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音樂。瀟諾手中的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真是一道銀光臺中起,萬里已吞匈虜血。在一番風雲舞劍之下。最後一個回合,劍回鞘。瀟諾一身白衣。直直的站在臺中央。“備紙!”她清冷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兩名婢女帶着一個框架上臺,上面夾着一張柔化細膩的皮紙。瀟諾摸去,好似如女人細膩的肌膚一般,心底暗暗一驚,人皮!
還以爲只有現代纔會有這種骯髒的事件,原來在古代,早已此做法。黛眉淡淡一撇。執筆沾墨,蒼勁有力,瀟灑如龍一般的筆記出現在這張人皮上。“清歌妙舞霓裳曲,劍氣如虹乃麗姝。襦裙長袖舞高臺,劍膽琴心霜雪白。歌喉初展遏行雲,詩成七步知音來。”畫上一女子拿着長劍,在一片雪地上舞劍。旁邊幾多梅花盛放在樹枝之上。好似一副真正的場景一般,出現在人們的面前。臺下的人簡直想拍手叫好,好詩,好話,配美人。這可是人間少有!
她把詩和畫放在了一起。倒是省了力氣。人們好似被這副美景所震撼。看着臺上那陌生女子着一襲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紗衣,那若如雪的肌膚透亮,三千髮絲散落在肩膀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髮飾,烏黑的長髮襯托着那張雪白透晰的臉龐。美眸中濃濃的冷淡倒是讓人不敢貼近半分。好似與任何人都有着一層厚厚的隔膜一般。讓人望止卻步,不敢褻瀆半分。“可否讓你家樓主出來!”一旁出神的總管人被這話激過神來,疑惑問道“請問姑娘爲何要見我家樓主?”瀟諾冷眸一寒,“難道剛纔不足以得到第一!”冷冽的話語響起。總管人微微驚愕,這女子好是不客氣!於是微微點額。“請稍等片刻!”
過了好些。瀟諾微微有些不耐,這時總管人從樓下走來,恭敬的說道“姑娘,樓上請!”瀟諾眼底閃過冷冽。拂袖向樓上走去。古典優雅的房門被輕輕推開。看着屋內的擺設。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牀,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難道這樓主是名女子?瀟諾不禁疑惑的想到。如若真是的話,那這女子可真爲了不起。擡眸望見一人背影。那人身着絳紅羅裙,外披透明褂衫,腰繫暗紅色綢緞,晶瑩的珍珠鏈散散的掛在身上,如漆般的長髮鬆鬆的被綰成一個髻,兩鬢的髮絲柔柔的下垂,頭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只是個子竟然比女人還要高。那人腰帶上帶着一金色腰牌,上面刻畫着兩字。函谷!瀟諾眼底一寒!被耍了。
瀟諾氣憤轉身出去,那人察覺瀟諾要離去,立馬提步走向瀟諾。他那張極爲性感的雙脣,濃烈的陽剛魅力,再也無可隱藏遑論他撩人心懸。醇厚低嗓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你何必如此着急!”擎蒼眼中含着邪魅的笑意。瀟諾停住腳步,嘴角勾起冷笑。冷冽的看向擎蒼那如雕刻分明的五官上。“宮主好大的手筆!”擎蒼嘴角邪笑。“那是自然!”想不到這女人本領還挺大,先不說治好了瘧疾,今日又作出如此詩,舞出絕美的劍舞。還能畫出在冰冷冬天含苞盛放,錚錚鐵骨的梅花。如此女子,怎不讓人着爲吸引!
只是前日王府之大火,可否有傷到她?想到這裡,擎蒼眼底一寒,心中閃過自己也不曾察覺的不悅之情。可又看到她這副完好無損的模樣,心中的那塊大石頭就落了下來。心底不禁好笑,真是多慮了。瀟諾怎會受傷呢?從之前的教訓中得知這女子是絕不吃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