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偏離市區一棟靠近海邊的別墅,整棟別墅是建立在海邊連接着陸地的突出山崖上,外面的建造奢華之至,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型的白宮,大門口站着身穿黑衣的保鏢,一臉的嚴肅謹慎,來回的走動在別墅周圍,從他們的走路姿勢一看就知道是絕頂高手,除了這些人,別墅的院子裡,幾乎是每隔十米就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他們除了是擁有超人的功夫,每個人身上還配備着槍支,能夠在最短的距離內把人爆頭的國際最新流行的危險武器。
別墅三樓的陽臺上面,佇立的羅馬柱頂端是一個用鮮花綠樹搭建成的遮陽傘,中間一個小型的會客廳,周圍全部是透明玻璃遮擋,陽光從頂端照射進來,既可以讓上面的植物生長,又可以美化花鏡,遮風擋雨。
小型會客廳中間的一隻古色古香的雕花太師椅上面,坐着一個穿着白衣白褲的老者,手中端着一杯茶正在慢慢品嚐着,正是上次被唐傑打傷的陳風。
一個保鏢模樣的人從下面的人樓梯走上來,陳風放下手中的茶杯,保鏢走到他的身邊附在耳邊小聲說了什麼,陳風的臉上閃過一抹異樣,思索了一會看着保鏢道:“繼續給我盯着,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消息立刻回來報告。”
“知道了。”保鏢離開後,陳風面色沉冷的盯着樹藤下面掛着的一隻鳥籠,裡面有一隻長相很奇特的小鳥,正不停的在裡面掙扎,半晌,陳風看着那隻小鳥,冷冷的說道:“以爲自己的翅膀有多硬?老夫一定要折斷你得翅膀,讓你這輩子都飛不起來。”
他的話剛說完,有個人一閃出現,正是杜宇。
陳風看着杜宇,露出笑容身手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杜宇也不客氣,面色陰沉的坐到陳風的對面。
“怎麼樣了,我讓你派去監視他的人有消息嗎?”杜宇一坐下就對陳風問出了這句話,陳風把剛纔那名保鏢彙報的消息告訴了杜宇,杜宇聽了之後低頭沉默不語,似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派人去調查一下那個姓商的資料,回來之後給我。”杜宇對陳風冷冷的說完,眼底閃過一抹詭異。
陳風答應了杜宇的要求,立刻叫來了剛纔那名保鏢,對他下達了杜宇剛纔的命令,保鏢聽完後快速的離去。
等到那名保鏢消失,陳風看着杜宇,眼睛在他那張好像因爲常年照不到陽光,而蒼白失血的臉上盯了一會,而後緩緩的說道:“你知道我上次損失了多少人,如果那個小子再找來,我可是還要損失慘重啊。”
陳風說完,杜宇發出了一聲冷笑,他聽出了陳風話的裡意思,笑過之後看着陳風道:“你損失的那些都是些廢物,就算不被殺死,留着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杜宇毫不客氣的迴應,讓陳風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跟不自然,要知道陳南是他手下的得意弟子,還是他的侄子,可就是他都被唐傑打敗了,還差點廢了,更不用說什麼黑白雙雄,自己身邊的貼身高手,所以雖然杜宇年紀輕輕對他出言諷刺,但這些都是事實,他練了一輩子,都沒有能打死唐傑,還讓那麼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所傷,上次還幸好是眼前的杜宇出手,否則他也不會佔了那麼大的便宜。想到這裡,陳風隱忍住了,他露出笑容,看着杜宇道:“你說的對,正好我有個想法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杜宇冷冷的迴應,帶着冷酷。
“我有一個兒子,相信你也聽說了,他最近要從美國留學回來了,也是一個武癡,從小調教的還算差強人意,這次他回來,我想讓他拜你爲師,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看我這張老臉,收下他。”
陳風說的很是誠懇,他到現在還摸不透杜宇的底,只是有一點敢保保證,這個年紀輕輕的人,能力絕對不會在他之下,而他已經一把年紀了才達到這個境界,眼前的杜宇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如果以後假以時日,杜宇不知道會達到什麼地步,既然他想要進步已經困難,那麼不如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絕頂高手。
杜宇豈會看不懂陳風的心思,他毫不掩飾的扯出一抹冷笑,哼了一聲迴應道:“教他可以,不過做我的徒弟,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只要可以達成我們的協議,這個條件不算什麼。”言下之意,他是答應陳風叫他的兒子,但是卻不同意收徒。
這點杜宇沒有告訴陳風,不收他的兒子爲徒弟是因爲,他有嚴厲的師門規矩,現在雖然他不擇時候的想要對付唐傑,對陳風也絲毫不畏懼,但是還有一個人是他不敢去招惹的,那就是他跟唐傑共同的師傅。
“好吧,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其它就不強求了,等小兒回來我立刻叫他來見你。”陳風看着杜宇說道,眼底有老謀深算的精光閃過。
杜宇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沒有說話,心中卻暗道,就算是教會你的兒子,也不過是我報仇的一個工具,用完之後,我一樣可以殺了他。
“老大,他們來了。”
在位於G市鬧市中心的一條偏僻路段上,分別散落的停着幾輛黑色轎車,後面十幾米遠的地方還有兩輛麪包車。
一個身材矮小,穿得很隨便,長相普通到看過一眼就會忘記的男子,站在這段路與前面繁華街道相接的路口上,在看到一輛行駛過來的出租車後,看到了後座上的兩個人,趕緊掏出手機向電話那頭的人報告,而後他加快了腳步,走到路邊停着的一輛車前上了車。
等到那輛出租車行駛到這段路中間之後,分散聽着的車子繼續悄聲的啓動,跟在了出租車的後面,他們很有秩序,但又保持着距離,一輛一輛的開過去,很難讓人發現疑點,就算事先知道的人,也可能不會想到,這麼多車輛都是一夥的。
唐傑跟陳舒然坐在出租車裡,他們是剛剛學,正在朝藍灣公寓趕回去,經過的這段偏僻路段是回藍灣公寓的必經之路,這樣可以節省十幾分鐘的時間。
今天在學校,小冉跟唐傑鬥嘴,唐傑發揮了一直隱藏着的八卦小宇宙,把小冉說的一愣一愣的,到最後眼睛瞪了半天,轉過頭去一句話都不再跟唐傑說了,而且一整天都在那生氣。
唐傑終於收服了小冉這隻嘰喳麻雀,心中倍感自豪,被那種勝利的感覺籠罩了一下午,直到放學還沉浸在洋洋得意當中,所以坐在出租車裡,唐傑靠在後面的座椅上,閉着眼睛回想着今天下午那場激烈的脣舌大戰,而陳舒然則百無聊賴的看着外面店鋪,兩個人壓根沒注意那些無聲中跟在後面的車子,也沒有感覺到那股已經將他們包圍了的危險氣息。
看了一會,陳舒然收回了目光,看到唐傑嘴角掛着笑,靠在車上好像睡着了似的,那樣子就差口水沒留下來了,哼,一看就知道是在爲自己下午氣到了小冉沾沾自喜,跟女孩子鬥嘴還這麼得意,看她怎麼教訓他。
陳舒然打定主意,臉上閃過一抹壞笑,伸出雙手來到了唐傑的腋窩下面,慢慢的貼上他的衣服,而後猛地抓了幾下。
“啊!哈哈哈……好癢啊!”唐傑驚醒之後,感覺到肋骨上面那兩隻魔爪,都來不及反抗就一陣大笑,差點嚇了前面的出租車司機錯把油門當成剎車。
“哎呦!你別鬧了,我求饒了好不好,別撓了……”陳舒然還一個勁的搔着,唐傑實在受不了,想不到他自己竟然有這個弱點,害怕癢癢,沒辦法只好開口求饒。
陳舒然看到他那好笑的樣子,噗嗤一笑,停了手,接着是哈哈一陣大笑。
“幹嘛啊,你偷襲我!”唐傑緩過氣來,看着陳舒然忍不住抱怨道,剛纔差點沒笑死他,唉,他什麼時候告訴陳舒然,自己害怕這一招了呢?
“活該,看你還得意不了?跟女孩子吵嘴,還笑成那樣,這點小懲罰對你算是仁慈的了?”陳舒然止住笑,沒好氣的說道。
“額?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唐傑聽陳舒然這麼一說,愣了一下,接着有點羞赧的說道,原來他的心事都被看出來了,唉,真是隱藏的技術越來越差了。
“誰要你驕傲了,人就是不能驕傲,否則啊就會遭報應的!”陳舒然笑着看着唐傑,一臉的揶揄。
唐傑好脾氣的笑笑,心中等回去看他怎麼報復,兩個人在出租車裡一路玩鬧着,出租車已經行駛過了那段偏僻的路段,轉了一個彎,前面有兩條岔路,其中一條就是通向藍灣公寓,另外一條通往一個帶有弧度的步行街,那條街上都是酒吧,現在時間還有,都沒有營業,顯得有些安靜,街道上沒有什麼人。
出租車剛轉過去,前面突然出現一兩面包車,差點沒撞在出租車上,一個急剎車,唐傑跟陳舒然都淬不及防的撞在了前面的座椅後面。
“師傅,怎麼了?”唐傑看到司機突然停車,坐穩後不解的問道,陳舒然也朝前面看就,就看到一輛白色麪包車停在出租車前面,差點就跟出租車親吻上了。
“媽的,不知道哪個不會開車的傢伙,不好意思,你們等一下,我下去看看。”司機回過神下了車,唐傑朝前面看過去,只看到麪包車上面也下來了一個人,個子很小,人很瘦,正一臉不好意思的朝出租車司機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