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妙玉眼到千語也在時,眼底掠過一絲失望,暗想這究竟是不是霍太設的局,即叫她來,又讓凌千語也來,這樣怎麼好成事。
心裡是這麼想,但表面還是裝做很禮貌的:“霍大哥,千語。”兩人都叫了一聲。
千語應了她,但不多言,至於陸太,她更是一點好感沒有,之所以沒有把四年前自己失蹤的那些事情告訴霍展澤,是知道如果他知道事情是陸太做的手腳,那必定會爲自己出氣,到時候如果做得過了,反而傷到的人會是霍展澤,她不想看到那樣的局面。
所以此時,陸太有點討好的叫了她一聲:“淩小姐。”時,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陸達明纔不會把女人之間的這些小把戲看在眼裡,他忙着去巴結霍展澤,連忙拿出自己的魚杆和他同坐在一塊兒:“展澤,今天怎麼興致這麼好啊,突然想到約我們來釣魚?”
“你不覺得偶爾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挺好的嗎?”霍展澤微微一笑,遊艇上的法國廚師給他們做好了精緻的剌身端了上來,他搖曳着手裡的紅酒杯,雖然說着話,但壓根就沒有看陸達明一眼。
陸達明那還管得了這麼多,現在不是他擺架子的時候,是他求人的時候,忙不迭的:“是是是,以後有空啊,我們兩家還是多約出來玩玩。”
霍展澤不應他,而是從鼻息裡輕輕的冷哧一聲。
千語早就不自在的去船尾找鄭姨和阿寶去了,妙玉進去換了性感的泳裝出來,故意在甲板上走來走去,沒有引起霍展澤的半點目光,到是讓陸達明心煩不已,老爺子恨恨的站起來扯了條浴巾往她身上一扔,冷睨她一眼,示意她,此時出手時機不對。
妙玉抱着浴巾尷尬的站在那兒,陸太終於找到了報復的機會,這會兒,毫不掩飾的撲哧一聲笑起來,妙玉狠狠瞪了她一眼。
而就在這時候,陸達明道:“你們女人去其他地方玩,我們男人之間有點事情要聊,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這一下,連陸太也笑不出來了,反到是妙玉嘲笑看着她,而後轉身,扭着腰肢下一層去跳水。
……
海上的微妙正在悄然發生着,可是家裡,卻一切正常如初,就算主人一個不在,傭人們還是該幹嘛幹嘛,打掃衛生的,澆花修枝的。
貓童知道,這是霍展澤給他創造的機會,他必須得儘快動手,不能再拖了。
管家到是因爲手受傷的原因,有天大的藉口不用做事情,所以躲在傭人房裡睡懶覺。
貓童稱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到樓上,剛想要打開陸達明的房門進去,聽到樓梯上有腳步聲,他連忙裝做擦地板的樣子。
一個傭人跑上來:“貓童,你怎麼在這兒,管家叫你去房裡,他有事跟你說。”
貓童點點頭,跟着他回到傭人房,管家讓那傭人離開,這纔對他說:“貓童,我饞了,能不能再請你那個親戚弄點老牌樓的東西給我吃?”
這是明顯的勒索敲詐,大家的工資有多少各自心裡都有數,管家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欺負貓童而已。
但貓童裝做很老實的點點頭,表示可以,並對管家寫道,他出去的時候有點長,稱着這段時間,管家不如好好睡一覺,他幫他按摩。
“喲,你小子真是塊好料。”管家唸完字條可高興了,他連忙趴躺在牀上讓貓童幫忙按摩。
貓童冷笑一下,幫他輕輕的按,輕輕地,手法老練到位,在按摩的過程之中,騰出一隻手來拿了點紙巾塞進了自己鼻子裡,然後從衣袋裡摸出一瓶小小的液體,漫不經心的在空氣裡一噴。
都不用三秒鐘,管家便頭一歪,‘睡’過去了。
那小瓶東西是貓童的獨門絕技,當年他還是個小偷的時候,便從師父那裡學到了這種迷藥配製手法,多年不用了,如今來爲霍展澤辦事,才又配了一瓶,沒想到多年不動,手法還是一樣的好,配出來的藥不比當年差。
貓童滿意的笑起來,等他走出傭人房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張紙,上面寫着:“管家在睡覺,不許你們任何人去打擾他。”他給每一個人看了一次。
大家都礙於管家的淫威,誰還敢去打擾他,想躲都來不及。
於是貓童抓住打掃衛生的機會,再次來到了樓上,在陸家這些天裡,他觀察到陸達明家任何角落都沒有安裝監控頭,這個解釋很簡單,因爲陸達明和陸太心裡都有鬼,都在各自想要算計對方,所以都不願意裝監控頭,目的就是怕對方看出什麼端倪來,這下到好,給了貓童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進了陸達明的臥室後,身手敏捷的鑽進了陸達明牀底下,用手心,一點點去摸索光滑的地板,一會兒後,總算是摸到了一塊陷下去的地板,貓童心裡一喜,連忙摸索着把那塊地板給拿起來。
就着微弱的光線,看到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鐵盒子,這就是所謂的小型保險箱麼,他拿出來一看,密碼設置得很複雜,廢了好大的勁兒都打不開。
可是如果就把這個保險箱這樣子拿走的話,目標太大。
就在這時候,臥室門突然響起卡嚓的一聲,兩個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貓童連忙屏住呼吸趴在原地不敢動,他看到一雙高跟鞋和一雙男人的皮鞋,知道是陸漫玉和霍天成回來了。
“唉,好累。”陸漫玉進屋後,索性往牀上一躺,霍天成卻把手裡的大袋小袋堆放在門口,而後也轉過身來躺在她旁邊。
“是累,我都不明白你們女人逛街怎麼那麼有勁,一連逛幾小時也不叫一聲,如果不是我說要回來的話,你恐怕還要繼續逛吧。”
“那是當然,我非得買個夠,誰叫老頭子帶那個小賤人去,也不帶我去的。”只到現在陸漫玉還是憤憤不平。
“好了,你爸不是跟你說了嘛,有霍展澤在,你怎麼還好露面?”
“就算展澤在,我又有什麼不好去的,做不成夫妻,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的嗎,那時候在國外唸書的時候,他待我還像親妹妹一樣好呢。”想起往事陸漫玉心裡更來氣,本來水到渠成的事情,誰知道後來竟然會跳出個凌千語,她有今天,完全都是千語害的。
“就算你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抱怨這些有什麼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凌千語沒有接受我推薦的那間學校給阿寶,我覺得,她是不是也對我有所懷疑了呢,唉,真是頭疼。”霍天成也嘮叨了幾句,自然,兩個人的聊話聲音貓童是聽不到的,可是他現在很緊張,他只害怕藥性一過,管家醒過來,事情就會更加難操作。
“好了,把我媽的信用卡放在這兒,我們回自己屋吧,我要好好睡一覺。”
“走吧。”
兩個人磨蹭了一會兒,終於走了。
貓童看到陸漫玉放在陸太梳裝臺上一張白金卡,他移過去拿到它,看了一眼,知道沒什麼作用。
只能再回到牀底下想辦法,就在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下子扎到了貓童的手掌上,類似於針一樣的東西,他疼得條件反射的擡了下頭,頭撞到牀板上,撞得咚的一聲響。
貓童怕人聽到動靜,再不敢動了,靜悄悄的趴了一會兒見沒有人進來,這才伸手小心的摸剛纔自己碰到的地方。
很難想像,他竟然摸到一個滿身插着針的小布偶,這麼多針,怪不得剛剛被扎得很疼。
貓童有些惱怒的想要把布偶給扔回去,可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湊近之後看到布偶胸口上有一串數字,當然,他知道這是所謂的人的生辰八字,也就是婦人家玩的玩意,在布偶上寫上誰的生辰八字,然後插上針來咒她。
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是陸達明一個老爺們做的,那必然是陸太了。
此時的貓童並不知道那串生辰八字是妙玉媽媽的生辰八字,陸太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她聽取了一個道士的話,只有這樣,她纔不會做惡夢,纔不會害怕曾經自己一手造下的孽債。
貓童只是聯想到能讓陸太這麼費盡心思的人,一定跟陸家有莫大的關係,而且所有能試的數字他都試過了,所以,抱着試試看的心態,他照着布偶胸口上的生辰八字輸了進去。
‘卡’的一聲,保險箱竟然開了,而且裡面除了一盤光碟以外,什麼東西也沒有,貓童高興不已,他知道,所謂重要東西應該就是這盤光碟。
連忙拿起來小心的裝在身上,關隨手在陸達明的牀頭櫃裡拿了一張光碟裝進了保險箱裡,關上箱蓋,小心的放回原處。
從牀下出來的貓童很從容淡定的從陸達明臥室裡出來,拿出褲袋裡的毛巾裝做打掃的樣子,一路下樓,並沒有誰發現他的異常。
而他也稱機出門,把拿到的光碟直接送到了炫山陳管家的手裡,這纔去老牌樓買包子回去。
回到傭人房後,他散了點水漬在管家臉上,管家才悠悠的醒過來:“回來了?”
貓童點點頭,把手裡的包子遞給他,管家立刻眉開眼笑的:“你小子真行,讓我睡了一個美美的覺不說,還真把這美味包子給弄到手了。”
邊說邊坐起來,獨自享受包子去了,而貓童卻若無其事的繼續出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