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說完之後,砰砰砰地一個勁朝着那蜈蚣腦袋猛砸,手裡的那塊骨頭砸斷,馬上從地上再撿起一塊接着砸……
開始那條蜈蚣還在我手裡不斷地扭動掙扎,漸漸地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直到徹底停止了下來,一動不動……
“行了,行了,雷子別砸了,都死透了!”我對雷子喊道。
雷子聽到之後,又不放心的狠狠地砸了那條蜈蚣腦袋幾下,這才停了下來。
喘着粗氣站在我身旁問我道:
“三哥這……這到底咋回事?這是哪,剛纔發生了什麼?”
我先把這條腦袋被雷子砸的滿是血水的蜈蚣丟到一旁,甩了甩髮麻發脹的雙手,這纔看着雷子說道:
“你剛纔讓這條蜈蚣給勾了魂,直接朝着這裡面走了進來,我跟在你後面就來到這裡了,接下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雷子顯然沒反應過來,看着我不解地問道:
“勾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別管這麼多了,咱趕緊出去,這是個古墓,裡面說不定還有什麼東西。”我說着就把手機從骨頭堆裡撿了起來。
就在我剛剛拿起手機的時候,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那條已經讓雷子給砸死的蜈蚣,發現他的身子突然動了一下!
我心裡就是一咯噔!難道那條蜈蚣他剛纔沒有死,剛纔不動是在炸死?!
想到這裡,我忙對雷子低聲提醒道:
“雷子,那條蜈蚣好像還沒死,小心點兒,別讓它給糊弄了過去。”
雷子聽到之後,忙從地上摸起一塊骨頭,對我說道:
“三哥,你用手機照着,我過去給它再補幾刀。”雷子說着就要走過來。
我忙攔住了他:
“雷子,你先別過來!”
“咋了?”雷子停了下來,看着我問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聚精會神地看着那條蜈蚣的身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藏在那條巨型的蜈蚣身子下面。
撿起一塊較長的骨頭,我慢慢地把那蜈蚣的身子挑開,只見一朵妖異的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整朵花成暗黃色,葉子則是詭異的紅血色,讓我覺得更加恐怖的是,在這朵花的花朵上面,有一張類似與人臉的圖案!!
此刻花朵上面的那張“人臉”正在盯着我看,甚至還漏出了一絲奇特的笑容,在這古墓裡看到這麼一朵花,能不讓人膽戰心驚嗎?!
“三哥,你看什麼呢?”雷子在我身後,有些着急的問道。
“你在那等着啊,這裡有朵怪花,我估計都快成精了,我先把它弄死!”看着這朵怪花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剛纔那股勾人的怪味兒是怎麼來的了,就是從它身上發出來的。
這朵怪花利用自己身上能散發出這種勾人的怪味,把人或者動物吸引進來,然後一旁的那條蜈蚣就把趁他們神志不清的時候,咬死吃掉,這一個植物,一個動物,簡直配合的天衣無縫!
要不是我進來之前連了茅山道術心法,煉己術,估計我和雷子的下場也和腳下的這些白骨一樣!
想到這裡,我看着這朵怪花,心裡生出了一股殺意。
直接走了過去,擡腳朝着那朵怪花就踩了下去,可是還沒等我這一腳踩下去的時候,方子燕的身影突然出現了在我面前,正咯咯咯地看着我笑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方子燕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對!肯定是那朵怪花爲了保命,而弄出的幻術。
所以我忙對雷子問道:
“雷子,你看看我前面有沒有別人?”我故意把手裡的手電筒朝着方子燕的方向照了過去。
“三哥,你說啥呢?你這時候可別嚇唬我,這裡除了咱倆還有誰?”雷子聽到我的話,很是疑惑地問道。
聽了雷子的話,我這才放下心裡,閉上眼,朝着剛纔那朵怪花所在的位置,就狠狠地踩了下去。
等我這一腳踩下去之後,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便看到了那朵早已被我踩爛的花,而方子燕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看來剛纔的的確確就是那朵兒怪花用來迷惑我心神的。
蜈蚣和那朵怪花都被我和雷子給解決了,我不免鬆了一口氣,不過之前因爲注意力都被它們所吸引,現在我再看着這四周滿地的白骨,心裡還是不免覺得滲人的緊。
此地絕不宜久留,所以我忙招呼雷子趕緊走人。
可就在我和雷子剛從這堆白骨中走出來,朝着來時的路走去的時候,雷子突然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低頭拿了起來,對我喊道:
“三哥,你用手機幫我照一下,看看這是個什麼?”雷子對我問道。
用手機照了過去,我發現雷子手裡拿着一個瓷碗,上面的花紋倒是像一些青花瓷。
我還沒說話呢,雷子自己先喊道:
“臥槽,三哥,咱……咱今天算是發了,這是古董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先別管它是不是古董了,咱倆先從這古墓裡出去再說。”
說着我和雷子就朝着墓道那邊跑了過去,好在一路再也沒有遇到什麼意外,進了墓道,在裡面又走了十多分鐘,終於走到了頭,看到了久違的亮光!
把手機放了起來,我和雷子先是在這墓道口邊上適應了一下光線,然後一前一後地爬了上去。
從這墓道里出來,我和雷子心有餘悸地癱坐在一旁的草地之上,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緩了好一會兒,我纔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下午3點多了,便開口對雷子說道:
“雷子,趁着天沒黑,咱趕緊回去,今天太要命了,咱倆差點兒沒掛在那墓室裡面。”我現在心跳都平靜不下來。
雷子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順手把他的那個瓷碗拿了起來,對我說道:
“三哥,我現在腿都軟了,走路都發飄……”
我和雷子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只顧趕路,不一會兒就回到了林場木屋。
剛走到林場附近,李老大爺估計在屋子裡看到了我和雷子,從他的木屋裡走了出來,隔着老遠就對我和雷子打招呼,問我倆逮到了啥野味沒。
我和雷子相視一眼,無奈地笑了。
唉,這一切盡在不言中……
和李大爺打過招呼,我倆就一起回到了雷子二叔所住的木屋裡,一進屋,雷子把手裡的那個瓷碗往桌子上一放,整個人一下子趴在了牀上。
虎子見我回來了,一下子跑到我腳下,一個勁的搖着尾巴圍着我轉圈兒。
“三哥,我現在整個人都虛了,剛纔那也太刺激了,我整個人都不好。”雷子趴在牀上對我說道。
“我說雷子,我突然想聽你唱歌了。”我我把虎子抱了起來,摸着它腦袋對雷子說道。
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我對之前所以的東西都懷念了起來。
“真的假的?我以前只要一唱歌,你就說我跟狼嚎一樣,你今天是咋了?”雷子從牀上坐起來,看着我問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雷子還真唱了起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
“臥槽,雷子我就跟你開開玩笑,你趕緊打住,虎子吐白沫了!……”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我和雷子的情緒多多少少恢復了一些,我倆在木屋裡休息了一會兒後,便開始用木屋外面的一個土質竈臺燒火做飯。
我倆決定今天晚上大吃一頓,再喝個痛快。
我燒火熱冷饅頭,雷子則是開始把桌子和椅子都從屋子裡給搬了出來,然後從包裡拿出了燒雞、牛肉乾、花生米等下酒菜,白酒二鍋頭也擺在了桌子上面。
“我說雷子,你去把李大爺叫過來,和咱一起吃個飯。”我對雷子說道。
“好咧,這就去。”雷子說着朝着李大爺那個木屋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