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現在已經處於了兩難的境地,要想要擺脫把自己的丈夫害死的罪名,就只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鄧飛了,可是她又擔心說了之後,那個先生可能會直接把她給殺了,所以非常的爲難,一直低着頭怯懦不語,也不表態。
林曉珂也看出來了她的猶豫,笑道:“我看你還是說了吧,你要是跟鄧飛說了實話,至少可以活命,可是要是你不告訴他,到時候誰也不管你,估計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邊的老專家愣愣的看着他們:“你們這是在說什麼?莫非有什麼陰謀暗算嗎?”
“沒事的師兄,你去忙吧,我一會給你送資料。”林曉珂把老頭推出去了。
林堂也只能先走了,他一輩子都是隻專注醫學,其餘的事都不感興趣,過了一會也就忘了,所以林曉珂並不擔心。女人看聽到了林曉珂的話之後,趕忙對鄧飛妥協了。
“我知道了!我說就是了!其實我老公是被那個人給害死的,但是他並不知道我看到了!”女人說着捂住了她的臉大哭起來了。
原來她的丈夫一開始根本沒有什麼嚴重的病情,他的腿摔壞了送到了蘇式那邊治療了一下,然後就回家來了,女人不不但不關心,反而還罵罵咧咧的和丈夫吵了一架,畢竟休息一天還要損失一天的工資的,所以她非常的生氣。
丈夫和她吵了一頓之後,就有點頭疼,心臟也開始受不了。阿梅有點慌了,趕忙送到醫院去,本來沒什麼的,很快就要出院了,可是她去交了住院費用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給他打針了,當時她的丈夫渾身顫抖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那人把針頭收好了,往外走,還打電話說:“好了,馬上要死了,儘管放心!現在一切順利。”當時阿梅嚇得要昏過去,她躡手躡腳的從消防通道走了出去,沒走樓梯,她的心裡非常的疑惑,到底是誰要害我的丈夫?我會被看到了豈不是要把我殺了?不行,我趕緊走吧!
然後那個人就出現了,女人裝作剛剛來的樣子,和他說話。
那人說:“你丈夫的病是蘇式害的。所以我可以幫你去要錢。”
“可是他只是幫我丈夫看腿了,和他沒關係的。”
“你丈夫已經死了,不是他害死的是誰?”
阿梅裝作很震驚的樣子:“不會的!我丈夫剛纔好好的呢!”
“這話是誰說的?他因爲對那個老頭的藥物過敏,所以已經心臟病發作去世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女人頓時表現的如同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匆匆忙忙的回到了病房,看到丈夫果然死了,醫生也沒有辦法檢查出來死因。那個男人又裝作是非常關心她的樣子,讓她和蘇式對戰,一定要錢,目的就是爲了讓老頭子名義掃地。
鄧飛哼了一聲:“你這個女人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竟然還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嘆了口氣道:“我有什麼辦法,他說一切他都會安排清楚的,誰想到留下了一節斷針在身體裡面。不然的話也許就可以隱瞞過去了。”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真相給說出來的,因爲這樣一來,自己就會被滅口一命嗚呼了,另外對方要給的錢也沒着落了,本來她對丈夫就沒什麼感情,目的也是爲了自己可以獲得好生活,也曾經躺在牀上計算過,要是真的得到了一千萬的
賠償,到底怎麼花?
所以她還是懦弱的心佔了上風,所以就配合了那個人去找蘇式鬧去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老爺子,也很對不起他,但是我也沒辦法啊,一旦我說話不對勁了,被那位先生髮現了我的問題所在說不定直接就把我殺了。”阿梅擦了擦眼淚。
不等鄧飛說話,身邊的林曉珂喝道:“你只管着自己活命,卻從來也不想想你丈夫死得多慘!他辛辛苦苦的在工地打工, 你作爲妻子明知道他是被謀殺的,竟然還是這樣?而且還要去加害蘇老爺子,他又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你簡直是自私自利的大混蛋!”
阿梅放聲大哭起來:“我錯了!我真的不該這樣啊!”
林曉珂道:“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你看看你丈夫死得多慘,你好意思嗎?你這是用了他的身體和性命來換錢花啊!”
阿梅不願意面對丈夫的遺體,轉回頭說道:“我也是爲了我的孩子啊,我三個小孩已經沒爸爸了,絕對不能沒有母親!我還要供他們讀書呢。給我一次機會吧!”
鄧飛說道:“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責備她似乎也沒什麼用了。還是想想下一步怎麼辦好了,我們不能在把這個阿梅殺了,畢竟還有孩子要照顧呢。”
林曉珂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個想要讓你去和蘇式作對的人是誰?你口口聲聲說的那位先生,該不會是什麼大人物吧?”
阿梅擦了擦眼淚道:“他叫做蕭逸,據說很多人都對他格外的佩服。”
鄧飛冷笑不語,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不錯,果然是他乾的!接下來應該去找他算賬了。他給了女人一些錢,讓她把丈夫的屍首安葬了,回去好好的照顧孩子了。
女人還想着鄧飛可以給一千萬呢,可是他只給了十萬塊,除了辦喪事之外,只有幾萬塊而已,讓她非常的失望。
可是鄧飛說道:“做人不要總是想要不勞而獲,我給你的這些錢是讓你供孩子上學的,不是讓你發家致富的,你要搞清楚。知情不報,本身就是罪人。”
女人點頭:“我懂得,本來我丈夫的死就和你們沒關係。我對不起蘇式老爺子,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你們了。”她說着低着頭往外走。
“可是這個女人應該站出來指正凶手。”林曉珂道。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我害怕死,不能死。”女人堅決不答應
“喂,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
鄧飛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了,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要是人人都要像是林曉珂想象當中的不是白色就是黑色的,讓一個農村婦女來和蕭逸作戰報仇,也根本是不可能的。難道讓她死了然後她的幾個孩子全都一起去吃西北風嗎?
林曉珂看到女人走遠了,無奈道:“現在她的人走了,你可以說了要怎麼報復了嗎?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的樣子,該怎麼找到兇手?”
“不用找,直接散發消息,說是在遺體上面發現了斷針。”
林曉珂一愣:“你的意思是…讓他們自己過來,我們守株待兔?”
鄧飛點頭,他們知道了消息之後,一定會檢查那個針頭,果然看到了斷針之後一定知道醫院一方的人一定會好好的檢驗一下里面的成分,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所以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得到了
這個斷針,而這時候他們可以直接抓人了。
林曉珂一拍手:“好主意!我現在就去說。”
“你不要去,泄露這個消息的人一定會成爲衆矢之的,直接找警員來做這件事就行了,你就乖乖的聽話就好。 ”鄧飛親暱的用手指頭掛了一下她的鼻尖。
林曉珂道:“不要這樣跟我說話,弄得我和一個小孩子一樣,西歐按在我要去忙了,不和你說了啊。要是不趕緊把這個資料給林堂的話,可能會耽誤大事的,他可是一個相當癡迷醫學的人,我不想害了他。”她說着就往外走。要去找林堂。
鄧飛笑着跟出來了問她手裡的資料什麼:“到底是什麼,竟然這樣重要?”
“你又不是學醫的人,說了你也不懂啊。”
“可是我是學醫者的家屬。問問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林曉珂臉一紅,這個傢伙就是喜歡油嘴滑舌,便把文件放到了鄧飛的手上:“好吧,就跟你說說好了,這個東西是一個環狀病毒的研究報告,這個病毒現在在非洲非常的嚴重,已經害死了很多人了,得病的人發高燒,渾身潰爛。一般從發病到死亡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非常的嚴重。現在醫學界都在想辦法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傳到華夏來了。”
鄧飛微微皺眉,他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去那邊,也知道那裡瘟疫橫行,但是這樣嚴重的病毒還從沒見過。
看到了上面寫的發病的徵兆,還有病人的照片,鄧飛說道:“這個是人爲的吧?”
“恩!大部分的科學研究者都覺得可能是有人展開了細菌戰,因爲那個國家正在進行內戰,從發達國家買了細菌來投放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鄧飛道:“的確是重要的事情。”
林曉珂是被父親委託了,把這些資料交給林堂的,因爲他可是這一方面的專家,而且曾經在那個非洲國家公幹過三年,非常瞭解當地的水土情況。
“所以你說重不重要?”
鄧飛點頭:“很重要去找他吧。”
兩人說着要去林堂的辦公室,可是剛走大門口,突然聽到了大門裡面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然後是林堂的喊聲:“救命!”
然後是玻璃碎裂的聲音,鄧飛知道不好,猛然去撞門,可是裡面的鎖頭被反鎖起來了,撞了一下紋絲不動。
林曉珂急的不斷的拍門:“林先生你怎麼了?說話啊!”
可是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鄧飛把林曉珂拉到一邊去,然後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了手掌上面,用力的一拍門。身邊的林曉珂只覺得一股熱氣衝過來,耳邊響起了震耳欲的聲響,大門被撞的粉碎,飛進了房間當中,然後鄧飛衝進去,見到了窗臺上兩個黑衣人正抓住了林堂要往下跳。
林堂已經昏過去了,倒在了窗邊,非常的危險。那兩人全都是帶着巨大的口罩看不到臉,但是看身形和眼睛的顏色應該不是華夏人。
一條繩子正在輕輕飄飄的飛舞着。看來是想要順着繩子逃走了。
鄧飛道:“你們是誰?”
兩人不答,抓住了手槍要射殺鄧飛,可是鄧飛順手把桌子上剩餘的幾塊玻璃全都甩了出去,撲哧撲哧!全都刺到了他們的手腕上面,兩人頓時慘叫起來,手上也是鮮血淋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