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凌萱這麼一說,楊天趕緊又回頭看去,只見凌萱右手裡已經出現了一柄明晃晃的短劍型法器,而由於她騰出了右手,那原本遮住右邊身邊的衣裳也就落了下去,右邊那座巍峨的山峰赫然呈現在楊天眼前。
楊天眼睛一亮連忙指着凌萱那右側山峰提醒道:“凌萱師姐,你的小兔子蹦出來了。”
經楊天這麼一提醒,凌萱頓時醒悟過來,她又慌忙收回那隻持着法器的手,慌慌張張的將衣裳遮了回去。
趁着這片刻空檔,楊天趕緊對雷魂說道:“師傅,快帶我離開。”
然而還沒等雷魂發功,一條白色的絲帶已經卷住了楊天的脖子。
“反正你已經是將死之人,就讓你看個夠吧!”凌萱冷冷的說道,她不再理會身上墜落的衣裳,右手上那柄法器已經泛起了藍色靈光。
在這危急時刻,楊天也只能萬般無奈的將自己的殺手鐗施展出來。
“禮尚往來,你給我看,我也給你看吧。”楊天說着便將褲子往下一扒。
“啊!”凌萱又是一陣驚叫,同時趕緊用手遮住了眼睛,然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楊天早已經消失無影。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死流氓,你給我走着瞧,嗚!~~”凌萱喊着喊着便光着身子坐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
“還是回去收拾下,趕快離開這裡吧,要不然等那個凌萱師姐追殺出來,那可就得死無葬生之地了。”楊天一邊想着,一邊疾步向後山藥園走去,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剛剛走到藥園子門口的時候,楊天突然停下腳步,一拍腦袋,喃喃說道:“對啊,我好像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還回這裡來做什麼呢。”
說着他又立馬轉身就要往山下走去,可右腳剛邁出還沒來得及着地,身後便響起了陸正的喝斥聲:“臭小子,給我站住!”
楊天的右腳定在了半空,他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去,卻見陸正那老傢伙不知何時站在了藥園子門口。
“嘿嘿,師傅,這天還沒亮,您怎麼就起來啦?”楊天傻笑着問道,當然這番話他可不是隨口瞎說的,這正是餘師兄教他的對付師傅的絕招。餘師兄說了,師傅整天睡覺,時間顛倒,經常早晚不分,有一次餘師兄因爲下午睡了個午覺,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結果晚飯忘記給準備了,後來師傅來問他的時候,他便說“師傅,現在是清晨,這不天都還沒亮呢。”結果師傅摸摸腦袋又回去繼續睡覺了。
“天還沒亮?難道是我睡昏了?”陸正摸了摸下巴喃喃說道,旋即又向楊天問道:“那你小子這麼早起來要上哪去呢?”
“我,我這不是去晨練嘛!”楊天趕緊編了個理由。
“晨練?嗯,年輕人就應該早睡早起,多鍛鍊身體。”陸正點頭誇讚道。
“沒想到餘師兄這一招果然管用。”楊天心中將餘師兄好好的感激了一番,而嘴上則連連稱是道:“是,是,師傅,那我就先去啦。”
“嗯,去吧!”陸正擺擺手說道。
可還沒等楊天跑出兩步,院子裡突然響起了餘高的喊聲:“師傅,晚上的洗腳水燒好了。”
“嗯?臭小子,你給我站住!”陸正頓時清醒過來。
“救我者餘師兄也,害我者亦餘師兄也……”楊天整張臉都綠了下來。
接着,楊天便被陸正給揪進了一間茅草屋,而餘高則剛好端着一盆洗腳水走了進來,見到筆直站在陸正面前的楊天還有拉長了老臉的陸正,餘高一臉困惑的將洗腳水放了下來,然後乖乖的站到一旁沒有吭聲。
陸正衝着楊天冷哼一聲,然後在旁邊一張靠椅上坐了下來,脫去了腳上的臭鞋襪,一股惡臭頓時在整個茅草屋裡蔓延開來。
楊天連忙屏住了呼吸,而餘高則趕緊說道:“師傅我,我先回去睡了。”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跑到了門口,一旁的楊天立馬在心中大罵他不夠義氣,是兄弟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也應該同享,可不是嘛……
“站住,你給我回來,待會我還有事情要說。”陸正將餘高叫了下來。
餘高苦着一張臉走了回來,不過他還是遠遠的避開了陸正那雙臭鞋,對面的楊天則是暗下偷笑起來。
等餘高走回屋子後,陸正便將兩隻臭腳放進了洗腳盆,同時嘴裡就發出了一聲舒暢的呻吟,接下來他就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份舒適,這種狀態一直維持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
餘高和楊天相視一眼,他們都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餘高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靠近陸正小聲的叫道:“師傅,師傅,師傅。”
三聲之後,陸正非旦沒反應,反倒打起了呼嚕。
兩人面面相覷,旋即不約而同的衝出了屋子,在門外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楊師弟,我,我看師傅他,他剛剛拉着一張臉,你是,是不是被他挑,挑出什麼毛病了?”餘高一邊喘着氣一邊向楊天問道。
“也,也不是,就剛,剛剛吃飯時間,下,下山溜達了一圈,回,回來的時候正好被,被師傅給撞,撞見了。”楊天回答道。
“原,原來是這樣。”餘高明白過來。
就在此時,屋裡響起了陸正的喝聲:“你們兩個都在門口乾嘛呢?快給我進來。”
“師傅他在說夢話嗎?”楊天向餘高問道。
“應該不是。”餘高說着便乖乖的轉身走回了屋裡,陸正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小高,把我水去倒掉。”陸正向餘高吩咐道。
“是!~”餘高捏住一隻鼻子,端起洗腳水就往外跑。
“你去幫我把那塊擦腳的布拿過來。”陸正又向楊天吩咐道。
楊天趕緊去幫陸正拿來了擦腳布,別說,這塊擦腳布可不比陸正的臭襪子香到哪去。
餘高很快倒完洗腳水回來了,兩人畢恭畢敬的站在了陸正面前,聽候他的訓導。
“小飛,你剛剛是要去幹嘛呢?”陸正瞥着眼睛看着楊天質問道。
“我,我……”楊天支吾了半天沒回答上來。
“師傅,楊師弟剛剛是要去給您倒夜壺。”餘高很快替楊天找到了藉口。
“對,對。”楊天連忙點頭,同時暗誇餘高夠義氣。
“倒夜壺?”陸正自然不是傻子,他向楊天那空空的兩手瞅了眼,問道:“那夜壺呢?”
“這,這……”楊天又沒詞了。
“師傅,楊師弟他夜壺忘帶上了。”餘高又替楊天說道。
“是的,是的,忘帶了。”楊天趕緊附和道。
陸正顯然有些懷疑,他又接着問道:“這茅房不就在後頭嘛,倒夜壺怎麼要往山下走呢?”
楊天抓了抓腦袋向餘高看去。
“哦,師傅,楊師弟是想在倒了夜壺之後順便去山腳下的小溪裡給您洗刷乾淨。”還別說,餘高這傢伙鬼點子就是多。
“真的嗎?”陸正眯着眼睛向楊天問道。
“沒錯,沒錯。”楊天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那你剛剛乾嘛見着我就跑呢?”陸正繼續問道。
“師傅,楊師弟他……”
“你給我閉嘴。”沒等餘高說下去,陸正便向他喝道,然後又看向楊天,道:“你來說。”
“我,我,哦,我一見着您就突然想起我把那隻夜壺給落在山下了,所以正想去取呢。”楊天腦子靈光一閃,連忙說道。
聽了楊天這話,對面的餘高整張臉都綠了下來。
“哼!你們聯合起來吭老子是吧?剛剛不是說忘帶了嗎?怎麼現在又落在山下了?”陸正板着臉瞪着眼睛看看楊天又看看餘高。
見兩人許久沒再吭聲音,陸正輕嘆一聲說道:“罷了,罷了,爲師也懶得跟你們計較了,眼下呢,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
聽陸正這麼說,楊天總算鬆了口氣,現在他只求陸正趕緊說完事情解散,然後自己立馬想辦法逃離此地,要不然,等凌萱師姐追殺過來,那小命可就玩完了。
見陸正慢吞吞的喝着小茶,楊天連忙催問道:“師傅,您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是啊,師傅,您快說吧,別吊我們胃口了。”餘高也迫不及待的說道。
陸正放下茶杯,不緊不慢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之後,每三年一度的聯盟友誼賽就要開幕了,今年的賽場是設在我們清雲門,若是在主場優勢下還拿不到冠軍,那我們青雲門的臉可就丟大了,所以掌門師兄對此次賽事十分看中,他再三強調,這場賽事必須奪得冠軍,而且還規定我們五位師叔手下至少要有一位弟子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