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的回到了那個“家”。
被迫回到那裡的我,見證了真正的幸福,即使那種幸福並不屬於我。
我見到了那個溫柔的人,她笑語盈盈的接我進門,然後,我看到了那個弟弟。他已經學會了走路,於是便不斷的走來走去,躲避着伸過來的勺子,甚至會不耐煩的將它打翻。
可是那個對我從來不耐煩的父親還笑語盈盈的哄着,跟着,喂着。
在剛開門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是待不下去的。
我想過要報復的,毀掉的這個家,在弟弟那懵懂的眼神,和他踉蹌着走過來抓住我的褲腳的瞬間,我放下了一切仇恨。
可即使我得到了夏默的喜歡,爺爺和奶奶也依舊沒有好的臉色。可無奈夏默總聽我的,於是父親也似乎對我好了一些。只是固執的思想仍然深入到骨子裡。
直到現在,我選擇了出國,並打算一直在國外生活。夏默的哭鬧並沒有讓我猶豫,也並沒有讓爺爺奶奶的高興化爲泡影。他們終於不再認我,即使我以一個外人的方式出現。沒有夏默的我,有些狼狽的被趕出來。終於,一切又回到原來的模樣。
只是這些年,思念母親的我,卻從未再見過她。
直到我在警局拿到了那個號碼。
---------第三人稱---------
回到家,夏沫照舊做好了飯,然後一個人坐在桌旁。身邊的小貓爬到她的身上去夠桌上的食物。她攥禁了手中的紙條,卻也遲遲沒有拿起手機。
直到夜晚徹底侵襲了城市,她才艱難的拿起了手機。
“嘟---嘟---嘟---”
“Holle!Who is speaking?”
明朗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夏沫才掉下了眼淚。
“Holle?”
夏沫擦了眼淚,有點哽咽的說“媽媽。”
那邊一時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才傳來一陣具有怒氣的低吼“你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
不是“你還好嗎?”不是“是沫沫呀。”不是“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想我了?”
夏沫依舊沒有回答什麼。只是那邊的母親似乎平靜下來。
“我們曾經互相愛着對方。直到他把你丟棄在山林之中。我不想再愛了,可是,那是我用青春換來的人,太難了,不愛他,真的太難了。於是和他在一起,變成了負擔。”
夏沫依舊沉默,她聽着母親噴灑在話筒上的氣息。
“沫沫,我真的很累,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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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夏沫的生活依舊平淡,只是少了牽絆,回頭,是從不存在的港灣,沒有仇恨,沒有歡喜,是屬於自己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