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陣的槍頭伸過了盾牌陣,便如同是一根根刺蝟一般。連天涯在馬背上微微的點頭,這是基本的陣法,前方的盾牌扎住了陣腳,而後方的長槍手則是守住了陣腳。若是敵人的騎兵衝鋒,便會衝擊到那長槍陣之中。只要是前方的盾牌陣不倒,後方的長槍陣便可以對敵人的騎兵進行攻擊。
在長槍陣之後,便是弓弩手方陣。弓弩手靜靜的站着,絲毫不爲對方的敵人所動。至於騎兵,則在弓弩之後,自然的擺成了兩隊。
小葉城一方的戰陣擺成了隊形,而對面的西嶽州也成了隊形。只見西嶽州的陣型突變,步軍突然後撤,而那騎兵突然前進,成了雁翎陣。騎兵衝擊,最好的陣型是箭矢陣,以一員勇將爲箭矢之矢,騎兵伴隨其左右,成犄角之勢,才能發揮騎兵衝陣的最大力量。
但是,西嶽州的騎兵卻是形成了雁翎之陣。顧名思義,雁翎之陣便如同是雁翎一般。大雁飛行之時,或成一字,或成人字,都是全面進攻的架勢,與那箭矢之陣卻是不同。
連天涯大驚,不知對面在搞什麼。衆所周知,天蒙國的騎兵強橫異常,但卻從未見過這般的陣型。天蒙國的騎兵與那東夷族差不多,都擅長馬上騎射。後來加入了云溪國的騎士之術,也慢慢的適應了騎兵的劈砍和衝鋒。但總體來說,天蒙國騎兵的實力是極其的出衆的。他們遠可以弓箭攻擊,近可以使用手中的馬刀進行劈砍。天蒙國的臣民大多生長於草原,也都是天生的馬背戰士。但是,如論騎兵多麼的矯健,多麼的驍勇善戰,也終究是不能這般的託大,以雁翎之陣衝殺了過來。
連天涯還在暗暗的思索着對方的意圖,卻見對面的戰陣之上,已經開始發起了衝鋒。連天涯大驚,連忙向身邊的幾位主要將令看去。此時的楚雄已經到了騎兵那邊,正在等待着連天涯出擊的命令。而柳書成和歸雁藍,則是在連天涯的兩側。
“敵陣這是爲何?怎麼擺成了這般的陣勢!”連天涯見對面的騎兵已經開始騷動,似乎馬上便要發動衝鋒。
“末將也不知!”柳書成答道,“自古騎兵以衝陣爲主,而且大多以一點破一面,難不成對方要以騎兵來硬碰硬不成?”
“我倒是覺得,對方應該是有恃無恐!”歸雁藍說道,“王爺您看,對面城牆上的先皇畫像已經撤去,這就是擺明了要與咱們一戰的意思!或許是他們也覺得此招數太過下作,所以纔將先皇的畫像撤去。也或許,他們自認爲,已經不需要用先皇來當擋箭牌了!”
“什麼意思?”連天涯問道。
“道理很是簡單,對方的實力或許因爲某些原因暴增,顯出了充分自信。從對方的陣型來看,只怕是這個原因!”歸雁藍解釋道。
“歸將軍解釋的有道理!”柳書成也答道,“戰陣之上,雁翎陣大多用在步軍陣型之中。此時他們的騎兵用了雁翎陣法,便是有兩種可能,一是雁翎陣是障眼法,再一個便是敵人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