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火中的戰鬥
“我不與失敗者爲伍。”
“你敢說我是失敗者？”伏地魔聲音尖銳，像是被刺中痛處之後發出厲聲的可憐之徒。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我沒有輸，不要只看見一時的成敗，誰活的更久，誰纔是勝利者。”
“我可以保證，鄧布利多會死在我前頭。而我——會親手將死亡送到他的面前。”
他滿臉自信，這不僅僅是大話。
全盛時期的伏地魔實際上距離擁有老魔杖的鄧布利多還有一點差距，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畏懼對方。但是反過來說，即使是鄧布利多擁有戰無不勝的老魔杖，也沒能徹底將他打敗。
而對於擁有魂器的伏地魔而言，當時的擁有的力量未必就是他的終點。在魔法的這條道路上，他依舊有可能往更遠的方向走去。
都說拳怕少壯，實際上巫師也差不多，真要是老得和尼可勒梅那樣了，即使有着龐大的魔法力量，也只是紙糊的老虎。在同等級的戰鬥中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但是塞勒斯並不打算與之爲伍。
伏地魔的實力再強，也只不過是激進的暴力的力量，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看得見的。更不用說，他自己就繼承了伏地魔的天賦，甚至更勝一籌，如今具備了學習古代魔法的基礎，他相信自己的未來不會比不上伏地魔。
但是鄧布利多不一樣，他除了強，更可怕的是有着無與倫比的智慧。塞勒斯可不想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見塞勒斯久久的不回答，伏地魔也懂了他的意思。
他變得冷酷下來。
“看來我們的談話要不歡而散了。”
“顯而易見。”
“我都沒想過上學時期的自己居然這麼懦弱，不敢面對鄧布利多？被他嚇破膽子了？”伏地魔嗤笑着，蛇一樣的眼睛凝視着有着他少年時期面孔的塞勒斯。
塞勒斯被那雙眼睛注視着感覺渾身麻痹，像是流淌着輕微的電流。
他感覺到了危險。
“既然你不願意，何不把古代魔法的秘密交給我。”
伏地魔在火中往前走了一步，他強大的氣勢讓火焰彎折，如同被狂風捲過的稻田麥地。
他終於徹底撕下了僞裝，露出貪婪的樣子。他此刻的那張臉還是人形，但是看起來卻更像是一條打算將獵物生生吞下的蟒蛇。
“拿出來，塞勒斯！別消磨我的耐心！”他壓着嗓子吼道。
“古代魔法就在你的眼前，是伱自己看不見。”塞勒斯輕語道，“就好像是看不見魔法力量的麻瓜。”
他這話刺激了伏地魔。
伏地魔本身就對自己身體中那一半卑賤的麻瓜的血統耿耿於懷。
那血統讓他感到羞恥，是他永遠的污點，也是他最隱秘的秘密。
現在塞勒斯直接將他比作麻瓜，這讓他感到惱火。
他注視着塞勒斯，懷疑自己是不是當時製造第一個魂器的時候不應該加入那麼多的記憶，又或者給它太多可以思考的能力。以至於造就了一個敢於違抗他的人格。
一個不被自己控制的東西，終究是一個威脅。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原本伏地魔確實不打算和塞勒斯動手，因爲他不知道復活之後的塞勒斯還算不算是一個魂器，他可不希望自己親手把自己的魂器給毀了。
但是現在他想通了。
魔法即是強權！
伏地魔的思緒回到十二年前萬聖節前的那個夜晚，那個將他擊敗的古代魔法！
有了那種力量，殺死鄧布利多也不在話下，損失一兩個魂器不算什麼。反正自己的魂器還有那麼多，多到哪怕少了一個也無傷大雅。
更何況，眼前這個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如果他不願意與自己站在同一側，那就應該讓他永遠消失！
幽藍色的火焰還在持續不斷的燃燒，在宛如水面一般的倒影上，如同綻放的花田。
塞勒斯的目光不敢從伏地魔身上移開。
他本來不打算刺激對方的，但是後來一想，難不成自己面對一個還沒有復活的伏地魔都要這麼畏手畏腳嗎？
一個虛弱的伏地魔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麻煩，但還不至於成爲威脅。
打破這種緊張的氣氛的是一道明亮的咒語！
伏地魔毫無徵兆地發起了攻擊，他沒有打算給塞勒斯任何一點的反應時間。對待一個可能對他造成危險的敵人，他就遠遠不如原著中和哈利的那場決鬥那麼從容了。
這道咒語的威力很強，那光芒看起來就非同一般，魔咒還未爆炸，就震得腳下那如同水面一樣的地面激烈地蕩起波紋。
火焰被壓彎了！ 他想要打塞勒斯一個措手不及，但是他太小看塞勒斯了。
塞勒斯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光芒。
伏地魔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中如同是被放慢的剪影。他的動態視力非常強，伏地魔剛舉起魔杖的時候他就已經立刻反應過來。
這種動態視力雖然不能加快他本身的速度，但是卻能讓他在戰鬥中察覺到敵人的一舉一動，把握每一個戰鬥細節。
正如此刻！
當那道魔咒飛射而來，塞勒斯身前的火焰驟然間鼓動起來！
烈火高揚！
火焰自發性的成了一道牆壁，橫亙在塞勒斯的身前，那道強力的魔咒將火盾都打出了一個真空地帶。碎裂的火星像是一隻只幽藍色的蝴蝶一樣在塞勒斯的眼前消散。
這就是伏地魔的力量，只是隨便一道咒語就有着如此巨大的威力。
不過很快，四周的火焰就重新蔓延回來，將塞勒斯團團圍住，如同是一朵收攏花瓣將花蕊保護在中心的藍色花朵。
伏地魔主動打響了戰鬥的號角，塞勒斯自然也不打算屈膝，他高舉着魔杖，藍色的火焰在他的控制之下，一直涌上了穹頂，火焰之中，生着惡魔的角的火龍朝着伏地魔衝撞去。
但是他的攻擊沒有起到多少效果。
伏地魔用火焰來對付火焰，比火盾更兇猛的厲火化成大蛇，與火龍纏鬥在一起。
火焰的怪物以尖牙撕咬，憑身軀纏鬥。
倒是秘庫中那頭真正的老火龍此刻正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
兩人的決鬥愈發劇烈，各式各樣的咒語四處飛射。這一場戰鬥足以證明伏地魔的實力有多強。真要說的話，此刻的塞勒斯體內的魔法力量是絕對超過尚未復活的伏地魔的。
對方控制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黑巫師的身體，但是哪怕是這樣，也能憑藉高超的魔法知識與塞勒斯鬥得不相上下。
伏地魔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旅行的那幾年學到的知識是不可估量的，誰要是真把他當成一個只會啃大瓜的蠢貨，那纔是真正的愚蠢呢！
他隨意放出的咒語都有着非常巨大的威力。
那些黑魔法有很多是塞勒斯從沒有見過的，但是其恐怖之處比起死咒有過之而不及。
不可饒恕咒之所以那麼出名不是因爲它們威力無比，而是因爲它們沒有反咒。實際上很多黑魔咒都有着比殺戮咒更強大的威力。
塞勒斯的實戰經歷比起伏地魔遠遠不足，不過好在，火盾即是強大的矛，也是堅固的盾。大多數的咒語都無法穿破火盾的防禦。塞勒斯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站在堡壘裡轟炸的炮兵，不用太多費心閃躲，只需要全力的輸出即可。
當然了，伏地魔也不蠢，他很快就意識到塞勒斯釋放的那火焰不是一般的防護魔法。
“你以爲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他陰冷地笑了起來，魔杖微旋，用一道鐵甲咒擋下來塞勒斯的一個咒語，接着，他身體一震，如同閃電一般甩出一道咒語！
不！
不只是一道！
最前方的那道魔咒像是一個飛出去的黑色太陽，炸空了火焰。
伏地魔的蛇眼中倒映出那真空地帶之中，站在火焰中的塞勒斯。
他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在那火焰重新聚攏之前，從上一個魔咒的影子裡恍然又蹦出了好幾道咒語！那些墨綠色的黑魔咒如同暗影一般朝着塞勒斯襲去。
它們穿過了火盾，與塞勒斯僅僅相隔毫釐。
伏地魔透過那已經開始聚合的火焰的縫隙看見了塞勒斯驚愕的表情。
下一刻——
劇烈的爆炸在火焰的中心暴起！
轟！！！
無堅不摧的火盾從內部被破壞了，爆炸引起的衝擊波將層層的火焰炸碎！
整個秘庫裡都卷着藍色的火焰碎屑，星火如同暴風一般席捲向秘庫的每一個角落，將那些華貴的雕樑畫棟都炸得滿是裂痕。
伏地魔傲然站在火中。
“這纔是我的本事！”
他如同站在曠野中，被藍色的蝶羣包裹，看起來竟然讓人感覺生意盎然，清風徐徐。
當然了，實際上這爆炸帶來的衝擊是灼熱的，藍色的星火更是不斷的燒灼着伏地魔的皮膚。它們沒有任何要熄滅的跡象，反倒像是蒲公英一樣打算落地生根。
火蝶飄落的地方，火焰再一次升起。
火焰中帶着令人麻痹的刺痛，以至於就連火龍都在畏縮。
伏地魔臉上得意的表情忽而消失了。
因爲他看見了那個站在火焰中的人影。
塞勒斯看上去與之前別無二致，只有那金色的眼睛似乎變得更明亮了。他握着魔杖的右手垂在身側，左手往前伸出去，掌心閃着電光，抓着一團墨綠色的東西。
那是伏地魔剛纔發射出去的黑魔咒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