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殘酷的較量之後,現在,德姆斯特朗只剩下威克多爾·克魯姆,布斯巴頓只剩下芙蓉·德拉庫爾。
霍格沃茨的兩隻隊伍倒是建制完整。
可是,經歷了和斯萊特林團隊的激烈鏖戰,塞德里克三人都消耗巨大。
雖然體力有所恢復,可是魔力是需要深層次的休息之後,才能從枯竭的狀態緩轉過來的,更何況,三人還揹負着傷痛。
如果接下來還要和另外三個學院的同學直接較量,那麼可以說,塞德里克的隊伍已經派不上太大用場了。
赫敏三人是狀態最好的一組,可這也是相對而言的。
再進行決鬥之類的比試,他們同樣會被碾壓。
“我們走吧.”
目送另外三隻隊伍走進各自的門扉,赫敏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和哈利以及羅恩互相交換了個鼓勵的眼神後,也同樣走進了石門。
黑暗如期而遇。
赫敏三人都認爲布雷恩教授要故技重施了,他們又得在黑暗中盲目摸索許久才能走出,但令他們詫異的是,走進門內後的空間,只踏上了一步,光芒便重新降臨。
呼--
迎面拂來的一陣微風令赫敏三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眼前的一切令他們陷入了無與倫比的震驚和錯愕當中!
他們出現在了一個木板爲地,長寬差不多都有三十英尺的平臺上。
平臺懸浮在空中,而他們的頭頂是以無垠的黑幕爲底色的美輪美奐的星河。
絢爛的星河之中,不時降下兩道流星。流星劃過寂寥而廣闊的空間,最終,消失在他們腳下翻涌的黑暗中。
平臺上不光有他們三人,剛剛和他們‘分道揚鑣’的塞德里克一組以及芙蓉和威克多爾也出現在這個還算寬敞的平臺上,同樣眼神迷惘的注視着四周。
“天黑了?”
羅恩一副滑稽的呆滯表情,他嘴脣微張,說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話。
“這明顯是魔法弄出來的,羅恩但是——”
赫敏迷惑的看着頭頂壯闊的星河,辨識不出這到底是哪片星域。
“嘶——”
哈利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從平臺的邊緣撤了回來。
“怎麼了,哈利?”
赫敏立刻追問。
“我們最好小心一點,赫敏,羅恩,我有預感,如果我們掉到下面去,那就徹底完蛋了。”
哈利臉色蒼白的說。
而他的提醒也立刻引發了赫敏和羅恩的好奇,兩個人相互攙扶着手臂,也如哈利那般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往下方看去,乍看之下,頓時頭皮發麻。
下方是深不可測的黑暗深淵這倒不算什麼,第一場比賽開啓時,他們也在完全的黑暗中待了不短的時間。
可現在他們身下的黑暗並不似之前的黑暗空間那樣是靜止的。
平臺下方的黑暗在以一種神秘的方式流動着,就像狂暴天氣下的怒海中,翻涌的浪花和令人心寒膽顫的漩渦!
雖然心知周圍的一切都是魔法,就像城堡大禮堂的天花板一樣,可哈利等人還是深深地敬畏着周圍的一切。
“可是,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哈利原地一圈,他看見另外三隻隊伍也佔據平臺的一邊,謹慎的往下方深淵投去目光,納悶的問,
“難道弗雷德和喬治他們就躲在四周隱身了,準備把我們從臺子上推下去?”
“如果他們敢這麼做,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
羅恩臉皮發緊,聲音尖銳。
“我認爲你們應該過來看看這個!”
忽然,芙蓉清麗的聲音倘佯在空闊的空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哈利三人對視一眼後,立刻趕了過去。
“喔,那是--”
納威眯着眼睛看向芙蓉佔據的那一邊平臺外的空間,在類宇宙背景下,一個看不清形狀的東西正在輻射着流動的白色光輝。
哈利也看見了那個發光的東西.但是,在失去參照物的情況下,完全判斷不出那發光東西的距離
“我認爲,你們更應該關注下這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發光的東西吸引,於是,芙蓉又出聲提醒,她擡起手探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平臺邊緣的下方。
在平臺邊緣下方大概三四英尺的位置,是兩塊並列在一起的透明玻璃大概兩英尺邊寬,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站立的玻璃在黑暗的背景下,幾不可見,如果不是玻璃面反射了劃過天際的流星光輝,他們根本發現不了它們。
然後,這兩塊漂浮在黑暗之海上的玻璃並不是單獨存在的,前方,隔着大概一英尺的多間隙,同樣有兩塊並排的玻璃.更遠的地方,他們就看不清了。
蹲在平臺邊緣探着頭的選手們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有人想發表什麼意見嗎?”
羅恩一會瞧瞧處在深淵之上的玻璃板,一會眺望遠方的發光物體,臉色難看的笑着問。
“很顯然——”
赫敏與塞德里克以及威克多爾和芙蓉交換眼神,
“我們需要得到那個發光的東西通過下面的玻璃棧道。”
“聽起來似乎不是太難是不是?”
納威語氣倒是蠻輕鬆的,他打量着玻璃板,
“這一道關卡似乎是在考驗勇氣但我們都知道,就算我們沒站穩從玻璃板上掉下去也不會摔死.只要知道這個,就沒什麼可害怕的。”
“似乎是這樣。”
芙蓉眉頭微蹙,她凝視着四周的黑暗,
“但如果就像上一輪考驗一樣,你們的同學躲在附近,趁着我們走玻璃橋的時候,對我們發起攻擊,我們將毫無還手之力。”
從玻璃橋下刷進黑暗海洋裡肯定不會死,但就此退出比賽是肯定的事情。
“你的看法是什麼,赫敏?”
哈利望着赫敏。
“喔,和芙蓉差不多.”
赫敏抿着嘴脣,憂心忡忡的望着玻璃板,
“如果只是通過玻璃棧道拿到那個發光的東西.這有點太簡單了是不是,只需要戰勝心裡的恐懼,所以--”
赫敏戒備的望向四周,
“也許他們正用某種方式躲在附近呢,一旦我們走上棧道,就會對我們發動攻擊。”
“那我們豈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羅恩說,
“想把誰從這種棧道上趕下去太簡單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上去了,就只能向前或者向後移動.”
羅恩所質疑的的確十分有道理。
在這種通道上,他們必須小心翼翼的行走,不可能像在平地上那麼敏捷,在這種狀況下,經過專業訓練的體育課同學把他們趕下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羣人沉默了下來,都在思考如果遭遇了他們設想的情況,應該如何應對。
威克多爾和芙蓉對視一眼,他們兩隻隊伍就剩下他們自己了,他們沒有任何試錯成本,只能指望霍格沃茨的兩隻隊伍先探出一條可行之路。
“如果我們一起上,用鐵甲咒.”
哈利若有所思的說,但話到一般就自己搖起了頭。
在淪爲靶子的情況下,鐵甲咒只能幫他們多撐幾秒鐘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些選手們盤坐在平臺上,面色愁苦,眯着眼瞪着絢爛星河下的黑暗,好像這樣就能把那些隱藏的敵人找出來一樣。
赫敏和塞德里克一直小聲嘀咕個不停,兩個人都清楚,芙蓉和威克多爾是不會去打頭陣的,只有他們先發起衝鋒。
但商量了好一會,兩個人都沒有可靠的辦法在如此不利的情景下,擋住某個學院的同學。
納威百無聊賴的數着天際劃過的流星,一般聽着赫敏和塞德里克的討論
忽然,納威從盤坐的狀態站了起來,從盧娜的身邊經過,站在了平臺的邊緣,
“我要試一試。”
看着怒海狂濤上的兩片小玻璃板,納威微笑着說。
塞德里克愣了愣,隨後連忙站起身,而哈利等人也都接次站起來。
“現在情況不明朗,納威,盲目嘗試是不理智的。”
塞德里克皺着眉頭說。
“但如果不嘗試,情況就會一直不明朗,不是嗎?”
納威無謂微笑着說出的話令所有都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