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是一個妙人!”溫文點點頭,顯得極爲的認真,說道。
“何止?”木軒然突然說道,“我那姐姐不僅僅人長的漂亮,而且還極有韜略,現今的小葉城你可知曉,那便是她一手打造而成的!”
“哦!”剛剛溫文還以爲木軒然在說笑,此時聽她這麼說,才恍然大悟。溫文自然聽聞過小葉城的故事,甚至每每想起,都有些自慚形穢。他甚至在恨自己,還不若一個邊陲小城,能夠將城池發展到了那般的地步。
“怎麼?”木軒然突然問道,“難道你認識我姐姐不成?”
“怎麼可能?”溫文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我原本便是國破家亡,能夠安然活命已然是極爲不易,怎麼能再有別的非分之想!況且令姐身在東北,而我原在海南,怎會相識?”
木軒然見溫文說的意興闌珊,便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怎麼你會在此處?而外面卻傳言你被刺殺!皇帝還用親王之禮將你安葬了呢!”
溫文突然聽到木軒然說起了皇帝,心中有些不快,便恨恨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在墳墓裡爬出來,將他拉進去!”
自認識溫文以來,木軒然從未見過他表現的這般,便微微一笑,也不再追問。過了良久,木軒然才緩緩的說道:‘一直藏匿於此,只能瞞住一時,卻不能瞞住一世!你打算今後何去何從?”
“現今不是要對西南諸國開戰嗎?”溫文說道,“我要以木府府兵的身份,參戰!”
“是父親強迫你的?”木軒然突然問道。那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溫文只是一個無憂無慮且無知無畏的王子,怎麼會突然有了這般的想法。
“是我自己決定的!”溫文淡然的說道,“既然已然在戰亂中丟失了故國,便要在戰爭中將它找回來!”說完,溫文不由的握緊了拳頭,一臉的憤恨,激動的神情頓時顯現在了臉上。
“哦!”木軒然答應了一聲,卻不知如何勸慰。畢竟,攻破對方城池,打破對方國家邊疆的是自己的夫君,還能有何話可說。漠然的想着自己的夫君,木軒然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的苦澀。權利的慾望,早就磨平了相互的棱角,彼此之間除卻了彼此的稱謂,已然沒有其他。
木軒然與溫文邊說邊走,不多時便到了那藕花的深處。四周雖然冷冰冰的,但池水中卻頗有暖色。許多荷花在池中綻放,果真別有一番風味。木軒然突然想起,當年木紫陌要搭建這個池子的時候。當時木軒然還極爲的反對,一臉的不信和不以爲然。但果真這一池的溫泉將蓮花綻放的時候,木軒然卻是使了小性子,便從未來看過。此時突然聽聞溫文的話語,便如同是在耳邊一般。
不知不覺間,木軒然的俏臉泛紅,有些不知所措。溫文突然也沒有了話語,或許是蓮花的香氣迷人,也或許是此處的暖意喜人。兩人同時相對一笑,便見蓮花池中沒了身影,唯有幾株蓮花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