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王都這麼熱鬧呢!”律之乙衫穿着華麗的浴衣,微風下衣角與髮梢齊舞,幾片粉色的櫻花瓣落在她的頭上,搭配着律之乙衫雪青色的長髮,美出了一種心靜的感覺來。
“這一切是你帶給他們的。”明鏡笑了笑,溫和的說道。
“纔不是,”律之乙衫笑眯眯的轉頭看向明鏡,她的眼睛閃爍着一股別樣的情感:“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不是你的話,我什麼都做不了。你提出的‘攤丁入畝’我看了,是很棒的政策。明鏡哥哥,你能成爲這個國家的丞相……真的太好了!”
明鏡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雖然這是他的計劃,但最開始的出發點絕對不是那麼美好的,明鏡沒有壞心腸,但也算不上光偉正。所以,當律之乙衫爲了草之國人民嚮明鏡表示感謝的時候,明鏡有些心虛了。
“其、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明鏡微微嘆氣,要是律之乙衫知道她的大哥是間接死在自己手裡,二哥還被他利用着,恐怕這個小傢伙會暴走的吧!
“嗯,這一點我同意!你其實挺笨的。”律之乙衫走到明鏡目光前,擡頭看着明鏡的眼睛說道:“笨蛋,聽好了!我、是、女、生!不是男的。”
“哈?!”明鏡一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律之乙衫的胸口,這麼平是女生?這可是二次元背景的世界啊!木葉村的千手綱手和雛田、水忍村的照美冥、雷忍村薩姆依、砂隱村的葉倉都是雄偉可觀的,就算是稍微平一點的春野櫻也有弧度。律之乙衫這個,根本就是灰機場啊!怎麼會有這麼平的?不科學啊!
“笨蛋!不要盯着啦!我、我只是發育的比較晚,還有長的好不好!”律之乙衫察覺到明鏡的眼神,立刻捂着胸前轉身背對着明鏡。
明鏡感覺有點頭暈了,他嚥了咽口水再一次確認:“你真的是女生??”
“是啊!真到不能再真了!”律之乙衫背對着明鏡喊道。
“咔嚓!”明鏡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他踉蹌了一下,然後一手扶在櫻花樹樹幹上纔沒有倒下,可是臉色非常難看。律之乙衫察覺到明鏡的異常,她轉頭一看,發現明鏡滿頭大汗,一副虛脫了的樣子。
“明鏡哥哥,你、你怎麼了?”律之乙衫立刻扶住了明鏡,她從懷裡掏出手巾給明鏡擦汗,動作溫柔細心。
“呵……”明鏡苦笑着看了一眼律之乙衫,最終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有些頭暈。”
“那我扶你回去休息,真是的!明明這麼累了,幹嘛還答應我來這麼遠的地方啊!”律之乙衫扶着明鏡,像個妻子一般責怪着。明鏡表情一囧,要是律之乙衫是妹子,推還是不推?這是個問題……
這是個毛問題啊!
毛還沒長呢!
更關鍵的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所以律之乙衫扶着明鏡回到房間之後,明鏡就對她說道:“謝謝你了,你也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不、不用我留下來照顧你嗎?”律之乙衫低着頭,微紅着臉小聲問道。
“不用了。”明鏡隨和的笑了笑說道:“這些天你也累了,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不然我好了你又病了就麻煩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哦!”律之乙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囑咐了明鏡一句之後才離開。
明鏡關上門後立刻盤腿坐在牀上,雙手結太極印放在腹部。閉上眼睛之後他進入了自己的內心,這裡原本是水晶砌成的高大城牆,現在碎成一片一片的,灑落的到處都是。話說這畫面有點像陳歐在電視上爲聚美拍的一個廣告的場景,就是明鏡站在這些璀璨的碎片中比陳歐帥一些就是了。
當年鞍馬左洋教導明鏡修煉心靈壁障的時候特地說明了,這個術的前提條件是需要‘先確認一個觀點,一個絕對真理、不容反駁的觀點’作爲根基,然後再像砌牆一樣慢慢修煉出來。
明鏡當時非常確信一件事情,那就是‘必須要自己親眼看到的事實才能相信’。因此,他確認的‘真理’之一就是眼見爲實!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破了他心靈壁障的不是宇智波止水的幻術,也不是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而是律之乙衫的性別……
“真是嗶了狗了!…”辛辛苦苦花了兩年時間修煉而成的術,一次都沒用過就碎了。偏偏這件事還不能怪律之乙衫,畢竟一切都是明鏡自己腦補出來的……
“我一定是泡溫泉泡傻了!!!”明鏡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然後望着碎成星河的心靈壁障欲哭無淚了。
於是,在這個舉國同慶的夜晚,明鏡失眠了。第二天律之乙衫一大早跑來看明鏡的時候,發現他的情況比昨晚更嚴重了。
律之乙衫緊張的望着明鏡說道:“明鏡哥哥,你這個狀態不行啊!快點回牀上躺着。”然後她不由分說的把明鏡拉回被窩裡,像安慰小孩子一樣說:“你乖乖的在這裡躺着,我去叫大夫來。”
明鏡看着溫柔的律之乙衫,心裡更加堵得慌了。這一回真的虧大了,好想哭出來啊怎麼辦?!
或許是老天也感覺明鏡這一次太衰了,律之乙衫剛剛出門便折了回來,跟在他身後的鞍馬拓人。明鏡一看到鞍馬拓人,立刻激動的坐了起來喊道:“拓人老爺子!”
“明鏡少爺!”鞍馬拓人看到明鏡也是一臉激動,他非常高興能在這裡遇到明鏡啊!
“拓人老爺子,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少爺,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這下待在房間裡的律之乙衫有些尷尬了。
少女羞澀的笑了笑說道:“你們聊,我去找大夫。”
“嗯嗯!快點去吧!”明鏡趕緊點頭說道,律之乙衫動作一頓,她突然好想留下來啊!
等到律之乙衫不情願的離開之後,明鏡和鞍馬拓人互相看着對方又一次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要說什麼事?”
“算了,我先說!”明鏡乾脆大手一揮,阻止了鞍馬拓人開口,自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才說道:“我的‘心靈壁障’破碎了。”
鞍馬拓人:“……”
“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明鏡見鞍馬拓人一臉無語的樣子,只得提醒道。
鞍馬拓人抿了抿嘴脣:“我也是……”
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