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南的心

躺在牀上的夜天雲緩緩睜開了雙眼,看着周圍熟悉的景物,知道自己已脫離了危險,被自來也安全帶回了木屋之中。

夜天雲心中細細回想着刀靈的話語,想要從中探知些他重生的真相,然仍舊一頭霧水。

死神的漫畫倒不算陌生,卻也不算熟悉,自己只看到藍染被俘,至於剩下的,他只有零散的記憶。

不過他倒也清楚,所謂斬魄刀的解放需要解放語,但自己的刀靈卻未告知,甚至連原本的名字都已隨着記憶的殘缺而流逝,但夜天雲仔細的感覺了下自身,發現若是手握刀柄,的確可以感受到強烈的空間元素波動,這讓他驚奇無比。

“或許是跟原著中的黑崎一護一樣,刀永處於始解狀態。”畢竟自己的刀身爲墨色,或許就是已經始解完畢了。

刀靈的話語中隱隱透出夜天雲已領會卍解之意,思及此處,夜天雲不禁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上一世之前我是一名死神?”夜天雲如是想到,既然火影世界真實存在,那麼死神世界亦會存在。

搖了搖頭,夜天雲將腦中紛亂的思緒整理了一下,不在多想,冥冥之中似有定數,自己也就隨緣而已。

“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卻是彌彥和長門走了進來。

“天雲,你醒了!”彌彥驚喜的叫道。”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

“兩天了。”夜天雲也有些吃驚。

“沒錯,不過現在你醒了,大家也會放心了。”彌彥臉上又洋溢起陽光般的笑容。

夜天雲聽後,輕笑了一聲,隨即迴應道:“看起來,你這個呆瓜的精神面貌還不錯。”

“切。”彌彥冷哼了一聲,不在多言。

“長門,你的眼睛。。。”看着長門已將雙眸露出,奇異的紫色波紋透出異樣的美感,夜天雲不禁出口問道。

“自來也老師說這是特殊的血跡。”長門微笑着迴應了一聲。

“長門,彌彥,我要和天雲單獨談談。”自來也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長門和彌彥停止了寒暄,走了出去。自來也坐在牀前,停頓了一下,繼而開口:“感覺如何。”

“好多了。”夜天雲臉上依舊掛着微笑,但內心卻正在思量如何應對自來也接下的問題。

“天雲,你,之前殺過人沒有?”自來也繼而開門見山。

“怎麼可能,自來也老師,我纔多大。”夜天雲已做好打算,矢口否認。

“可是聽彌彥說你殺人的手法很是簡練啊。”

“對方出手陰毒,我當時情緒十分激動,可能出手重了些吧,後來彌彥和長門都處於生死關頭,若不殺死對方,死的便是我們,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我也有些後怕。”夜天雲裝作有些害怕的模樣說道。

自來也心中雖仍有淡淡的疑惑,但這已是目前比較合理的解釋,於是繼續發問:“那你究竟是如何打敗那個上忍的。”

“在我感到即將粉身碎骨之時,身體內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我可以感知到空間元素,於是我藏匿在空間中,暗殺掉了那名上忍。”夜天雲知道自己瞞不了此事,就和盤托出。”

“什麼!”聽罷夜天雲所說,一向穩重的自來也竟然站了起來,滿臉驚駭的神色。

半晌,自來也轉過身,背對着夜天雲,道:“天雲,我曾懷疑你是否爲別國的間諜,雖然你只是個男孩兒,但戰爭時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且,我暗地裡在雨忍村中探查過你們四人的背景,其他三人的背景我都很清楚,只有你,我全然不知你七歲之前的底細,好像你在之前從未出現過一樣。不過,你這一年中的行爲、人品、性格都讓我很滿意,一年的時間在這個只有五個人的狹小空間中足以讓我瞭解一個人,我相信你。”

自來也說完後,便走出了房門,吐露了這番肺腑之言,他心中也感到輕鬆許多。

夜天雲靜靜的看着自來也的背影,良久不語。

走出了房屋,卻已是傍晚,夜天雲看着正在吃飯的三人,疑惑的問道:“小南呢?”

“在房間裡,她這兩天很少出門,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彌彥將口中的飯嚥了下去,說道。

“天雲,你已經兩天水飯未進了,趕緊過來吃飯吧。”經此生死危機後,長門的性格略開朗了些,對夜天雲說道。

只是夜天雲搖了搖頭,拒絕了長門的好意,心中不禁對小南擔憂起來。

“天雲,你去看看小南吧。”自來也笑了一下,眼中帶有一絲戲謔的調笑。

注意到自來也眼中的調笑之意,夜天雲小小尷尬了一下,朝小南的房間走去。

“小南,開門吧,我是天雲。”咚咚敲了幾下房門,卻沒有任何迴應。

又敲了幾聲,房門依舊沒被打開,夜天雲心中擔憂更盛,卻也無可奈何。

“或許她已經睡下了,我沒胃口,不用管我,我想出去走走。”夜天雲無奈的說道,在衆人擔憂的目光中離開了。

衆人均已睡下,房中的燈早已熄了,夜天雲獨自坐在房頂之上,看着滿天星斗,璀璨奪目,本是令人心境平和的美景,但夜天雲的心卻很不平靜。

“你來了。”夜天雲輕輕的說道,並未轉身,卻已知來人是小南。

小南沒有回答夜天雲的話語,走到了夜天雲身邊,彎下腰,與他並肩而坐。

“你的傷沒事了吧。”小南開口道,語中透出濃濃的關切之情。

“沒事了。”夜天雲的雙眼依舊停留在漆黑的夜空,淡淡的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小南的臉上揚起了幸福的微笑。

夜天雲忽然心中一酸,不敢直視小南的笑臉,低聲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夜天雲早已猜到小南心中所想,只是小南太過善良,將所有的疑問壓在了心底。

小南沉默一會兒,小聲的說道。

“天雲,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着什麼難言之隱,你一定經歷過很大的傷心往事,而且,你也有許多秘密,我一直等待着一天,屆時你能將你的難言之隱、你的痛苦、你的秘密與我分享。”

幽幽的聲音傳入到夜天雲耳中,震驚着夜天雲的心。

“只是,前夜,我覺得你很陌生,你殺人的手法是如此的簡練利落,你從未在我們面前展露過你的實力,你,讓我覺得我從未了解過你,雖然與你近在咫尺,卻覺得相隔若天涯,我很害怕,不知道爲什麼,只是感到很害怕。”說完,小南柔弱的身軀微微的顫抖着,眼中泛起霧花。

夜天雲看着眼中噙着淚花的小南,想到小南臨危時的那一回眸,生死關頭時的那未完的話語,將已到嘴邊的搪塞之語嚥了回去。

“人總是會有秘密,會有着另一面,我,不想讓別人知道,至少現在不想。”夜天雲的聲音沉重。

“我可以等。”寥寥四字透露出小南山嶽不移的決心,夜天雲竟愣在那裡,小南朝夜天雲笑了下,轉身離去。

“等等。”夜天雲拉住了小南的手,心中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道:“聽聽我的故事吧。”

小南激動的流出了兩行眼淚,看着如此的小南,夜天雲不忍騙她,無論結果如何,也要告知小南真相。

“無論如何,不要打斷我的話。”夜天雲交代了一聲,在小南答允後,緩緩說道。

“我曾出身於一個富有的家庭中。。”夜天雲的表情也隨着話語而變換,當說道家庭的幸福生活時,滿臉幸福的神采,當提到家庭橫遭不幸時,露出悲傷的神色,就這樣,在小南驚愕的眼神中,夜天雲將自己由始至今的經歷毫無隱瞞的告訴了小南。

“就是這樣,我希望你保守這個秘密,你是我現在最重要的人。”夜天雲終於將自己的過去講給了別人,心中舒暢了許多,滿臉希冀的等待着小南的答覆。

夜天雲心中在恐懼,害怕小南會拒絕,害怕小南會離他而去。

“不過,天雲還是天雲,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對吧。”從驚愕中恢復過來的小南並沒有拒絕夜天雲,甚至悲傷,無奈的表情都沒有透露出來,秀臉笑靨如花,若春風拂面,吹開了夜天雲冰凍已久的心房。

“小南。。。”夜天雲心中猛地一顫,他凝望着那笑靨如花的臉頰,心神盪漾,不由得癡了。

“怎麼了?”小南被夜天雲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俏臉微紅,輕輕的嗔了一聲。

夜天雲笑了,笑的宛若朝陽初綻,將周圍的夜色都滌盪了開來,不過他那海一般的眸子中卻是流光宛轉,滲出晶瑩的光芒。

“小南,陪着我,一輩子吧。”夜天雲猛地握住了小南的手,低沉的聲音中透着無比的堅決。

小南的瞳孔一縮,美眸掙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天雲,不過怔了半晌,發現對方的臉色依舊是那麼認真,她芳心劇顫,臉上也飄上一絲紅暈,雖感到害羞,但仍舊是靜柔一笑。

“好啊。”小南的聲音有些顫抖,當她說完這番話時,已經將頭埋了下去,靠向了夜天雲的懷中。

她一直在等待這他這句話。

看着熊安安的動作,夜天雲的心中更加感動,一滴晶瑩了淚滴悄然從眼眶中滑出,但他的臉上還洋溢着十分幸福的微笑。輕擡右手,將小南攬在懷中。

柔和的月光灑在小南的臉上,本就白玉般的臉頰更添上一絲聖潔的氣息,加上因羞赧浮現的紅雲,夜天雲心神一蕩,輕啄了下小南的嫩臉。

寂靜夜晚,滿天星斗,二人相擁於圓月下,此刻已成永恆。

次日清晨,一切都已迴歸正軌,衆人如同往常一般一起吃着早飯,只是,夜天雲和小南之間的氣氛很是微妙。夜天雲的眼神不再有些刻意的躲避小南,而是充滿了柔情。

飯桌上,自來也注意到了二人異樣的氣氛,不由得出口調笑道:““呵呵,年輕真好,不過天雲,你才九歲,不得不說你有我當年的風範。”

“哦?”夜天雲滿臉疑惑,衆人也一臉好奇的看着自來也。

感受到衆人期待的目光,自來也自豪的說道:““老師六歲時已將我們木葉的公主追到手了。”不過心裡卻是祈禱此時不要被綱手知道,否則。。。

“那位公主真是積德啊。”夜天雲感慨道。

“那是,她的醫療忍術舉世無雙,她是。。”自來也聽出了弦外之音,猛地僵在了那裡。

一時間,屋中歡笑之聲不斷。

自來也聽到笑聲,心中尷尬,但心裡卻是在欣喜,夜天雲依舊是夜天雲,絲毫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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