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把清風道長跟我說的金銀花、連翹、白頭翁、白花蛇舌這四種藥材默唸記住之後,然後忙把他給背了起來,朝着屋子裡走去,把清風道長剛剛放在牀上安頓好,老大爺便打來了一盆溫水和一條毛巾,讓我給用毛巾蓋在清風道長的頭上。
安頓好了清風道長,我又試了試胖子的體溫,發現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了發燒的跡象,便又找來一條溼毛巾蓋在胖子的頭上,等忙完這一切,我才發現這天都已經大亮了。
見天亮了,我便計劃準備在這附近找找那四種藥材,不過清風道長對我說的那四種藥材裡面其它的我都認識,就是那白花蛇舌我是聽都沒聽說過,剩下那三種藥材也不算是什麼稀有的藥材,農村山地裡到處都有。
“小夥子,我煮了些稀飯,來喝兩碗。”這時一直在忙活着做早飯的老大爺叫了我一聲。
我答應着走了過去,坐在桌前就着鹹菜喝起了稀飯,畢竟這去外面找藥材也是個體力活兒,不吃飽肚子,怎麼能行?
“對了大爺,你知不知道那白花蛇舌是哪種藥材?”喝稀飯的時候,我看着坐在我對面的老大爺問道。
“這個我還真木有聽說過,嫩打算把他們兩個人怎麼辦?要不要我給嫩們叫來村子裡的醫生來給看一看?”老大爺看着我問道。
我一笑說道:
“這倒是不用,旱魃這件事兒你可千萬別聲張,我準備自己出去去採些草藥來,他們都沒什麼大事。”我謝絕了老大爺的好意。
老大爺聽我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埋頭喝起了稀飯,可是他沒喝幾口,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把手裡的瓷碗放下,看着我說道:
“對了,嫩不是不認得那什麼百花蛇草嗎?我們村裡有一個老中醫,他經常上山裡面採中藥,要不我帶你去問問他?”
聽後,我心中就是一喜,正在愁到底應該怎麼找那白花蛇舌呢,這裡要是有個見多識廣的老中醫的話,那麼問題就簡單多了。
想到這裡,我忙把剩下的小半碗稀飯喝了出來,和老大爺一起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讓他帶着我去了那個老中醫的家裡。
鄉下人都講究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這天才剛剛亮,便有人扛着鐮刀揹着竹筐,從家裡走了出來,估計是準備上前面草窩子裡割些草,帶回家喂牲畜。
一路上我跟着老大爺見人就打招呼,總算是來到了哪裡老中醫的家裡,經過老大爺的幫忙引見,我看到了那個60多歲,身體十分硬朗的老中醫。
一陣寒暄之後,我直接表明了來意,就是想問問他這白花蛇舌到底是哪種藥材,到底是草本還是木本?大約長得什麼樣子,怎麼去識別?
老中醫聽到我問的話後,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鬍子,對我哈哈一笑,說道:
“小夥子,我這裡剛好就有那白花蛇舌這種藥材,這白花蛇舌對清毒奇效,你要是急用,就送你一些好了。”
我聽到那個老中醫對我說的話後,不免樂上心頭,看着他說道:
“那行,謝謝你,我給你錢……”
老中醫聽到我這麼說後,連連擺手,面帶慈意地對我說道:
“小夥子,你看你這話的,那白花蛇舌又不是什麼值錢的中藥,我怎麼可能要你的錢?我這裡是救人的地方,不是害人的,要是較真起來,你用這能害人的東西換我這能救人的東西,豈不是我虧了?所以你趕緊把你的錢收起來。”
這個時候,帶我來的那老大爺也開口對我說道:
“這李大哥在我們村子裡看了幾十年的病,分文都不收……”
聽到這裡,我不禁對眼前的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中醫肅然起敬,這現在這種浮躁而又功利的社會,竟然還有這種懸壺濟世、心繫天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實在是可歌可頌。
“他只要地。”話說到一半的老大爺補充了這麼一句話,我一下子沒栽倒過去!
……
好在這老中醫的確是說話算數,給我找來兩株昨天剛採回來的白花蛇舌藥材,手裡捏着這白花蛇舌,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在張口問人家要別的,只得和老大爺告辭走人。
然後便打算自己上山去找那剩下的金銀花、連翹和白頭翁,這三種藥材也比較多,在大山裡到處都是,並不難尋找。
老大爺把我送到村頭,我自己就朝着村後面不遠處的前面的一片密林中趕去,因爲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怕迷了路,耽誤了救胖子的時間,所以也敢走太遠,只得村子附近來準轉悠着着。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沒多久,我便連着找到了兩株金銀花,從地上把它們挖出來後,放進口袋裡,繼續尋找,半個小時後,我又在一堆灌木叢中找到了一棵連翹,連枝帶葉的折斷一小根,一併收了起來。
接下來,也只剩下最後一種藥材了,那就是白頭翁,它在我們鄉下也有一個別名,叫做“奈何草”,至於它爲什麼會叫奈何草我不清楚,但是白頭翁這個名字的典故我是知道的。
相傳,在唐代詩人杜甫困守京華之際,生活異常艱辛,往往是:“殘杯不與冷炙,到處潛悲辛”。
一日早晨,杜甫喝下一碗兩天前的剩粥,不久便嘔吐不止,腹部劇痛難耐,但他蝸居茅屋,身無分文,根本無錢求醫問藥。這時,一位白髮老翁剛好路過他家門前,見此情景,十分同情杜甫,詢問完病情後說道:“你稍待片刻,待老夫採藥來爲你治療。”
過不多久,白髮老翁採摘了一把長着白色柔毛的野草,將其煎湯讓杜甫服下。杜甫服完之後,病痛慢慢消除了,數日後痊癒。因“自憐白頭無人問,憐人乃爲白頭翁”,杜甫就將此草起名爲“白頭翁”,以表達對那位白髮老翁的感激之情。
所以這白頭翁也異常好認,看着有一株植物上面帶着一圈兒白色的柔毛,那就是白頭翁了。
找了半天,終於讓我找到了一棵白頭翁,見藥材已經全部收集完本,我生怕事遲有變,便急匆匆地趕回去了。
回到老大爺家裡,我見他正在修理窗戶,便打了聲招呼,從桌子上面找出了打蒜泥的蒜臼,清洗了一邊,把四種藥材一起放進了蒜臼裡面,慢慢打磨碎。
把這四種藥材磨碎之後,我拿着就朝躺在牀上的胖子走了過去,當我慢慢地把胖子身上的紗布揭掉之後,一股極爲難聞的氣味隨之散發了出來,就好像是腐肉的味道!
我低頭一看,便發現在胖子胸錢的那三個血洞裡,開始慢慢地冒出了黑色的液體,甚至中間還有一股股化膿所產生的黃色液體。
眼前的這些看的我頭皮發麻,心想胖子這次得遭多少罪,那旱魃身上的屍毒也太厲害了吧?!
心裡想着,我便把之前抹好的那些藥材全部都小心均勻地抹在了胖子前胸的那三個血洞上面,抹上之後,傷口裡面的黑色液體不停地往外泛,昏迷的胖子也在這個時候竟然疼的哼哼了幾聲,然後又不動了。
看到這個反應,我心裡多少安定了幾分,果然有用,我站在胖子牀邊等了一會兒,然後等那些黑色的液體冒出來的差不多了,又一次地給胖子傷口上抹了上去。
這次冒出來的黑色液體明顯的比上次少多了,看樣子胖子身內的屍毒也差不多了。
我便用布條幫胖子再次包紮了起來,清風道長也正好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我張口就問:
“今天是陰曆多少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