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四剛剛那一拳沒有使盡全力,這一拳算是致命一擊,曾經打斷過很多對手的胸骨。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小子居然輕輕鬆鬆就躲開了,他本想再揮拳,可是右腿上猛的又傳來一陣鑽心之痛,令他不得不趴到地上,蜷縮成一團。
這可把一旁的兩個黃毛給嚇傻了,沒見那小子擺出多大動作啊,怎麼這麼輕易就把裘老四給打趴下了?要知道,裘老四這樣的人那簡直就是把打架當飯吃的人物,今天怎麼會被一個窮學生給輕輕鬆鬆地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了?
“上,上!都給老子上!”裘老四痛苦地滾在地上抱着膝蓋,不愧是混社會的,就算是在這個情況下也還不忘記要給對方狠狠的一擊,一直以來,就衝着這份狠勁,裘老四纔會在H市裡名氣越闖越大。
可眼下,一直憑着這股狠勁在H市裡戰無不勝的裘老四猛然在眼前這個小子的手下吃了虧,這讓裘老四無論如何也不能甘心!
楊軒不清楚,蘇紫兒也不清楚,可是對於裘老四的狠勁和能打,裘老四的兩個手下卻是再清楚也不過得了,眼見自己的老大被對手輕輕鬆鬆的就給放倒在地,儘管那兩個小黃毛的心裡驚駭莫名,可是自己老大發話了,兩個小黃毛也在也顧不得了,猛地紛紛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彈簧刀,“噌”地一聲,刀刃出鞘,便狠狠地向着楊軒衝了過來。
“啊!”眼見兩個小黃毛在大庭廣衆之下抽出了刀子,蘇紫兒頓時驚的叫出了聲,一張俏臉上頓時紅紫一片,眼裡不由流出了一股深深的懼意。
一介大小姐,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見兩個小黃毛街頭拔刀,自然是咳的滿臉慘淡,可是就在兩個小黃毛的刀就快要刺向楊軒的身體裡的時候,只見楊軒說時遲那時快,擡起右手一人一個大耳刮子就狠狠地刮在了兩人的臉上。
楊軒的力道何等之大,可是饒是如此,楊軒還是在下手的時候儘量留短了力道,兩個小黃毛立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人一個耳刮子扇飛了出去,哼哼唧唧的倒在地上,鼻血都流了一地。
“擦!你練過?”裘老四頓時驚得滿身是汗,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窮學生沒想到打起架來比自己還狠,輕輕鬆鬆兩個耳刮子就把自己的兩個手下扇飛了出去,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連忙高聲喝道。
楊軒冷冷地踏上前一步,眼光冷冷地打量了一眼抱着膝蓋滾在自己的裘老四,用他那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問道:“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呸!你叫老子說老子就說,老子不是很沒面子?”裘老四是什麼人?在H市打架打出了名的人物,這次簡簡單單就被一個窮學生給放倒了,裘老四的心裡本來就多少已經有了些許不捻,如果對方問自己,自己反而一股腦兒的什麼都說了,豈不是就證明自己害怕了?這事要是傳揚了出去,還不被江湖上的朋友笑掉大牙?
所以,楊軒在出聲問着自己的時候,裘老四還是很硬氣的一擡脖子,揚聲喝道。
“看起來你很硬氣麼!”楊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踱着步子走到剛纔那個紋面男身邊,只見那傢伙還滾在地上不斷地痛苦呻吟着,楊軒看也不看立即一拽衣領一把提了起來,拖到裘老四面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復又問道:“說還是不說?”
“不說,就是不說!你有種就殺了老子!”裘老四的眼裡完全沒有任何的懼意,嘴角還掛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好!你不說是吧?”楊軒點了點頭,“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咯?”
話音剛落,楊軒便猛地一把提起紋面男,狠狠的大耳刮子猛地劈頭蓋臉的向他臉上扇了過去,那紋面男本來還處於哼哧哼哧的虛弱狀態,被楊軒這一頓大耳刮子扇了下來,頓時痛得如同殺豬般的嚎聲接連響起,一邊忍着巨痛一邊帶着哭腔的聲音嚎道:“媽呀我的牙嘞!好漢手下饒命!哎喲!!四哥你快救救我!”
可是楊軒卻毫不理會這些,一個大耳刮子接着一個大耳刮子狠狠地接連向他臉上招呼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那紋面男幾個板牙頓時掉了一地,滿嘴都是鮮血,那此起彼伏的嚎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這讓裘老四的渾身忍不住猛地機靈了一下。
“說不說?”在扇了紋面男無數個耳刮子以後,楊軒轉眼看向裘老四,臉上依舊掛着一股迷人的笑意,正笑意盈盈地衝着裘老四不住地笑着。
看到楊軒那一臉的笑容以後,裘老四頓時心裡猛地一寒,耳邊聽着那此起彼伏的救命聲,裘老四終於還是冷冷地開口了:“告訴你,小子,那個人你得罪不起!”
見攻心戰術已然奏效,楊軒心裡頓時笑的如同一隻小小的惡魔一般,要知道,在無盡燃燒地獄裡,折磨人的法子可謂是層出不窮,儘管楊軒天生善良,可是這也不併不能代表楊軒就是一個慫包,一個連怎麼折磨人都不懂的大慫包。
隨手扔開已經被自己扇的滿臉是血的紋面男,楊軒拍了拍手,淡淡地回過臉看了一眼一臉煞白的蘇紫兒,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看?”
楊軒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爲這件事本就與自己無關,對方是衝着蘇紫兒來的,蘇紫兒纔是這事的正主兒,自己只不過是出手幫了一下這個好心的女孩子,故而楊軒有此一問。
雖然蘇紫兒和楊軒一樣天生善良,可是並不代表蘇紫兒就一定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在那種環境里長大的女孩子從小耳獨幕媣,從小就具有危機意識,就算是看也看會了,煞白的臉色儘管此刻還沒有消減半分,可是在鄭重地想了想以後,蘇紫兒還是緊緊地握緊了拳頭,低聲道:“我知道,你們來絕對不是單單衝着我蘇紫兒來的,而是我爸爸,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