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一塊塊散落在地的黑色石頭緩緩漂浮起來。
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擠壓懸浮。
哧!
一柱黑光從頭頂射出,從虛空中透出,一塊塊石頭驟然碎裂。
金一玉目瞪口呆,渾身僵硬的看着頭頂的漩渦,腦門上冒出了虛汗,心理活動大致是醬紫的:“哦呦,一道光,黑色的,好冷。。。。。。”
剎那間。
大殿內的溫度降低至冰點,寒氣如同有了形體,舞動着觸手像四周蔓延,青玉地板,金石柱子,天花板,同一時刻出現層層疊疊的冰碴子,是黑色的。
從各個位置浮現出來,然後,蔓延,連接到一起,就像是一張撕開浣紗的黑暗,從虛無中忽然浮現出來。
像是一隻蜿蜒的巨蛇!
那黑色的是它龐大的蛇軀,也是它的鱗片。
龐大的蛇軀,蜿蜒曲折,彷彿蠕動着一樣在收縮它的軀體,散發出陰冷到極點的氣息。
“嘶嘶!”恍若蛇在吐信子一樣的聲音,忽然在衆人耳邊響起。
天天,秋道丁次,符虎狼,杜宇,犬冢牙五人臉色微凝,頭皮居然隱隱有些發麻,金一玉則整個人佇立在秦昊旁邊,上下巴磕碰個不停,渾身溼漉漉的,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可怕的氣息!
空氣中是絕對陰森的味道,脖頸處就好像被什麼滑膩的東西的滑過,冷冰冰,溼漉漉的讓人不自禁的掉下一地的雞皮疙瘩。
秦昊微微仰着頭,兩顆猩紅的眼珠子在旋轉着,直視着上空。
頓時!
好像觸碰到了某個節點。
黑色的光柱猛然炸裂,他身邊的黑霧瞬間濃密了數十倍,幾乎徹底化爲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天花板與地面的正中,一隻碩大的蛇頭從黑暗中探了出來,猙獰的張開嘴巴,四顆尖銳的獠牙透着森林的氣息,一截固態的黑煙從蛇口中吐了出來
是,
一具棺材。
黑色的木棺上銘刻着一條通體銀白色的大蛇,似乎是在象徵着,這具棺材內,埋葬着一個如同蛇一樣的男人。
“大蛇丸!”
秦昊有些激動的舔了下嘴皮子,這可是1000萬的兌換點呢,他輕輕一探手,雙手迅速的結印,一對寫輪眼瘋狂的旋轉起來。
穢土轉生!
咔嚓!
黑色的木棺被打開。
一團陰冷的黑霧從中噴出,四周的黑色冰碴子開始寸寸崩碎,瀰漫成流水一樣的黑霧,在空中起伏波動。
世界好像被剝離,視覺失去了光源,金一玉胖臉煞白,“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眼前一片漆黑,卻是一動都不敢動。
“那具棺材裡面。。。。”視線被遮蔽的最後一個瞬間,天天看着從蛇口中吐出的棺材,心臟打了個寒顫。
“是大蛇丸,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犬冢牙口齒僵硬的接了一句,他懷裡的赤丸則渾身都收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着。
“大蛇丸是誰?”
符虎狼和杜宇心中不解,不過,他們也感受到了氣氛的詭異和凝重,同樣地,看着那個黑霧,心中就升騰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個差點毀掉木葉的男人!”
秋道丁次吶吶的回答道。
黑霧的正中央,秦昊雙眼死死的盯住打開的黑棺,心中莫名地,也有一些驚悸,而且最主要的是,這次的穢土轉生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尋常。
“該說是不愧是1000萬的兌換點,所以,登場效果都是定製版本,還是說。。。。”秦昊心中一凜:“是因爲他是大蛇丸?”
無論是原著,還是中忍考覈中,那個在最後時刻出現的畫面,都清清楚楚的告訴秦昊,大蛇丸,可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這是一個危險到極致的人物。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穢土轉生這個術和大蛇丸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還有一點則是,所有穢土轉生復活的人,他們身上帶着的那個圖案,與咒印怎麼看也有七成的相似,而咒印與大蛇丸之間的聯繫,更是無需贅言。
“會出現什麼變故麼?”
秦昊伸出溼潤的舌頭,微微舔了下嘴皮子,十根指頭輕輕摩挲着,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嘿嘿”聲,聲音中透着絲絲的興奮。
此時,怕是連秦昊自己都不清楚,他是希望出現意外,還是不希望出現。
不出現意外,就意味着,他會收穫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強大戰力,這個強大是指各個方面的,不僅僅是武力上;而出現意外,那就更有意思了,那就意味着,系統也會出現紕漏,這種變數,是秦昊希望看到的。
因爲,紕漏就意味着也許可以利用,而秦昊更有一種直覺告訴自己,系統對於自己和那個傢伙來說,都會是一件至關重要的砝碼。
相對於,那個未知的恐怖存在,唯有更多的變數,纔可能,在那一天來到的時候,讓勝利的天平稍稍朝自己傾斜一些。
秦昊仰着頭,看着上方,黑色的棺材“咔嚓”從中裂開,一個頎長的人影靜靜的凌空站在那裡。
身穿褐色和服,中間用紫色的腰帶綁住,一頭黑色的長髮在黑霧中無風自動,琥珀色的豎瞳冰冷陰寒的看向地面,直勾勾的與秦昊的寫輪眼對視着。
刀子刻出來一樣削尖的臉頰,蒼白到病態的臉頰,細薄的嘴脣,蛇一樣的瞳孔,在配合上那種妖異的神情,交織在一起,就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魅力——冷酷中透着譏諷,殘忍中帶着深邃。
“桀桀桀,我果然是死掉了呢。”大蛇丸捋了捋頭髮,一對眸子中散發着危險的色澤,他狀做陶醉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而後,一步就出現在秦昊的身後。
“真是懷念的味道啊!”
大蛇丸的脖子像是跟皮筋似的伸長,頭顱懸在秦昊的肩膀上,腦袋微微一撇,渾身就爆發出令人駭然的殺氣。
黑色的霧氣像是被恐怖的潮水拍打,瞬間散盡,距離最近的金一玉首當其衝,整個身軀就好似凍僵了一樣,無盡的恐懼一個剎那就將他整個人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