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苒還是幫着下人收拾了桌子才泡了杯茶端上樓。
上了樓正好碰到出來的霍子寒，他盯了她一眼，沒掩飾眼中的鄙夷和厭惡，直衝衝地就下了樓。
季苒差點被他撞到，退了兩步，手上的熱茶就晃到了手上，燙得她差點丟了杯子。
她轉身看看已經下樓的霍子寒，有些恍惚，那曾經會溫暖對自己笑的霍子寒，再也找不回來了嗎？
這四年，他變得太多，搶人家的生意，惡意收購，手段狠辣，無情刻薄……
這真是因爲自己改變了他嗎？
季苒嘆息着，端了茶進去。
霍老爺子臉色不好，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爺爺，張醫生說你沒去做檢查，這可不好，明天抽時間過去，我輪休陪你去！”季苒哄小孩一樣地說道。
“我身體好的很，沒必要去做檢查！張老頭一天煩人，你別聽他的！”霍老爺子招招手，讓季苒坐他對面。
季苒乖巧地坐下。
老爺子看看她，罵道：“子寒在外面亂來你也不管管，這越鬧越不像樣了！三天兩頭都是他的緋聞，他比人家明星見報率還高啊！”
季苒笑笑：“爺爺你都知道是緋聞，那就不一定是真的，都是人家亂說的！子寒他生意做大了，一丁點小事也會有人說，你別管他們就是了！”
“怎麼能不管啊！子敬都還說我偏心把霍氏給他，他鬧的不像話，我怎麼服衆啊！”老爺子罵道。
“爺爺，我覺得有利潤就能堵住那些股東的口，子寒就算鬧，花的也不是公司的錢，他們管不着！”季苒幫霍子寒分辨道。
老爺子看看她，苦笑：“你這脾氣也太好了，換你奶奶早和我鬧翻了！”
季苒笑笑，沒說話。
老爺子嘆了口氣：“你沒來之前，你奶奶和子寒吵架，說你肚子怎麼還沒動靜！你和子寒也該要個孩子了，子敬家的妞妞終是丫頭，你奶奶想抱孫子呢！”
季苒垂了頭，違心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從那天領了結婚證，兩人就從沒在過一起，雖然在一個城市，也是各住各的，除了回霍家吃飯，兩人基本很難碰面，孩子怎麼來啊？
“苒苒，搬過去住吧！你們都結婚四年了，他有怨氣也早消了，你是女人，自己的老公該哄就哄着點……爺爺喜歡你，是真心想你做霍家的媳婦，不想你們再折騰了！”霍老爺子誠心地道。
季苒怔了一下，低聲問道：“是不是奶奶說什麼了？”
霍老爺子苦笑：“你奶奶說，你要再沒孩子，就讓你和子寒離了！苒苒，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吧，我知道你喜歡子寒，你不努力一下，你將來不會後悔嗎？”
“爺爺……”季苒擡眼看老爺子，看到老爺子睿智的雙眼，就說不出話了。
“你哥還有一年就出來吧？苒苒，爺爺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就以一年爲限，到時你和子寒要真過不下去，爺爺准許你離婚，成不？”
季鍺判了五年，這出來季家那些給霍子寒打理的資產就要歸還季鍺，霍老爺子是想一次全部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