,邱洪的心裡哪怕有萬般的不悅,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表現出來,可蘇星河就不同了,他的城府遠不及邱洪那般深,心中有什麼想法,觀察他的表情基本上就可以發現了。
今天陳魚躍的公司開業,蘇星河怎麼也不會高興的。
首先就陳魚躍那天晚上的表現,已經讓自己顏面掃地,在衆人面前丟盡了臉面,無疑是狠狠地被打了波臉,然後昭告衆人—這易城不止有蘇星河一個青年才俊,還有一個陳魚躍,遠遠在蘇星河之上。再者,這塊地本來是自己買下來,準備聯合邱洪阻擋陳魚躍的,結果一大意被陳魚躍弄了去,現在反倒要來參加他的開業典禮,臉,那是生疼啊。
一想到這些,蘇星河哪裡還高興的起來,恨不得馬上帶人過來把陳魚躍狠狠地收拾一頓,然後砸了這片地方,好好的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雖然心裡有萬般的不悅,蘇星河也還是知道,這個時候還不能跟陳魚躍產生這樣的衝突。而且這個開業典禮,既然陳魚躍請了自己,那就必須得來,不來那不就等於告訴整個易城的人,他蘇星河要和陳魚躍對着幹嗎。這樣對他並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他還是硬着頭皮來了。
“蘇老闆,歡迎歡迎。”陳魚躍見到蘇星河下了車,也趕緊上去迎接道。
蘇星河冷笑了一聲,說道:“陳老闆特地請了我,我哪有不來的道理,這年頭不給你陳魚躍面子,我在這易城還怎麼混?”
蘇星河這話一出口,衆人的臉色都變得不一樣了。
大家這時候也都心知肚明瞭,蘇星河已經把陳魚躍看做了敵人,但是沒想到蘇星河會說出這樣的話,無異於當面跟陳魚躍宣戰,人們也都很好奇,陳魚躍會怎麼說。
陳魚躍自然面不改色,臉上掛着笑容,看上去似乎沒有絲毫的不悅。
其實陳魚躍在邀請蘇星河之前就早就考慮過,蘇星河這個人年輕氣盛,自己請他過來,肯定會很不爽,而且難免會表現出來。不過陳魚躍並不怕這些,他心裡也清楚的很,就現在這個階段,別說是蘇星河,就是他邱洪,心裡再有不爽,要麼壓抑在心裡不表露出來,就算表露出來,也不過是亂叫幾聲罷了,對自己完全夠不成威脅。而且在這麼多人面前,還能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何樂而不爲呢。
陳魚躍笑着說道:“蘇老闆這不是在打我陳某得臉嗎,我在這易城不過是個小嘍囉罷了,有點運氣才經營這麼個小生意。不像您,那可是含着金湯匙出生,家大業大,年紀輕輕的就繼承了家裡的產業,在這易城也是能翻雲覆雨的存在,我哪裡比得上您啊。”
蘇星河聽完,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旁人聽完陳魚躍的話,不禁更佩服陳魚躍了。陳魚躍這句話,看似實在稱讚蘇星河,知道情況的人哪個聽不出來,陳魚躍這就是赤裸裸的是在諷刺蘇星河。蘇星河能有今天這種地位,完全就是靠他老子,他老子當年是易城商會的會長,在當時的影響力就連今天的邱洪也比不了。整個商會,基本上就是聽他一個人的,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像今天,邱洪有自己的想法,商會裡的人們還要掂量掂量,這事對自己有沒有好處,人人都有個小算盤,沒好處那就不幹了。而如今的蘇星河,不過就是在吃他父親的老本。守着他父親給他的公司,靠着他父親留給他的人脈,看上去依然過得很瀟灑。不過在很多人眼裡,蘇星河這種不進步,那等於就是退步。陳魚躍這三兩句話算是把蘇星河貶低的一無是處,實在是高。
“怎麼,我父親當年那也是易城商會的會長,你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我父親留下來的產業?我這一家也都是易城商會的人,怎麼,你陳魚躍現在連易城商會都瞧不上了?”
蘇星河聽完陳魚躍的話,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拿出父親曾經的地位,還有易城商會,看看能不能壓住陳魚躍的氣勢。畢竟人人都很清楚易城商會的地位,就算邱洪這個會長,有時候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但是大家都明白邱洪背後的勢力,還有易城商會的勢力。這易城商會哪怕勢力有限,上頭還有漢江省的商會,對於這些人來說,漢江省的商會,那就是傳說一樣的存在了。省商會裡的巨頭們,一個個都是身家過億的存在,隨便一個人,幾乎都是超過邱洪的存在。一個邱洪,就已經有些招惹不起了,更不用說那麼多巨頭。
蘇星河心裡也清楚,陳魚躍是萬萬不敢跟商會過不去的,就陳魚躍目前的勢力,還遠遠沒有在易城站穩腳跟,哪怕是在易城有些名堂的人物,像趙老三那樣的,也只會想盡辦法擠破頭的往商會裡鑽,哪還會跟商會過不去。如果你真的處理到了商會的利益,得罪了商會,那商會裡的人聯合起來,沒有那種過硬的後臺,是誰也得垮掉。
“蘇老闆這話說的,咱這不是羨慕蘇老闆嗎。咱就一小人物,做做小本生意,能有這麼多商會的前輩們前來祝賀,我已經感到無上光榮了。咱對易城商會啊,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敢對商會有任何非分之想呢。”陳魚躍笑着對衆人說道,在場的很多巨頭們,當年也是受過蘇星河父親的提攜,對蘇星河自然還是有些照顧,陳魚躍自然也不敢大意。
“希望真是如此,貴公司開業,我沒什麼時間準備禮物,就讓人隨便準備了點,還希望陳老闆不要嫌棄,”蘇星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接着說道:“拿進來吧!”
衆人也都向門口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