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一片祥和,蔚藍的天下面是蔚藍的海。木紫陌眯着眼睛,站在了甲板之上。也許是心情好些的緣故,她的身子居然有些好轉,已經能夠在船頭吹吹海風。
出行的船隻有三艘,木紫陌和連天涯的坐船在中間的位置。前方領航的是餘慶生的船隻,他對於這一片的海域熟悉,因此便充當了首船的位置。柳書成卻是在後方的船隻之上,充當壓後的責任,他應該也是從未出過海,但是表現的卻要比連天涯要好的多。
此時正颳着北風,那船帆吃滿了力氣,向着南方疾馳而去。木紫陌在船頭站的久了,突然感覺到有一些的疲憊,便想着回船艙裡休息,正欲轉身,身上卻是一暖,已然被裹上了一件披風。
“姐姐,你沒事吧?”那送上披風之人,不是旁人,卻正是林紅芍。只見她關切的看着木紫陌,顯得極爲的關心。
“還好!”木紫陌勉強的一笑,心下卻是一片黯然。她時不時的會想起那種血紅的界面,那是怎樣的一種奇怪的感覺。只怕今後她再也不能提槍挎刀上馬了,想到這裡心中又是難免一絲沒落。
“王爺在後倉,吐的不行,紅萸正在照顧他!”林紅芍看出了木紫陌眉宇間的愁緒,便說道。
“也難爲他了,從未出過海,還偏偏要逞能!”木紫陌突然一笑,露出難得的笑顏。
“也該讓他吃吃苦頭了,姐姐一直以來做的已經夠多了!”林紅芍卻是顯得不依不饒,彷彿那受委屈的是自己一般,她見木紫陌還是悶悶不樂,便說道,“其實這樣也好,姐姐不必在上陣,我也不用那麼擔心!”
木紫陌心中涌現出莫名的感動,她將林紅芍的手握到手中,顯得極爲的滿足。過了半晌,她才悠悠的說道:“你和雁藍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林紅芍突然變的語無倫次起來,顯得極爲的羞澀。
“哎吆,還害羞了!”木紫陌突然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好害臊的!難道你怕配不上他?”
“就他?!”林紅芍突然誇張的說道,“我哪裡配不上他!我不嫌棄他就不錯了!只是我有些捨不得離開姐姐罷了!”
木紫陌緊緊的握住林紅芍的手,關切的說道:“雁藍是個多麼好的人,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沒有發現他哪裡好!”林紅芍卻是顯得有些無奈,口中兀自說着。
木紫陌突然感到有一絲的好笑,正如自己當年一般。愛情便是這樣,有些人能平和的接受,有些人卻要是鬧將一般,但是最後的結局都是溫馨的,與過程無關。試想,千百年來,無數的人在謳歌愛情,定然是與愛情的本質有着極大的關係。
“其實我覺得雁藍這人不錯的,成熟穩重,主要是能夠託付一生的人!”木紫陌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麼說來倒是有些道理!”林紅芍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好像他果真是這麼樣的人,但是還得要考驗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