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出事了。
丁夏天被釘子扎到後,因爲全身太痛,她一直昏昏沉沉。
後來在兩個女助理的攙扶下,她強撐着上車。
結果車裡的人並不是她的保鏢,而是一羣陌生男人。
她驚訝極了,打起精神問道:“你們是誰?”
那些人不說話,直接用繩子將她和助理捆住,再把她敲暈。
……
醒來時,丁夏天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兩個助理不見人影。
她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黑暗的房間,沒有窗戶,透着陰冷潮溼的氣息。
房裡開着燈,看上去很是慘白恐怖。
正在她思索這是哪裡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待瞧出對方是誰,她立馬警惕起來。
丁知秋帶着一羣保鏢大步走進房間,笑眯眯地瞅着她:“丁夏天,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
她把玩着匕首,眼裡透着張狂得意。
這就是丁夏天警惕的原因,因爲抓她的人是丁知秋。
她們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上次丁知秋敢拿槍殺她,這次落在丁知秋手裡,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着出去。
她戒備地盯着丁知秋,默不作聲。
見她像是在害怕,丁知秋好不得意,紅脣輕輕往上勾:“我昨天給你電話,說要弄死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開玩笑?其實呢,是因爲我有把握弄死你,纔打電話先通知你一聲。可惜啊,你太自負,居然沒把我的警告當一回事。”
她臉上帶笑,眼底卻藏着滔天的恨意。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立即衝過去,把匕首刺進丁夏天的心臟。
但她忍住了。
因爲她恨毒了丁夏天,一定要讓丁夏天嚐盡生不如死的滋味,才能讓丁夏天死。
前幾天被接回家後,她才知道網上出了那麼多事。
她的名聲被丁夏天徹底毀了,甚至有官方點名批評她,她的演藝事業從此中斷。
更要命的是隨之而來的麻煩。
目前爲止,她手上有一部戲,三個綜藝,九個代言,結果主辦方全部要和她解約。且因爲她是過錯方,是她自己把自己的名譽毀掉,所以她還得賠償鉅額違約費,加起來上億。
偏偏經濟公司這邊也在給她找事,不但雪藏了她,還打算跟她解約,讓她賠償天價違約金。
本來丁家有錢,一個億還是能拿得出的。
可她又得知丁夏天把她父母手裡的錢全部搶走了,現在丁家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這些天她天天被催債,煩得不行。
她恨不得把丁夏天抓過來大卸八塊。
最重要的是,她和溫情兒的計劃是通過娛樂圈嫁進世家高門,可現在她名聲盡毀,經營多年的形象徹底沒了。
她怎麼可能甘心?!
當時她就氣瘋了,拿着槍就要出門找丁夏天算賬。
還是溫情兒勸住她,說藍夢柔已經答應出手,丁夏天蹦躂不了幾天,讓她忍一忍。等丁夏天死了,丁家的錢會再次回到他們手裡。而她過兩年復出,肯定沒人再記得她的醜聞。
更何況做小三的是溫情兒,罪不及子女,對丁知秋來說,這也算不上什麼黑點。
丁知秋被說服,忍住了衝動。
可她終究是恨意難消,這次藍夢柔出手對付丁夏天,她說什麼也要親自過來,給自己報仇。
她挑着眼角,斜睨着丁夏天,道:“你啊,就等着被我弄死吧。”
丁夏天的心往下沉。
她看得出這個女人已經癲狂,對她恨意太深,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可越是這樣,她越要冷靜。
她迎着丁知秋的目光,道:“劇組的繩子是你叫人割斷的?”
丁知秋直接承認:“對,我買通了羣演。”
實際上,能抓到丁夏天,是她們母女和藍夢柔聯手的結果。
藍夢柔想辦法絆住霍懷瑾及其手下,她則負責收買羣演在片場動手。
丁夏天暗暗蹙眉,道:“那你是怎麼把我的保鏢甩開的?”
要知道李言行是霍懷瑾的心腹助理,跟着霍懷瑾出生入死,丁知秋絕對沒本事在李言行的眼皮子底下綁架她。
她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脫口道:“你背後還有幫手,對吧?”
丁知秋似笑非笑地瞅她:“想套我的話?”她嗤笑一聲,“你別費勁了,你只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你一定會死在這裡就行。”
她倒是不介意讓丁夏天知曉藍夢柔的存在,反正丁夏天馬上就會變成死人。
死人是開不了口的,也不用怕泄密。
不過,保持一點神秘感,讓丁夏天忐忑不安,她覺得更有趣。
她上前幾步,停在丁夏天跟前,微微彎腰,用匕首拍打丁夏天的臉,笑嘻嘻道:“你是不是怕了?”
丁夏天的確有點怕。
這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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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的手機不在身邊,無法聯繫上李言行。
見她表情不好,丁知秋越發痛快。
其實溫情兒並不同意她來這裡,因爲她母親忌憚葉總。
現在外面都在傳,丁夏天是葉總的人。
藍夢柔敢對丁夏天動手,是因爲有霍母和霍家做靠山。
葉家和霍家交好,葉總不可能去找藍夢柔的麻煩。
而丁家如今只剩下空殼子,肯定無法抵抗葉總的怒火。
只是她執念太深,非要親手弄死丁夏天不可,溫情兒沒辦法,只能同意她過來。
好不容易爭取機來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她抓起丁夏天的手,掃過丁夏天手掌心密密麻麻的針孔,笑眯眯地道:“讓我猜一猜,如果在你這片傷口上撒鹽,你會是什麼反應?”
說完她也不等丁夏天吭聲,衝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立即送來幾杯鹽水。
她二話不說,直接把一杯鹽水撒在丁夏天的手掌心。
丁夏天來不及反應,便感覺一陣鑽心地痛。
她咬着牙,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往下滴。
丁知秋斜睨她:“哎喲,還挺能忍嘛。”
說着,她又倒了兩杯鹽水到傷口上。
丁夏天只感覺渾身冷一陣熱一陣,如果不是死死地咬着嘴巴,讓自己保持清醒,她估計已經痛暈了過去。
那種痛,像是被火燒,像是被冰凍,又像是被萬千螞蟻啃噬,難熬極了。
偏偏丁知秋還在張狂地大笑:“你可千萬要撐住,這只是第一步呢。”
在這賤人死之前,她得好好地折磨一番,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