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風知道這件事之後,唐傑派去的小東子也把那張白紙送過去了,韓飛也對陳風開始意見很大了,這些事爲古武大會上的一切事件都埋下了伏筆。
現在,唐傑只等着馬上陳風要繼續召開的古武大會上,給他來個“驚喜!”
此刻,G市的郊區高速路邊的機場路上,一輛車牌號十分特別的奔馳車正在平穩的前行,前面還有幾公里就是機場。
陳舒然坐在車子的後座上面,一雙大眼睛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眼睛裡全是不捨,旁邊坐着陳建凱,開車的是趙伯。
“小然,這次過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需要什麼就及時給爸爸打來電話。”看着機場越來越近,陳建凱忍不住把之前說了幾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嗯。”陳舒然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睛仍舊看着外面,好像根本沒有注意聽陳建凱說什麼。
“如果想家了就給我打電話,坐飛機回來,我讓趙伯過去接你。”陳建凱似乎還是很不放心,繼續說着,因爲馬上他要面對的是,自己的唯一獨生女兒到國外留學的事實,從此一個人生活在那邊,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
自從唐傑“出事”後,陳舒然就沒了笑容,一個月之後她主動要求陳建凱辦好了出國的手續,在高二下學期還沒有結束就決定出國留學。
陳建凱知道她是因爲唐傑的事情,在這個城市裡面太傷心了,所以想要到國外去暫時療傷,可是隻有他心裡知道,他有多麼捨不得陳舒然去國外。
“陳總到了。”趙伯的話拉回了父女兩個的思緒,他把車子停靠在機場門前的廣場,下了車去後面幫陳舒然拿行李。
陳舒然一聲不吭的下了車,跟着陳建凱還有提着行李的趙伯一起走進了機場大廳,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們直接走進了貴賓候機室。
“小姐,你看還要買點什麼嗎?”進了候機室,趙伯看着陳舒然簡單的行李,忍不住問道,相處了這麼久,現在他對陳舒然的離去也有點不習慣,好像她也是自己女兒一樣。
“不用了趙伯,謝謝你。”陳舒然淡淡的說了一句,坐在沙發上面不說話,眼神裡帶着一眼就看到的失落。
趙伯朝陳建凱看了一眼,眼神裡明顯帶着徵求,陳建凱迴應了趙伯一個只有他們兩個明白的眼神,趙伯一聲不響的坐在了旁邊。
又過了一會,估摸着快到登機時間了,陳建凱從衣兜裡拿出一張金卡,塞給陳舒然,看着她道“到了那邊喜歡什麼就去買,不要省着,爸爸有時間就去看你。”
陳舒然看了一眼,沒有太多的表情默默的接過那張金卡,這時候外面的廣播裡傳出來聲音,馬上要兜登機了。
陳建凱跟趙伯送陳舒然進了安檢,接過行李的時候,陳舒然看着趙伯,眼神裡浮現了憂傷,“趙伯,幫我去看看他。”
趙伯一愣,但馬上就明白了陳舒然的意思,連連點頭答應。
“好好,我知道了小姐,你放心。”他有些不自然的笑笑,顯得很無奈,陳舒然不明白他爲什麼笑,但還是拿着行李轉頭走過了安檢。
“陳總,我們是不是不該瞞着小姐啊?”等到陳舒然快要出了安檢,背影要消失的時候,趙伯看着陳建凱問了一句。
“不告訴她也好,省的她不願意出國,暫時就讓她安心的去讀書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陳建凱說完輕微嘆了一口氣,轉身朝外面走去,趙伯趕緊跟上。
唐傑出事之後,趙伯以爲他真的死了,直到後來陳建凱在醫院裡被宣佈無法治療,陳舒然傷心欲絕的時候,趙伯卻接到了唐傑電話,才知道了他死而復生的事情。
因爲唐傑的囑咐,趙伯用藉口讓陳舒然離開了醫院,唐傑趁機來到醫院,治好了陳建凱,而後簡單的告訴了趙伯事情的經過,也對他說了自己的計劃,他要找陳風報仇。
明白這件事的重大,唐傑也讓趙伯暫時不要告訴陳舒然自己沒死的事,而且讓他最近一段時間代爲照顧好陳舒然。
事後趙伯把唐傑的事告訴了陳建凱,陳建凱着重想了一下,覺得爲了不打擾唐傑的計劃,也能保證陳舒然安全,權宜之策就是送陳舒然出國留學,他正在暗中着手辦這件事,本來打算辦好了再告訴陳舒然,卻不想陳舒然自己也提出了要出國的事情。
“陳總,你說小姐到了那邊是不是就能心情好點了?”回去的路上,趙伯一邊開車,一邊跟陳建凱說着陳舒然的問題,回想陳舒然這一個月來的表現,他多少有點難受,看着那麼一個活潑的丫頭一下子變成那樣,沉默的好像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不能不讓人擔憂。
“呵呵,放心吧,換了環境多少回好點的,而且以我對小然的瞭解,她一定會用刻苦的學習來忘記不開心的事情,這樣對她也算是好處。”陳建凱說完看着窗外,頭頂的藍天上一架剛剛升起的飛機,正慢慢到了航線上面,調整了角度開始平穩的航行。
趙伯停了這句話沒有再說什麼,開始專注的看着前面開車,陳建凱說的也對,唐傑的“死”如果可以小姐安心學習的話,也是值得了,只不過希望她以後知道的時候,不要責怪他們隱瞞事實才好。
回到G市之後,趙伯應陳健凱的要求,把他直接送到了集團,下午沒什麼事他本來打算離開,剛要開車走的時候接到了唐傑的電話。
“趙伯,幫我一個忙。”唐傑在電話裡說到。
“好,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正好有時間。”趙伯對唐傑的要求一向有求必應,就因爲他救過自己。
唐傑在電話裡簡單的對趙伯說了什麼,趙伯一邊答應一邊上了車,幾分鐘後,他掛斷電話之後給陳建凱打了一個電話,確定他在晚上集團下班後纔要他過來接,放心的去幫唐傑辦那件剛纔託付給他的事。
趙伯去了公安局,沒有人知道他去公安局幹什麼,但他在公安局裡見了一個人,而且是個新調任過來的,那個人是G市公安局現任的局長,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見到趙伯後離開把他帶進了一間秘密的會客室,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一直過了兩個小時趙伯才離開。
等趙伯出了公安局的大門後,立刻給唐傑回了電話,說事情都已經辦好,之後他纔開着車回到了陳建凱的集團。
“奇怪,那個名字他怎麼好像以前聽說過?”回去的路上,趙伯一邊開車一邊回想剛纔唐傑電話裡囑咐他的事情,是讓他幫忙到市公安局裡查一個人,那個人姓王,但戶口卻不是G市的,不過那個新調任過來的局長,似乎唐傑早就打好了招呼,聽了趙伯的要求之後立刻答應幫助他查。
他在公安局的檔案室裡面找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找到那個叫王南鋒的名字,不過離開的時候還是告訴趙伯,他一定會盡快找到那個人的資料,然後把消息交給他。
趙伯一邊開車一邊回想,心裡唸叨着王南鋒這個名字,他越唸叨越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很久以前在哪裡聽說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把在公安局的情況告訴了唐傑之後,趙伯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心裡只想着公安局那位年輕的局長說,儘快給他消息的事情,他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了唐傑,讓他等一陣。
他知道唐傑最近是在忙很重要的事情,那件事情,讓他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血沸騰,對於一個曾經在古武界經歷過風雨的人來說,趙伯這次一直壓抑着自己心裡的衝動,他很想幫助唐傑,跟他一起完成這個任務,也許是因爲安靜的生活了太久,就算是已經年級一大把的他,還是想再重溫一下當年那種血雨腥風,戰場揮血的感覺。
當然,唐傑沒有開口的時候,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事情已經不一樣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給陳健凱當司機,而且,唐傑讓他幫忙做哪怕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覺得自己已經置身在這場馬上要掀起巨大風浪的戰鬥中了。
趙伯懷着這種壓抑而又忍不住沸騰的心情,開車回到了陳建凱的集團,到了集團門口的時候,時間還早,他知道陳建凱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在集團處理重要文件,或者實在召開重要董事會議,他一般都會安靜的等待集團一樓的大廳中,看看報紙雜誌。
趙伯停好車之後,照例走進了集團的大門,進了大廳旁邊提供客戶等待跟休息的地方,做下去之後,他卻沒有拿起報紙跟雜誌,而是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繁華街道,臉上帶着紅光,雙眼裡有一種昂揚的目光閃爍着。
古武界也該是改朝換代的時候了,只不過這次,帶來這個巨大改變的,是一個讓他十分欽佩的少年,也許,在不久之後,他會辭去這個司機的職務,換個更加神秘的職業,投身到那種他從前也經歷到,但是最後卻以失敗退出的圈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