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顯然是不敢向對待其他傲羅一般,往林克懷裡塞上一堆東西的。
畢竟無論是林克在傲羅隊伍中如衆心捧月般的姿態,還是林克胸口那反射着光芒的弗利家族胸針都在彰顯着他的身份不凡。
可喬治和弗雷德明顯不是一般人。
在珀西尷尬到恨不得現場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的眼神注視下。
喬治和弗雷德先是一人給了林克一個大大的擁抱,而後便笑嘻嘻的開始從懷裡掏東西。
“林克,你該試試這個的!這是我們的新產品!可食用黑魔標記!這種糖果的效果完全未知,就連我們都不清楚!誰和你有仇你就給誰吃!”
“還有這個,便秘仁!聽名字你就該知道了吧?這東西能讓人便秘!我們還給它想了個廣告語——你爲什麼擔心神秘人,你應該關心便秘仁!”
“當然啦!還有這個,假魔杖!這玩意看着跟真魔杖一模一樣,但如果你真的拿它去施咒,那後果……嘖嘖!”
……
看着喬治和弗雷德兩人一副西裝革履,但卻不斷從懷裡掏着東西的模樣,林克赫然有一種看見了前世拎着一個行李箱走街串巷的推銷員的既視感。
這種既視感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林克出現了短暫的愣神。
而就是這一愣神,等回過神來時,林克的懷裡就也堆滿了各種莫名其妙的魔法玩笑道具。
喬治甚至還掏出了一個微型的魔法相機,對着他猛拍了好幾張照片。
這可把珀西嚇了一跳。
以喬治和弗雷德的性格,天知道他們會把林克的照片用在什麼地方。
他趕忙上前奪下了相機,而林克見狀卻是微微一笑道:
“看樣子你們的生意做得很不錯。”
“這是當然!”弗雷德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們現在的事業可以說是蒸蒸日上!瞧啊,那裡就是我們的店鋪!”
說着話,弗雷德興奮的朝一旁指了指。
而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林克便看到了一家兩層的,外部櫥窗被連在一起,其外部做了一個與喬治和弗雷德有七八分相像的巨型人偶。
那人偶此刻正一臉的怪笑,不停的脫帽,戴帽。
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家店鋪的位置,正位於古靈閣的西南角。
而總所周知,對角巷生意做火爆的地方一共有兩個。
一是破釜酒吧這個公共入口附近。
一般來說許多討厭麻煩的男士們總喜歡快速結束自己的‘戰鬥(購物)’,所以這裡的店鋪都很紅火。
而另一個地點,則就是古靈閣周圍。
相比破釜酒吧附近,古靈閣周圍的店鋪生意要更加火爆。
畢竟從古靈閣出來的大部分人,口袋裡都堆滿了金幣。
而人一有錢,就情不自禁的會想要消費。
不過這兩個地方的生意好歸好,但租金可也是十分恐怖的。
單憑喬治和弗雷德這兩個剛畢業的學生,真能在這種嚶國魔法界的CBD區域直接租下一大間兩層店鋪?
林克對此深感懷疑。
而後,他微笑着將目光投向了珀西。
早在之前他就已經聽說了。
珀西現在已經迴歸了家庭。
目前跟家人們,尤其是跟喬治和弗雷德的關係很不錯。
而迎着林克的目光,珀西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能很清楚感知到林克目光的含義。
“我……我發誓!”珀西舉起手,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件事和我沒……沒有任何關係!事實上當初我知道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他們比我們想象的要有錢的多。”
聽珀西這麼一說,林克倒是想起來了。
喬治和弗雷德這對兄弟兩在霍格沃茨做了這麼多年的走私生意。
後面還和林克聯手合作了好幾次,有錢那是正常的。
林克之所以第一時間會覺得不對勁,那是因爲他對喬治和弗雷德的印象,還停留在原先的窮困潦倒上面。
但你要說珀西在這件事上真的什麼都沒幫忙。
那林克是不相信的。
嚶國魔法界CBD裡的商鋪可不是一般人想租就能租到的。
但林克也不想要再繼續追究了。
他淡淡說道:
“交代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很順利!”珀西也嚴肅了起來,“我們已經摸清了他們的位置!”
林克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桑德。
被晾在了邊上好一會兒,此刻桑德的臉色已經變成豬肝色了。
“帶着人,跟我走。”
林克話音落罷,桑德猛地擡起頭,咬着牙大聲道:
“是!”
……
德文郡,託基鎮。
伴隨着夜幕降臨,一個頭戴兜帽的高大身影悄然出現在了海岸上。
他遙望着夜幕下閃爍着星星點點燈火的漁民村鎮,佝僂起了身子,在夜幕的掩護下沿着海岸線快速前行着,不多會兒的功夫便鑽進了一個山洞裡。
山洞很大,裡面滿是各種人工痕跡,最深處的牆面上甚至還刻畫着不少叫人難以辨識的壁畫,看上去十分古老。
而在山洞的其餘位置,卻佈設着許多木製支架以及不少的近現代工具。
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由原始人山洞改造而來的碉堡。
原本來說,這種碉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便該被封存,亦或者成爲野獸的棲息地。
而此刻,這裡卻有數個身披長袍的身影圍坐着火堆,一言不發。
突兀的一陣風颳來,吹得火苗瘋狂舞動。
火堆周圍的幾人這才轉過頭,齊齊看向了將風帶進洞穴裡的高大兜帽人。
“計劃失敗了,”兜帽人接下了兜帽,露出了一頭雜亂的棕發以及那張略顯滄桑的臉,“襲擊霍格沃茨特快的那羣人沒能拖住林克·弗利,他及時趕到了對角巷,把剩下那羣食死徒也都給解決了。”
聞言火堆旁的一個老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焦急的說道:
“炸彈呢!諾頓閣下交給我們的炸彈有沒有爆炸?”
兜帽人快速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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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老人又重新癱坐了下來,咬着牙道:
“廢物!”
兜帽人連同火堆旁的其餘人全都面色難看的低下了頭。
他們不清楚老者方纔罵的是那羣食死徒,還是他們。
隔了一會兒,老者又掙扎了站了起來大聲道:
“都快起來,我們該回法國了,趕緊!”
兜帽人有些不敢的說道:
“不至於如此吧?我們現在可還沒有失敗……”
啪——
兜帽人的話語被老者狠狠一巴掌打斷,他雙眼通紅的盯着兜帽人道:
“你以爲我們爲什麼要撤退?你爲什麼要回來?你不該回來的!”
兜帽人捂着臉,好不容易纔直起來的腰桿再度彎了下去。
他顫顫巍巍的跪倒在了老人的面前,可他那被凌亂棕發掩蓋住的眼眸裡卻閃爍着仇恨狠毒的光芒。
老人沒再去繼續搭理他,轉頭對着其餘已經正在滅火收拾東西的夥伴說道:
“別用門鑰匙還有幻影顯形咒,嚶國的魔法交通司會檢測到我們,最終查到法國去的。準備好飛天掃帚,我們直接飛回法國,反正這裡距離法國也不遠!”
原本正舉着馬克杯蓄勢待發的巫師應了,快速丟掉了手中的馬克杯,重新開始翻找飛天掃帚。
而那老人則是蹣跚着走出了山洞,遙望着遠處的森林。
在夜風的吹動下,樹葉枝條不斷的翻涌着,就宛若是一道巨大的黑色海浪,幾欲將他們全部吞噬。
這讓老人情不自禁的感到了一陣窒息。
他痛苦的捂住了胸口,轉頭咆哮催促着山洞內的人加快動作。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那片樹海之下,正有一大片的空間正在劇烈的扭曲着。
最終,伴隨着一陣嘻嘻索索的細小炸裂聲,六十餘名傲羅在林克與桑德的帶領下從扭曲的空間中躍出。
纔剛一落地,傲羅們便五人一組的飛快分成了數隊散在了森林裡。
而林克和桑德則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身上套着黑色皮甲的老克烈便憑空出現,對着林克小聲說道:
“少爺,他們就在前面的山洞裡,正準備要跑呢。”
說着話,他還鄙夷的瞥了桑德一眼。
對角巷的戰況他也已經知曉了。
在他看來,在已經提前布好了局的情況下還能把仗打成這樣,這簡直就匪夷所思!
“去吧,桑德。”林克淡淡的說道,“這次不要讓我失望了。”
聞言桑德咬了咬牙,他不敢去看林克的臉,只是飛快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化作了一道幻影,帶着傲羅們朝遠處的山洞撲了過去。
林克嘆了口氣,目光炯炯的望着那山洞。
這是他給桑德的最後一次集會,他也並沒有要出手的打算。
因爲老克烈和獵手團們已經探查的很清楚了。
那藏在山洞裡的,僅僅是幾個普通的巫師而已。
如果桑德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好。
那乾脆也別當傲羅了。
老老實實滾去打擊手部隊打雜養老吧。
在林克的注視下,傲羅們很快涌入了山洞。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伴隨着一陣猩紅色的光芒從洞口中閃出,七個黑袍人便被桑德等人壓了出來。
這整個過程安靜而迅速,所用時間甚至都沒超過五秒鐘。
見狀林克點了點頭。
這纔是他所認識的傲羅部隊。
但林克纔剛一這樣想,意外就發生了。
那七人中的一名少女突然哀嚎了起來。
詭異的是,她的臉上卻洋溢着解脫般的笑容。
這種笑容,亦如先前食死徒們掏出的圓球鍊金炸彈。
緊接着她周身開始綻放出恐怖的魔力波動。
魔力撕碎了她的血肉,將其整個上半身全部炸成了碎片。
而後,那股魔力卻又自發性的濃縮在了一起,坍塌成了一枚漆黑的球體,上面依舊掛着那解脫的笑容。
“防禦!”
桑德面色大變,瘋狂的咆哮着。
他話音剛落,漆黑的球體表面變碎裂了開來。
刺眼而熾熱的白光自縫隙中瘋狂涌現,伴隨着一聲巨響,恐怖的魔力流瞬間席捲了整片區域,將連同山洞在內的一切全都化作了齏粉!
“噗呲——”
老克烈忍不住笑出了聲。
獵物在什麼時候最危險?
答案是——受傷瀕死的時候!
所以獵物傷勢越重,優秀的獵人們就越是要警惕。
提防對方同歸於盡的最後一擊。
這是每個獵人都明白的道理。
但桑德卻是不同。
說到底,這還是能力太差了!
爆炸捲起的濃煙漸漸消散,一面半圓形的藍色魔法護盾出現在了林克和老克烈的眼前。
這面護盾牢牢的保護住了桑德以及那剩餘下來的六個俘虜,雖然現如今它的表面上已滿是龜裂,但不夠否認的是,桑德和俘虜們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至於其餘的傲羅們,那就比較悲慘了。
以小隊爲單位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抵抗的了那種被裡羅特殊能量加持過的炸彈。
只是那一擊,桑德這次帶來的傲羅部隊便損傷了小半。
周圍兄弟們悲慘的模樣看的桑德目眥欲裂。
但他還是強忍着憤怒,將剩餘的俘虜押送至了林克跟前。
而後,他率先單膝跪下低頭說道:
“弗利閣下,我讓您失望了!”
他都不敢擡頭。
他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
這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林克也沒有跟他廢話,直接說道:
“你去打擊手部隊當總指揮官吧。順帶着清理一波傲羅部隊,把不合適的人也都帶過去。”
林克頓了頓,這才意有所指的說道,“你們的待遇暫時不變,日後如果訓練得當,也依舊可以返回傲羅部隊。不過,你應該知道該帶哪些人走吧?”
桑德聞言快速點了點頭,而後將頭壓得更低了。
他其實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作用僅僅只是幫助林克真正接管傲羅部隊的一個過渡而已。
他也已經做好了爲此犧牲的準備。
畢竟一個指揮官死掉之後,再換上另一個新的自己人。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換任手法了。
卻沒想,林克竟是使用另一種方法。
一種,更加柔和的方法。
甚至於,林克還留下了一條可以讓他們重回傲羅部隊的通路。
這就依舊足夠了!
他感激的看着林克,林克卻擺了擺手。
桑德會意,快速和傲羅們離開了現場。
他們還要帶着受傷的同伴們趕緊前往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治療呢。
而傲羅們前腳剛走,十來個身着迷彩作戰服,臉上還塗着戰術油墨的獵手便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在對待俘虜方面他們可沒傲羅那麼客氣。
面對已經被傲羅們捆服住的那六個殘存的俘虜,他們獰笑着走了上去,不用林克多吩咐便直接給拎出了一個一臉驚恐的少年,給灌了一大瓶吐真劑。
這一幕看的周圍剩餘的幾個俘虜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如此大劑量的吐真劑,可是會把人搞成白癡的!
所有俘虜中,只有那老人在不斷冷笑着。
見林克聞聲往來,他便譏諷的說道:
“你這個惡魔就放棄吧!我們全員的腦子裡都被下了禁制,你什麼情報都套不出來的!”
他話音落罷,吐真劑起效,那少年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呆滯了起來。
但當老克烈試探性的對其進行詢問時,那少年回答的,卻是一種誰也聽不懂的胡言亂語。
“看樣子他說的沒錯,”老克烈無奈的說道,“他們腦子裡的確有禁制,和前面那個女間諜一樣的禁制。”
“喔,原來斯嘉麗是被你們給抓了,我還以爲她叛逃了呢。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你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老人惡毒的說道,“等着吧,你們都等着吧!這只是個剛開始,精彩的可還在後面呢!林克·弗利,還有鄧布利多,你們會爲你所做的事情而後悔的!遲早有一天……”
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在他的身側,那個有着一頭棕色凌亂頭髮的兜帽人竟是直接一個頭錘撞在了他的臉上。
老人痛呼着栽倒在了地上,而那兜帽人則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跪倒在地,不停在老人身上磕着頭。
林克眉毛輕輕一跳,當即一個獵手便抓住了兜帽人的脖子,將其拎了起來。
順帶着,還解下了他嘴裡塞着的口塞。
“我大腦裡沒禁制,我能說的,我什麼都能說的!他們下禁制的時候我躲掉了,我全都告訴你!別殺我,別殺我!真的,去殺他們,別殺我!”
那兜帽人語無倫次的說着,眼睛通紅,神態瘋癲。
而聞言那被砸倒在地的老人竟是猛撲了起來,一口咬住了兜帽人的耳朵。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中,兜帽的一隻耳朵瞬間便被咬了下來。
“把他們拉開。”
林克面無表情說着。
聞言周圍的獵手們這才從看戲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上前將老人以及其餘憤怒的俘虜給拉開。
“呸!”
拉扯間,那老人吐掉了兜帽人的耳朵,張着滿是鮮血的嘴巴怒吼道,“凱倫!你這個叛徒!你什麼都不能說,知道嗎?懦夫!你什麼都不能說,想想你的妻子!想想你……哼……”
伴隨着一名獵手狠狠一拳打在老人的臉上後,對方的話語聲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痛苦的嗚咽聲。
那名叫凱倫的兜帽人望着那被打掉了一嘴牙齒,正趴在地上顫抖着的老人,臉上既有驚恐,卻也有一種莫名的爽快。
但很快,一抹陰影就籠罩住了他。
這抹陰影像是直接蓋上了他的心靈,將他的靈魂拉入了地獄。
使得他感到了一陣恐怖的冰冷。
他僵硬的轉動着脖子,仰起頭,便見林克正居高臨下望着他,嘴角掛着一抹難以形容的恐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