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和胖子前面的邱莎莎和蕭然同樣也看到了那個人影,邱莎莎見此,忙加快了腳步,帶着我們幾個朝着那個人影所在的方向就快步走了過去。
等我們一步步地靠近那道人的影子,我這纔看清在我們前面的確是有一個人,但是卻是一個死人,一個死後直直地站立在原地的死人!!
再往前走,我看到更是真切,這個死人身穿着一間暗紅色袍子,死了多久看不出來,但是早已化爲一具周身灰暗,皮肉乾枯貼骨,肚腹低陷的乾屍。
但是,讓我覺得奇怪和不解地的是,這具乾屍竟然在沒有任何支撐點的情況下,死後直直地站在這裡,雙腳深深地陷入了地面之下,沒到腳脖。這具乾屍的腿部、腰間、身子沒有絲毫的彎曲,頭部也沒有因爲死掉而垂下去,就如同一個英姿颯爽正在站崗的軍人一般!
筆直、挺立,面朝前方!
“我滴個天吶!!我說各位,這……這個死人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兒?!怎麼死了之後還能這麼直立地站着?他怎麼不倒下去?”胖子這個時候,忍不住首先問出了口。
我並沒有回到胖子的話,遇到這具怪異的乾屍之後,我先是快速地從揹包裡面掏出了一張六丁六甲驅邪符握在手中,以防不測,同時提自身陽氣到雙眼,仔細地朝着那具乾屍看了過去。
“邱莎莎,別靠近他!有陰氣!!”只掃了一眼,我便看到了這具乾屍身上一直有一股黑漆漆地陰氣,圍繞着在他四周。
邱莎莎聽到我的話後,停下了腳步,有些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問道:
“十三,你剛纔說這具乾屍上面有陰氣?”
我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
“有
。”
“這怎麼可能?!這具乾屍天天在太陽底下暴曬,身上怎麼可能有陰氣?”邱莎莎看着我滿是狐疑地問道。
“邱小姐,左十三他說的沒錯,這具乾屍的身上的確有陰氣,而且這具乾屍應該還大有來頭,恐怕我們幾個惹他不起。”這個時候,一直都在沉默的蕭然雙眼直直地盯着那具乾屍對邱莎莎說道。
“大有來頭?你說他怎麼個來頭法?!”邱莎莎轉頭看了一眼蕭然問道。
蕭然聽到邱莎莎的話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朝着那具乾屍走了過去,走到相距那乾屍一米左右的位置,他停了下來,站直了身形,擡起右手朝着那具乾屍的身前就狠狠地揮出了一直掌!
一股勁風隨着蕭然的那一掌擊出,勁風打在那具乾屍的身上,隨之就把他衣服上面長年累月覆蓋的塵土吹散而去。
隨着那具乾屍衣服上面的塵土散去,我再次好着那具乾屍看了過去,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就給我嚇了一大跳!
因爲……因爲那具乾屍身上的衣服,不是別的,正是一套暗紅色繡着龍形圖案的龍袍!!
“臥槽!這……這具乾屍生前他孃的是一個皇帝?!”此刻胖子見到乾屍身穿的龍袍之後,雙眼蹬的比牛眼都大,驚的下巴都閉不上!
而相對我和胖子,邱莎莎卻顯得鎮定多了,她自從看到這具身穿着龍袍的乾屍之後,開始臉色變了變,馬上恢復了過來,走上前仔細打量起了那具龍袍乾屍。
我也跟着向前走了幾步,看了起來。
這具乾屍很顯然已經死了很多年月了,身體之中沒有一點兒水分,整個一皮包骨頭,頭頂之上的頭髮但卻還沒有脫落,臉上那些暗黑色的肌膚有的地方因爲長期暴曬,早已破裂,漏出了森森白骨,而他身上的那件暗紅色的龍袍,卻沒有絲毫的破碎。
最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具龍袍乾屍的頭上沒有留下古代男性的長辮子,而是和個女人一樣盤起的髮髻。
“蕭然,你能認出這這具乾屍身上所穿的那具龍袍是哪個朝代的?”邱莎莎看了一會兒,轉頭看着蕭然問道。
蕭然聽到邱莎莎的話後,往前走了兩步,把那幾乾屍身上的龍袍解開,翻開了一遍,又再次幫他穿戴好,這才退後幾步,看着那具龍袍乾屍對邱莎莎說道:
“這具龍袍乾屍外面穿着清朝皇帝的龍袍,而裡套卻是清代四品官員的朝服,再裡面還穿着一套上下兩截的皇帝的禮服,上衣下裳,但乾屍外面穿的補服上繡的卻是麒麟的圖案,這是一品武官纔有的官服,所以這具乾屍應該是清代的,具體是何人我不清楚,但是他絕非清代的任何一位皇帝。”
“爲什麼不他不是皇帝?他身上不穿着龍袍嗎,難道古代很允許平頭百姓穿這個?”胖子這個時候,湊上前,看着這具龍袍乾屍疑惑地問道。
“穿龍袍的就一定是皇帝嗎?”邱莎莎回頭看了胖子一眼反問他到。
胖子被邱莎莎這麼一問,更迷糊了。
我見他這幅樣子,忙上前拍了胖子肩膀一下,對他解釋道:
“胖子,你這是高原反應過頭,腦供氧不足了吧?你見過哪個皇帝下葬的時候,外面穿着龍袍,裡面卻穿着四品官員的朝服?還有哪個皇帝會二筆到把自己葬在這種地方?整受這風吹日曬的?
!”
胖子聽我對他這麼一解釋,頓時反應了過來,忙拍着自己的腦袋對我問道:
“我說師兄,那你估計這具龍袍乾屍,生前是幹什麼的?”
我看了那具龍袍乾屍一眼搖頭說道:
“我要是知道,我就是考古學家了……”
“行了,我們別在他身上多耽誤時間,省的節外生枝,繞過去,先去辦正事。”這個時候邱莎莎開口說了一句,然後帶頭繞過了這具乾屍。
蕭然緊隨其後跟了上去,剩下我和老牛相視一眼,同樣跟了上去。
就在我們繞過那具清朝的龍袍乾屍後,我剛剛走出去沒幾步,馬上就感覺那具龍袍乾屍好似“活”過來一般,盯着我的後背看的不停。
讓我如芒在背。
這種感覺並沒有隨着我的走遠,從而減輕或者消失,反而越來越重,越來越明顯了……
“師兄,你有沒有感覺身上好像有個人在盯着我們看?”胖子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推了我胳膊一下,對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胖子的問題,而是回頭看了過去,便看到那具龍袍乾屍依舊背對着我們,站立在原地一動都不動,難道這是我和胖子的錯覺?
“不要回頭去看,一直往前走。”這個時候,一直在邱莎莎身旁的蕭然突然朝着我和胖子這邊走了過來,他走到我們這邊的時候,伸出手朝着後面一揮,之前那種如芒在背頓時就消失了……
雖然我心裡有很多不解和疑惑,但還是選擇了沉默,和胖子悶頭趕路,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拍不知道那個年代的建築物,很破,一些石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牆垣孤伶伶地站立着。
見此我心裡就的一動,這裡是哪兒?怎麼會有這些古代的建築物?
待我們走近之後,我才真正看清,這些房屋和牆壁基本上沒有保存完好的了,如果僅僅是乾燥也就罷了,在雨季這裡又暴雨如注,年復一年的風化侵蝕下來,曾經緻密的土質變得鬆脆,一點一點地粉碎,一有外力施加,便成爲一片塵埃。
我們怕被這些快要倒塌的牆壁砸到,儘量找空曠的地方繞着走,走了一會兒,發現這些建築直接一眼都看不到頭。
走了一會兒,邱莎莎便找了一個較爲空曠的地方,讓我們原地休息,天也不早了,準備今天晚上就在此地安營。
我對這稀薄的空氣本來還算適應,但靠着牆壁休息時,但胖子似乎身上的高原反應一直都去不了,坐在一旁的石塊兒石頭上面,抱着腦袋低着頭,也不說話。
見此我朝着胖子那邊走了過去,可是就在我剛剛靠近他身旁的時候,突然在他身後的石壁上面,看到了一雙圓溜溜、血紅色充滿陰毒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