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勇猛,可是魯智深身上還是帶傷了,早上醒來,第一感覺就是痛。
看來,這裡的和尚和外面的人也都一樣,也不那麼容人。都說出家是爲了修行,可誰曾收心?遇上事情,還不全是和世上的俗人一樣,把人往死裡恨,出手不留情。
講文化、講和諧的大宋尚且如此,別的朝代更是扯。劉賓白想着心思。
要不怎麼有人說要及時行樂呢,看來這些人是悟透了人世。不過,看透了人世,及時行樂就能快樂嗎?未必,心思太明,肯定樂不起來。
算啦,不想這些了,這裡也沒甚意思,還是想想下邊怎麼辦吧。
都說五臺山上的和尚道行高,修行好,現在看來,不過如此。根上尚且如此,今世又能好到哪裡?全是鬼扯,亦是騙人錢財的勾當。在這裡再繼續混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要不就上相國寺?對,再到那邊玩玩。
把銀子都拿上,先把傢什麼準備下。想到這兒,劉賓白讓魯智深起身,把銀子全拿上,再次下山。
魯智深起身了,有和尚趕緊去報告了智真長老。經過一夜長考,智真長老想好怎麼跟魯智深談了,他準備給他做一次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智真長老佛法深厚,他要給魯智深洗腦,要用無尚的佛法洗淨魯智深頭腦中的塵世污濁,把如同純淨水般乾淨的佛教,裝入魯智深的頭腦中,讓他成爲一個有德行的大和尚,讓他成爲人類光輝的榜樣。
智深長老讓小和尚把魯智深招來。
得令後,小和尚一溜煙地跑回來禪房,可是,魯智深卻又走了。
劉賓白指使着魯智深,這回走得更遠,乾脆下了山,到了山下的集鎮。進到集鎮一看,嘿,還真不錯,民間的味真濃,比來的地方的那些僞廟會,有意思多了。
集會鎮上大部分人是前來進香朝拜和還願的信徒,剩下的就是本鎮的村民。這些村民是以爲香客服務而生存。
劉賓白覺得這裡很有些純樸的氣氛,很想好好看看,體驗體驗。可是這魯智深真的是素狠了,進了鎮子就聞到了肉香酒香,並且立即就想追過去過把癮。劉賓白知道,在這兒還有正事要辦,按小說中所寫,魯智深的稱手的傢伙什就在這裡打下的。於是,劉賓白強制魯智深進了鐵匠鋪。
“灑家要打條禪杖,一口戒刀,有好鐵無?”進了門,劉賓白就問。
“小人這裡正好有好鐵,不知師傅要打多重的。”鐵匠一見魯智深,嚇了一跳。這大和尚,這麼壯,還這麼兇,是哪兒來的呀?真是嚇人。於是,鐵匠趕緊回道。
“灑家有的是力氣,打條一百斤的禪杖。”沒等劉賓白說話,魯智深牛皮哄哄地搶先說。
“師傅有力氣,小人知道。只是百斤的禪杖打出實在不好看,使着也不趁手。”鐵匠陪着笑臉說。
用條一百斤的禪杖?你是能拿得動,可你耍得起來嗎?外行!鐵匠在心裡卻說。
“那你就按兵器譜上的打吧。”劉賓白搶先說。
“這樣,小人有本祖傳兵器譜,小人給師傅按上邊的極品兵器中打上一個。小人給師傅打上一條頂極水磨禪杖,重六十二斤,師傅可行?”鐵匠是個世家,有點祖傳的手藝。
“嗯,不得欺騙與俺,小心俺揪下你的鳥頭。”魯智深又搶着說。
“小人不敢。師傅的戒刀小人就按規矩打。只是那禪杖打出來,師傅要是使不得,莫怪小人。”這鐵匠見魯智深特也的兇悍,趕緊把話說在前頭。
“這個你不須擔心。兩件兵器多少銀子?”劉賓白又接過來問。
“不討價,實要五兩銀子。”鐵匠伸出手,張開說。
“依你。打得好時,再有賞你。”魯智深掏出銀子送了過去。
鐵匠接了過去。
“俺這裡還有此散碎銀子,你拿去打酒來,灑家與你一起吃了。”魯智深還沒忘記解饞的事兒,又搶先着說。
“小人趕爲師傅做活,不及相陪,恕罪。”鐵匠一聽魯智深要吃酒,趕緊回道。
一聽這,魯智深沒辦法再說了,轉身出了鐵匠鋪。
這個小集鎮裡,買酒的還真多。看來,有文化的和諧社會,人們都喜歡吃酒。劉賓白又有了新發現。
劉賓白有了新發現,挺開心,可魯智深這邊不爽了。這鎮子上的店鋪,大多是廟產,這裡的人他都是租用的廟產,所以不敢違背廟旨,賣酒給魯智深喝。喝不上酒,吃不上肉,魯智深直心慌。
魯智深這一心慌,劉賓白也感覺不好受,於是,劉賓白驅着魯智深的身體往外走,一直走到鎮子的邊上。
在鎮子邊上,有一個茅草屋,門口挑着一個酒幌子。這裡必定是自家的。劉賓白想着,便驅魯智深走了進去。
魯智深走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叫道:“酒家,拿酒來。”
“你是哪裡來的僧人?”酒保走過來問。
“我是少林寺的。”劉賓白搶着說。
“大師傅,五臺山廟裡不許和尚吃酒,你那裡吃得?”酒保不解地問。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彌託佛。”劉賓白搶着說,說完,又使着魯智深做了佛手。
“還是你們那兒好,說得真好。等着,我給你拿酒去。”說完,酒保到櫃檯裡拿酒去了。
酒保動做很快,一轉身便拿來了酒。魯智深又是一碗接一碗地喝起來。
幾碗下肚,魯智深覺得寡淡,便對酒保說:“有甚麼肉,切來吃吃。”
“早來有些牛肉,都賣沒了。”酒保回道。
魯智深直起身,四下裡嗅了嗅。
魯智深聞到了肉香。走上前去一看,只見一口鍋裡煮着一隻狗。
魯智深生氣了,揪過酒保問:“有肉爲甚不賣與灑家吃,灑家不曾給你銀子?”
“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就不曾問你。”酒保解釋道。
魯達也不再廢話,掏出塊銀子遞到酒保手中,說:“賣與我半隻。”
酒保一聽,麻利地弄了半隻出來,給魯智深端上,又搗了些蒜泥放在魯智深面前。
可是又吃到肉了,魯智深連吃帶喝,忙了一個不亦樂乎。
一桶酒喝空,半隻狗就剩了一條狗腿,魯智深算是吃了一個飽。
看着這個和尚這麼能吃,店主和酒保都看呆了。
酒足肉飽,魯智深滿意地站了起來,對店家說:“銀子夠不?多的先放在你這兒,明日還來吃。”
說完,魯智深走了出來。
吃飽了,往回溜達吧。魯智深又往回走。
又來到那個半山亭,劉賓白忽然想起,小說中魯智深可是能把它打倒的,不知是真是假。
全且打來看看。有了這個想法,劉賓白驅着魯智深練武。
好久沒舒筋骨了,魯智深趁着肚裡有食,胸中有酒,也正想練呢。
魯智深施展拳腳,打將起來。
魯智深拳腳果然了得,耍得開放,打得威猛,且越打越是興起。
魯智深不是練花拳繡腿的,舞將起來是要見真章的。況且,魯智深先前打人打慣了,打到高興處,不打些什麼,甚是難受。心中難受,魯智深邊舞動拳腳,邊尋打擊打之物。
這是進半山腰,真沒什麼可打的。忽然,魯智深眼神掃過半山亭的亭柱,眼到手動,魯智深一臂向半山亭的柱子上撞去。
先是聽到“咔嚓”一聲,接着又是“呼轟”一聲。
“咔嚓”一聲是柱子斷了,“呼轟”是半山亭倒了。
全是真的。劉賓白開心了。
好了,這回好了,老和尚留不下魯智深了,這就可以去東京大相國寺了。劉賓白想到這兒,更開心了。
打倒了半山亭,這趟拳腿算是練完了,於是,劉賓白驅着魯達往回走。
半山亭倒了,看門的小和尚聽到動靜,出來一看,又是魯智深在鬧事,便趕緊關了山門,進去報告。
看門的小和尚直報到智真長老處。
智真長老一聽,也沒招兒,只得說:“休要惹他,你們自去。”
小和尚沒耐合,只能退了出來。
魯智深走到山門前,推門想進,可是門從裡邊插上了,推不開。
魯智深大怒,用力地拍打,直拍出了驚天動地聲。
魯智深不僅拍打,還不停地吼叫。魯智深的吼叫聲,如野獸一般,更是讓人聽了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