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文雖然是皇宮內院的禁軍統領,但卻不能在皇宮中胡亂的走動。皇宮不僅僅是皇帝的居所,處理政務的地方,更是皇帝身份的象徵。只有在皇宮中的皇帝,才能配得上皇帝的名號。皇宮的後宮便不是尋常人所能進入的,尤其是男人。雖然皇宮中另類的男人——“太監”,但日常的巡邏還是要有的。這些便是溫文這種禁軍們所做的事情,只是他們的行動也是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剛剛兩名宮女口中的地方,便是禁軍們所能深入的最深的地方。</p>
木軒然的腿便如同是被灌入了鉛一般,她奮力的向前挪動了許久,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走過了那院門。院門之外,便與後宮不同,來來往往的全是人,大多是在巡邏的禁軍。木軒然舉目望去,果真見溫文站立在不遠處,便如同是一座雕像一般。</p>
“皇后娘娘!”木軒然突然的出現,早就有人發現,躬身行禮,口中也呼喊了起來。</p>
“皇后娘娘千歲!”木軒然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周圍的人將自己圍了起來。</p>
“嗯!”木軒然口中發出了一聲悶哼,似乎是在答應,又似乎是在應付一般。她的眼睛向着遠處一瞥,正好看到溫文將頭轉了過來。果真如之前兩個宮女所說的一般,溫文的臉上還是帶着面具。那面具一如從前,看上去冷冰冰的,絲毫沒有情感。若不是在那面具之下靈動的眼睛,木軒然只怕會窒息過去。</p>
“皇后娘娘!”溫文終於發現了木軒然的存在,將身上的甲冑一整,便向着木軒然走來過來。他緩緩的走近,在地上單膝跪下,說道:“皇后娘娘千歲!”</p>
“平身吧!”木軒然似乎使出了身上全部的力氣,儘量的使得自己的語調變的緩和下來。</p>
溫文站直了身子,緩緩的擡頭,看着一旁的木軒然,眼神似乎縹緲了許多。他向着身後擺擺手,身旁的禁軍便各自散開。他見衆人散開,便看着木軒然的眼睛,緩緩的後退,終於將眼神自木軒然的身上移開,右手扶住身後的寶劍,倒退了兩步,便這般的去了。</p>
木軒然感覺自己身子被掏空了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才站直了身子。她看着那溫文離開的方向,居然久久的不能移動身子。</p>
“皇后娘娘,您原在此處,倒是讓奴婢們好找!”木軒然剛剛感覺自己喘過來氣,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原來是她宮中的宮女找尋她不到,急的在四處尋找。</p>
木軒然回頭一笑,滿是苦澀,說道:“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p>
“是!只怕皇子已然醒了呢!”一旁的宮女不知木軒然爲何變的這般,只能隨口說道。</p>
木軒然點點頭,下意識的向身後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那宮女自然不知木軒然心中所想,只是見皇后似乎是戀戀不捨,心中雖然疑惑,卻也難以言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