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天聳肩:“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就等着你女兒坐牢吧。”
之前丁知秋在化妝室朝她開槍的時候,恰好被李言行撞破,人證物證俱在,不怕丁知秋翻案。
溫情兒陰測測地和她對視幾秒,忽然嗚咽地哭起來:“河哥哥,我好怕啊,夏天她瘋了……她要殺了我,還要害秋秋……你快來救我們啊……”
丁河被丁夏天踢了兩次,內傷嚴重,一直躺在地上。
結果一聽溫情兒受了委屈,立即爬起來,跑過去將人抱在懷裡:“別怕別怕,我不會讓她傷害你和秋秋的。”
這副情深似海的樣子,叫丁夏天看得只想嘔吐。
丁河卻不覺得自己跟小三摟摟抱抱有什麼不對,反正他壓根不喜歡丁夏天,也不覺得是在刺丁夏天的心。
他怒目瞪着丁夏天,呵斥道:“情兒也是你長輩,你到底有沒有做晚輩的樣子?!”
丁夏天被氣笑了。
長輩?
她恨不得把溫情兒剁了喂狗。
溫情兒伏在丁河懷裡,啜泣道:“我本來還想着和夏天好好講道理,可她根本沒把我這個繼母放在眼裡,也沒把你這個親生父親放在眼裡……我們報警吧,只有警察能教育她。”
丁河摟着她哄:“好好好,我們報警。”
恰好這時候有警察走過來,看到溫情兒臉上的傷,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在警局門口打架鬥毆?”
溫情兒立即楚楚可憐道:“警察先生,我和我丈夫都是被她打成這樣,我們要告她。”
她指着丁夏天,滿臉委屈。
警察蹙眉,掃丁夏天一眼,道:“行,先進來做筆錄。”
丁夏天沒想到溫情兒真想控告她,壓低聲音道:“你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
溫情兒陰狠地掃過她,突然高聲對警察道:“警察先生,希望你查一查,她是有前科的,殺人未遂坐了兩年牢。”
丁夏天眯起眼。
原來在這裡等着她呢。
坐過牢,又打人,情節更嚴重。
不過她並不慌張。
就算追究,也頂多是聚衆鬥毆,她可以請人保釋,不會耽擱劇組拍攝。
跟何況……她還做出過貢獻,上面也會保她。
丁知秋卻是實打實的殺人未遂,肯定得坐牢。
她朝溫情兒微微一笑:“既然你要鬥,咱們就好好鬥一場。”
溫情兒盯着她,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賤人和她那個蠢貨媽不一樣,難對付得多。
看來得想辦法早點把這賤人弄死,要不然自己和秋秋肯定得遭殃。
溫情兒特別惱恨的是,怎麼霍懷瑾和藍夢柔就沒把丁夏天捏死呢?
想到藍夢柔,她眼神閃了閃。
是時候聯繫藍夢柔了。
……
警察例行公事做了筆錄,看向丁河和溫情兒道:“你們想告她?”
丁河點頭:“對,把她關起來!狠狠教訓她!”
警察蹙眉,他剛剛查了丁夏天的信息,系統顯示丁夏天是NSA重點保護的人。
NSA是帝國的安全部門,非常神秘。
這女人來頭如此大,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警察能動的。
他思索再三,道:“雖然你們受了傷,但這是私人恩怨,我的建議是,你們私底下調解。”
丁河頓時不幹了,拍着桌子道:“憑什麼私下調解?我就要告她!”
這副恨不得立刻把丁夏天送進牢裡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幾輩子的仇人呢。
什麼父女,真是笑話。
丁夏天淡淡開口:“警察先生,他是我爸,這女的是小三,我就是氣不過才動手。”
警察一聽,立即表示:“原來是家庭糾紛,你們和解吧。”
丁河冷哼:“不行!”
溫情兒挽住他的胳膊,嗚咽一聲:“算了,她到底是你女兒……雖然我臉和身上好痛,但是我也不能破壞你和你女兒的感情。”
被她這麼煽風點火,丁河立即沉下臉:“我沒有這樣心狠手辣的女兒!”他轉頭衝警察吼,“我和你們局長認識,你把他叫過來。”
警察眉頭皺得更深。
他覺得就算自己上司來了,肯定也得罪不起丁夏天。
不過……這叫丁河的男人好像也有來頭……
他最終決定把事情丟給上司處理,飛快地給上司打了個電話。
丁夏天並沒有阻攔他。
倒是李言行,在她身後低聲問道:“要不要我叫律師過來?”
其實只要把霍懷瑾搬出來,別說是這裡一個小小的局長,就是省裡一把手來了,也得恭恭敬敬。
丁夏天卻搖頭:“暫時不用。”
她知道自己是被上面保護的,並不擔心。
很快局長來了,見到丁河便一陣彎腰恭維:“丁總,您可真是大忙人,怎麼有空來這裡?”
丁河態度頗爲傲慢,指着丁夏天道:“我要讓她坐牢。”
局長聽了原委,二話不說便道:“她無緣無故打人,確實違規了,我這就叫人把她抓起來。”
丁夏天算是看明白了,這局長要麼是害怕丁河的身份,要麼收過丁河的好處。
局長叫警察把她直接扔去監獄。
警察卻把他拉到一邊,悄悄地說了NSA的保護令。
局長愣住,轉頭看向丁夏天。
丁夏天衝他微微地笑。
局長一個激靈,立馬道歉:“是我沒有弄清楚您的身份,請您原諒我的有眼無珠。”
他這話把丁河跟溫情兒弄懵了。
丁河皺眉:“你怎麼回事,不怕我向你的頂頭上司告狀?”
哦,原來丁河是和局長的上司認識,才讓局長如此奴顏婢膝。
局長在心裡冷笑,就算他的頂頭上司來了,也得罪不起這位姑奶奶啊。
於是他意味深長地拍拍丁河的肩膀:“丁總,您這女兒厲害得很,你怎麼就見不得自己親女兒好呢?”
丁河沉下臉。
他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局長前後態度的改變。
所以,那小警察到底說了什麼?
溫情兒也是滿臉陰鷙。
她沒想到連局長都不敢動丁夏天,事情比她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偏偏這時候丁夏天衝她露出一個微笑。
她心裡沒來由地打了個突。
丁夏天緩緩勾起嘴角:“既然警察不抓我,那現在就來談談丁知秋的問題吧。”她轉向局長,“我要控告一個叫丁知秋的女人,她差點用槍謀殺我。”
溫情兒的臉霎時間變得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她怎麼也沒想到,丁夏天還有這樣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