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外面趕。 走到張海老人家門口的時候,我敲門的動作有些遲疑。不過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我還是摁下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見到我們門外站了那麼多人,他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是? “請問張海老人是住在這裡嗎?他哥哥拜託我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纔來的。”我看着那年輕人,笑着說道。 那年輕人聽到我這話立馬就是笑出了聲,他一隻手撐着門框說道:我爺爺的哥哥在他不記事的時候就是走了,一直沒有回答。你現在說是他哥哥拜託了你一些事情,你說我能相信你們嗎?你們該不會是騙子吧? “你爺爺的哥哥是當初1937年離開四川支持抗日戰爭的軍人。留過洋,讀過書。當兵的時候更是拼着胸中一腔熱血前去,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這些事情和你也說不清楚,我們要騙你何必要去找這些事情?你爺爺應該告訴過你,他小時候有一個人自稱是他哥哥的小隊長找到過他,告訴了他他哥哥去其他地方繼續當兵的事情吧?你爺爺恐怕早就明白,那只是一些騙詞。我不想廢話這麼多了,你爺爺呢?”我還沒來得急開口解釋,風年就是搶先說道。 那年輕人看着我們最後還是將我們請了進去,不過當我見到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雙眼呆滯地看着窗外時,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我爺爺有老年癡呆,所以你們說的一些事,對他來說,恐怕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叫張軒鬆,你們叫我小松就好了。你們要和爺爺說什麼就說吧,我就在隔壁房
等着你們。”小松說完這話後就是自己跑進廚房給我們倒點水去了。 我走到張海面前,拿出凌懷之前給我的那張照片看了看,確定他就是張海。老人家看着我笑了笑,說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看得出來他認錯人了。 “老人家,你認識他嗎?”我拿出張山的照片,放到老人面前詢問道。 老人沒有看我手上的照片,轉過頭就是繼續看着窗外。我知道也許現在說什麼老人都是不知道的,我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說道:有些時候啊,像這樣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您的哥哥如今已經進入輪迴轉世,凌懷前輩虧欠他的東西,都是還到了你的身上。要說互不相欠這句話是不可能的,只能說,你哥哥沒有白死。 說完這話的時候,老人家依舊是雙目看着窗外,反覆是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風年和明靜一都是安靜地等在一邊,臉色的表情也是十分複雜。 “我想,在那羣人裡面我見過你的哥哥。他和其他人一樣淳樸,一樣優秀。可惜就是遇見了一個不算好的時代!老人家,你這一生除了張山一個遺憾,恐怕就是沒有其他的了。凌懷前輩爲你改命,恐怕只能算是自己做出的最後一點事情。恐怕你不記得張山老人叫你的聲音,可是你要記得,他一直掛念着你。他爲了家國做出了太大的貢獻,這是我們都記得的。他無愧於自己的付出,就好像我們這些陰陽師,無悔我們走進了這個圈子。老人家,好好享受自己的日子,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先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