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我站在酒店門口有點沒反應過來。紫you閣 張小花和沈凌怎麼會在這裡?我們的行程是老頭子安排的,難道說是老頭子通知他們來的?
很快娘炮張小花的行爲立馬證實了我的猜測。他一臉諂媚地來到老頭子面前道:“高人!老天師!我終於有幸見到你了。”
不過這小子對我還是愛理不理的,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估計是因爲在天子墳中的經歷不痛快,留下心理陰影了。小爺我也懶的搭理他,看不慣他牛逼哄哄的樣子。要不是因爲沈凌是他妹妹的緣故,纔不鳥他呢。
老頭子這人有一毛病,別人一捧他他就特別擺譜,而且還裝得特別像。他揹着手在酒店裡轉了一圈,然後雲淡風輕道:“這酒店條件是差了些,不過我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高人你稍等,是我安排得不周到!”
張小花一聽這話馬上就跳了起來。他飛快地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後立馬就質問了起來:“我讓你安排最好的酒店,你耳朵聾了嗎?”
我聽到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是在解釋說這裡是附近唯一的五星級酒店。
張小花壓低聲音罵道:“別跟我解釋!高人說這裡條件不夠,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給我安排出讓高人滿意的酒店來!”
說着張小花就掛了電話,然後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對老頭子賠笑道:“高人你放心,我保證給你安排最好的酒店!你還有什麼要求也可以跟我說,我馬上安排人去辦。”
媽的我記得張小花是京城的官二代啊,那會兒在天子墳裡可是牛逼得不要不要的。不過這會兒在老頭子面前怎麼裝得跟個孫子似的?
老頭子特別道骨仙風地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要求,不過就是喜歡食不厭精而已。聽到在草原上的現烤烤全羊特別有名,還有馬*酒之類的。”
我看到張小花又犯了難。馬奶酒還好說,這裡本來就是酒店肯定有存貨。可是現烤的烤全羊就有點麻煩了。我們是晚上七點多才上車的,下車到這裡的時候都已經凌晨2點多了。這會兒還要去找一頭烤全羊來現烤,可不是難爲人麼。
張小花畢恭畢敬地對老頭子道:“高人你放心,我來安排。”
老頭子點點頭補充道:“最好住別墅。”
張小花馬上又掏出手機打電話。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老頭子沒好氣道:“差不得可以了啊。還住別墅呢,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不怕閃了老腰?”
老頭子眼睛一瞪:“我這叫老當益壯追求生活品質!”
我鄙視道:“前兩天住一百三一間的快捷酒店的時候你咋不說要追求生活品質?臨走時還說人酒店條件好,把浴巾都偷走一塊。”
老頭子被我揭了老底,只好悻悻道:“別墅就算了。但是烤全羊我還是很想吃的。你也知道我對美食的追求特別執着。”
“就你還追求美食?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連泡麪都吃了兩碗,那會兒怎麼不說追求美食了?”
我扭頭對張小花道:“你別聽他的,吃什麼烤全羊啊!你要是給他上了烤全羊的話,他明年肯定問你要烤恐龍。你讓別人去外面買點擼串回來,烤羊肉烤牛肉都弄點。對了大腰子和韭菜多弄點,他喜歡吃這個。馬奶酒要是有的話也給他上了。”
老頭子的嘴巴馬上咧開了。不過爲了保持高人風度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他滿意地點點頭道:“烤大腰子啊,這個也要得,記住要多放辣。還有韭菜不要烤的太黃。”
頓了頓,老頭子又補充道:“烤全羊就明天吃吧。”
張小花就跟接了聖旨一樣連忙往外面跑去張羅吃的了,其他人暫時就在大廳裡休息。我看這酒店裡都沒有外人在,估計按照張小花的尿性肯定是把整間酒店包了。
我拉着沈凌在角落裡坐下,然後好奇問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裡的?”
沈凌含笑看着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前天晚上家裡長輩才說讓我們準備一下來這裡接人。我是到了這裡以後才知道是在等你們的。”
“前天?”
算算時間應該是雷孟德死後的第二天,那會兒我還在牀上處於躺屍的狀態。估計那個時候老頭子就已經在籌劃這次行動了。
沒想到老頭子竟然跟沈凌他們家能扯上關係。而且從張小花對老頭子的態度來看……這關係似乎還有點微妙啊。
沈凌繼續道:“不過我哥後來給我透露了一點信息。出發之前家裡人讓他準備了很多裝備,從這些裝備看可能要進山。”
我點點頭道:“沒錯,老頭子也說是要進山。但是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沈凌搖頭笑道:“你可不知道,你們家老頭子一個電話過來,我們家頓時就人仰馬翻了。許久不露面的老太爺也親自出馬,說一定要把這次高人的吩咐當成是一場攻堅戰來打。要不是你家老頭子點名只要我和我哥出馬,老太爺他自己都想拄着柺杖過來。”
我一驚,我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要知道沈凌張小花他們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紅二代。他們家老太爺張口閉口就是打戰的,很顯然是當年拿着槍桿子混出來的。這種人要是跺一跺腳的話,別說是京城,就連整個國家估計都會抖上一抖。
想不到居然會對老頭子這麼客氣?
沈凌正色道:“你沒去過京城你不知道。在那個圈子裡面,高人絕對是一個天一樣的存在。”
我扭頭看了眼正在滿頭大汗吃烤串老頭子。這老頭一邊吃烤串一邊摳腳丫子,一邊還眉飛色舞地在那吹牛。我真是看不出來他有半點“高人”的氣質。
酒喝大發了以後他還摟着張小花的肩膀說看他骨骼精奇,想收他做徒弟。結果把張小花激動的啊,差點就沒跪下來磕頭了。
“對你身上的傷沒事了吧?”
沈凌指了指我的胸口問道。
我點點頭說沒事了,然後言簡意賅地把前段時間的經歷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沈凌皺着眉頭道:“我以前好像聽說過雷孟德這個名字。”
我一愣,沈凌一直都生活在京城,怎麼可能會聽說過雷孟德這個名字呢?而且“雷孟德”這個名字這麼生僻,顯然不可能是重名。
我連忙讓沈凌再仔細回想一下是從哪裡聽來的。
沈凌想了一會兒,然後篤定道:“我曾經聽說京城有一個組織叫雷公會,爲首的人就是雷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