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驚,自來只顧着隱瞞木紫陌,卻將林紅芍的未婚夫忘卻,不由的面面相覷起來。紅萸說的沒錯,若是歸雁藍知道了此事,還不知道要有多傷心。
可是,此時的歸雁藍還分不出心來傷心。他還不知道林紅芍的死訊,也正在爲眼前的煩惱而頭痛不已。
西嶽州的守軍一反常態,居然打開了城門。大概是西嶽州已經得到了外地的支援,或者根本就是見小葉城一方沒有準備好,想出門來渾水摸魚。連天涯眯着眼睛,打個手勢,手下的士兵便列好了陣型,嚴陣以待起來。
西嶽州的城池原本便極其的堅固,鑲嵌在兩邊的山嶺之上,興建起的巨型的城池。城池的材料都是條石,一塊塊的條石堆砌而成,顯得極爲的沉穩。上次連天涯的攻擊,也只是使得敵人不敢上城頭,卻並沒將城牆攻破。只是當時沒有堅持下來,若是連天涯的衝車能夠在那城門下再撞擊一會,只怕便可以將這座雄城拿下。畢竟敵人只有防守而沒有進攻的機會,只要是上了城頭,便會被射殺下去。
若是當時不是那懸掛在城頭的畫像,兩方的成敗還在五五之數。連天涯此時看着西嶽州前的敵陣,不由的暗暗的皺起了眉頭。此時的他無比的後悔,後悔失去了當日的機會,沒有能夠將對方的城門打開。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連天涯心中也明白,此時唯有一戰,方能知道誰是最後的贏家。
好在,小葉城的圍困已經解,連天涯的心中沒有了壓力。他坐在馬背之上,向那前方的戰陣看去。只見敵陣中戰將威武,士兵抖擻精神,不知是哪裡來到的援兵。連天涯的眼睛打量着對面的戰陣,在戰陣中間的,正是那葛天豪,只見葛天豪身穿皁紅色的戰甲,陰沉着臉在戰陣的中間。葛天豪的身邊,有位儒生,那儒生羽扇綸巾,卻是不識。
在葛天豪的另一側,卻是一個老熟人,正是那鷹城中的冷先生。只是那冷先生的眼光迷離,居然絲毫不向這邊看過一眼。連天涯心中明白,對於這種隨風搖擺的人,自來沒有什麼是非,誰的實力強大,他便會偏向誰,沒有正義也沒有道義可言。比起冷先生,另一邊的那名儒生令連天涯更是好奇。
根據情報,連天涯知道西嶽州中有兩位謀士,一名爲長鬚文士,一名爲策士,眼前的儒生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雖然離的很遠,連天涯也可以清晰的看出,葛天豪對那儒生很是看重,表情神色之中,多少有些諂媚在其中。
雖然對方的氣勢甚大,但是連天涯卻是絲毫不懼,他將手中的長劍一舉,手下的士卒便依次向前而去。戰陣的最前方,是盾牌手。盾牌手將手中的盾牌在身前壘起,便如同是一個人工的城堡一般。盾牌抗在肩膀之上,整個身子都抵靠在那盾牌之上。
盾牌手只管着防守,死死的扛着前方的盾牌,腰間的短刃已然在腰間懸掛。而在那盾牌手之手,正是長槍手,長槍手將手中的長槍高高的舉起,越過了前方盾牌,伸出了戰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