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慕容千真的沒死!”黑暗中奴兒低頭細說。
“你肯定?”淵白疑問道。
“是的,這是央妃親口所說。”
“恩,他現在在那裡?”淵白細長的眼閃着光芒。
“據說是在司馬毅手中!”
“司馬毅?好機會!”淵白暗笑,或許是除掉璃國大將的好機會了。
轉眼笑道:“你先下去!此時不可宣揚我自有安排!”
奴兒頓了頓道:“主人,最近賀蘭真慶好像和李玉歡走的很近!”
“這個你少理!”回去不要輕舉妄動!淵白惡狠狠道。
“是主人!”奴兒低下了頭匆匆離去——
“奴兒你去那裡了?”李玉歡訝異於奴兒這麼晚了還會在外面。
“哦,沒有奴兒只是睡不着出去外面逛逛。”擡起失神的眼看着李玉歡,心不由感嘆道三年前自己一心也只不過是想混進李府裡當眼線,卻沒想道會成了李玉歡的貼身丫鬟!”
明知道主人身後肯定是有個更大的陰謀。可自己義無反顧的聽從他的命令,誰叫是他自小給自己一口飯吃麼,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奴兒想什麼呢?是不是冷宮太寂寞了?”
“不是的小姐!跟在小姐身邊奴兒怎麼會覺得寂寞呢?”
李玉歡手撫上奴兒的頭說道:“奴兒你今年才十六歲,不可能跟我呆在這冷宮一輩子!要不你出宮去吧!”
一絲光在奴兒眼裡掃過,奴兒儘量壓低自己的臉說道:“奴兒不會離開小姐的!”
“何必呢?奴兒!你下去吧。”
“恩!奴兒下去了,可是小姐你別想讓我走!”奴兒轉身走下去,自己怎麼可能離開這個深宮內院呢?可笑!
李玉歡淡漠的站起打開門望外的平臺上走去凝望一片銀白的冰雪世界哀嘆一聲:“自己不也是如死人般活在這個寂靜的世界裡了。”
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傳入她的耳裡循聲而去,是誰這麼晚了還在奏樂?
腳步停在了一牆之隔的桂苑門前一愣,是他?
輕輕的推開門,迴廊上俊挺的身影讓李玉歡有一絲失神。
“玉歡也是在僞裝不寂寞之人麼?”停下笛音賀蘭真慶溫潤的嗓音隨風飄出。
“後宮女人從來就沒資格談論寂寞。”李玉歡淡漠說道。
賀蘭真慶笑道:“寂寞誰都有資格談論,只是看你願不願意正視你自己的心而已。”
“玉歡這輩子也只能如死人般呆在着深宮內!”
“玉歡你過來,賀蘭真慶淺笑道。
一把抱住李玉歡讓她靠在自己胸前低聲說道:“玉歡聽見什麼聲音了麼?”
一抹心疼溢出賀蘭真慶的眼底,初次見李玉歡時,她正在冷宮中獨自撫琴眼底的傷讓人心疼。
有力的心跳聲讓李玉歡顫抖,賀蘭真慶握住她的手說道:“這個聲音就是證明你還活着的聲音,有愛才能讓人聽到的聲音。
掙脫出賀蘭真慶的懷抱淚流出李玉歡的眼低泣道:“你爲什麼要擾亂我平靜的心。”
“是因爲你獨自撫琴時,你的淚眼讓人心疼!”賀蘭真慶吼道。
“你能告訴我愛是什麼麼?”李玉歡問道。
“你還不明白麼?”
賀蘭真慶從新抱住顫抖的李玉歡低聲說道:“愛就是你聽見的我的心跳聲!從第一次見你時我的心就爲你而跳!”
“我也只不過是個深宮棄婦而已!有什麼資格說愛了呢?”李玉歡推開賀蘭真慶淚流滿面跌跌撞撞的跑出桂苑。
一絲疼惜在賀蘭真慶臉上浮起低聲說道:“慕容朔月不愛你,可是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行了!總有一天我會帶你走的——
天亮太監小心翼翼的跪在龍牀前問道:“皇上,今天早朝麼?”
“不去!”慕容朔月低沉的嗓音說道。
“是太監鄒眉緩緩退下。
空蕩蕩的牀讓自己的心越發寂寞翻身爬起。
推開門冷風向自己襲來,外面一片銀白世界放眼望去遠處一片空蕩只有幾個宮婢太監在雪地裡玩着打雪仗。
眼眸下沉,前幾年自己不也是躲在暗處偷偷的看着那抹不在存在的身影興高采烈的玩着雪球麼?只是現在自己竟連偷偷觀看的機會都沒有了。
轉身回屋,銅鏡裡自己憔悴的容顏讓自己心驚。
“這麼下去可以麼這個天下是爲千兒才奪下!,難道也要爲千兒毀在我手上?”
“不!不可以。千兒,我還要等千兒這輩子等不到,下輩子在等。
“來人!”慕容朔月吼道。
“皇上有何吩咐?”太監顫抖的跪下。
“更衣!”慕容朔月低沉說道。自己在也不容許自己在這麼消沉下去,璃國必須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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