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嘴角一挑,輕喝一聲“神羅天徵”,想要將對方的鐵鏈彈開掙斷,但是那鐵鏈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造的,竟然被拉長了,也沒有斷開。
山椒魚半藏嘿嘿一笑,“長門,你的忍術,都仰仗輪迴眼呢,我挖出你的眼睛,讓你就變成瞎子,看你還能有什麼厲害的忍術!”
說着,山椒魚半藏拋出手中的鐮刀,向長門的左眼擲去。
長門的雙手雙腳被束縛住,無法動彈,眼看帶有毒性的鐮刀即將刺入自己的左眼,忽然聽到一聲大喝:“水遁,水流壁”,一道牆壁似的水幕擋在了長門的面前。
是彌彥發動了水遁忍術擋住了半藏對長門的攻擊。
彌彥變換結印,輕喝一聲“木遁,木龍之術”,一條木龍盤旋着飛向山椒魚半藏而去。
被馬鹿轉生的這些忍者,都是以打通七個脈輪的木人爲容器的,所以不但會使用原來的忍術,還會少量的木遁忍術。
山椒魚半藏見木龍飛來,擔心對方的木遁忍術能吸收自己查克拉,連忙收回了即將刺入長門眼睛的鐮刀,利用“瞬身之術”躲閃到一旁。
長門依然想要掙開對方的鐵鏈,卻還是託不了身,正在這時,一聲大喝:“居合斬”
就見一道亮光在眼前勝過,那鐵鏈竟然應聲而斷。
“哦,原來是鐵之國三船大將!”長門將身上的零碎鐵鏈抖落地上說道。
三船手握武士刀,“我這蜻蜓鋸,專門用來對付山椒魚半藏的。”
彌彥也跳了過來,“哦,專門對付,你曾經和半藏交過手?”
三船將頭上的繃帶解開,露出滿頭傷疤,“不錯,這就是他曾經使用‘劍術,一閃’傷的。爲了對付他手中的奇怪兵器鐮刀鐵鉈,我從蜻蛉一族的長槍蜻蜓切中得到啓發,專門打造了這樣一把兵器名爲蜻蜓鋸,就是爲了對付他手中的鐮刀鐵鉈。”
“呵呵,三船,當年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今天我有不死之身,你依舊是我的手下敗將!”山椒魚半藏哈哈大笑,從他嘴中發出的聲音,在透過呼吸面具,讓人聽着感覺很不自然。
“當年被你打敗,是因爲我心中的信念崩塌,如今我一定能戰勝你。”三船堅定地說道。
“爲何說一定呢?未免口氣太大了吧?”
“那是因爲我心中有一個信念——和平!”三船雙手握着蜻蜓鋸,堅毅的目光顯在臉上,讓人爲之動容。
“不錯,正是因爲我們心中都有這樣一個信念,你們註定是要失敗的!山椒魚半藏。”彌彥凜然說道。
“你們兩個,在我當政的時候,就出來搗亂,現在藥師兜給我這個機會,將我轉生出來,爲的就是滅掉你們心中的信念!”
說着,山椒魚半藏一晃手中的鐮刀鐵鉈,大喝一聲:“劍術,一閃”,身影飛奔而至,快似流星,疾如閃電。
長門和彌彥都知道三船隻是普通的肉體之身,恐怕挨不住這一擊,連忙將他護在身後。
但三船雙手握緊蜻蜓鋸,大喝一聲,“閃開,讓我來,我要將我曾經失去的信念的找回來!”
說着,轉動蜻蜓鋸,大喝一聲,“一閃,居合斬!”
居合斬,又稱拔刀道或拔刀術,是日本武士劍術諸技術的一環,修練的是在和平的狀態,當遇到敵人的瞬發襲擊時,如何快速反應過來的技術。
“居合”是日式的詞,意思是平時狀態跟緊急狀態時的轉換。拔即斬,非拔不斬,手中刀唯有斬時方爲刃物,在守候中看穿剎那的機會纔是“居合”的真髓。
“居合斬”,正是三船爲了曾經敗在山椒魚半藏手下的“劍術,一閃”而刻苦訓練而成的。
拔即斬,非拔不斬,手中刀唯有斬時方爲刃物。
眼見山椒魚半藏一閃而過,卻見三船手中的蜻蜓鋸一晃,就聽“噹啷”“砰”的兩聲,鐮刀、鐵鉈跌落於地。
再看山椒魚半藏,從左肩到右胯,斜着被切開。而三船揮舞蜻蜓鋸穿透對方身體而過。
“哇!好刀法!”長門和彌彥不經拍手稱讚。
三船微微一笑,“爲了曾經丟失的信念,我等了近三十年,不曾想,多年的努力,竟然在今日的一擊之中,堅守了我的信念!”
被切爲兩段的山椒魚半藏,身體又慢慢複合,這就是“穢土轉生之術”的好處,被轉生的人,只要是施術者不死,或者是該術不被解開,那麼轉生者的身體就是不死不滅。
長門和彌彥立刻拉開架勢,準備再次動手。
山椒魚半藏擺擺手,搖頭說道:“罷了罷了。曾經的恩怨一筆勾銷!三船,今天你能找回你的信念,也正是我所要看到的,我當時沒有殺你的原因就是因爲你的內心還存有一絲信念。一個人存活在世上,必須要有信念支撐,要不然,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半藏轉都看着長門和彌彥,“我曾經將你們抓起來甚至殺害你們,只是作爲統治者的一種手段,我早就厭倦了戰爭,我希望能用‘半神’的稱號,引導各國走向和平。但是雨之國畢竟不在五大國之列,人輕言微,只好和木葉村的志村團藏合謀。俗話說‘攘外必先安內’,這也成了我想要引導和平的一個理念,所以纔會壓制你們年輕人的行爲。”
長門和彌彥兩人相互看看,從來沒有想到曾經雨之國的殘暴統治着山椒魚半藏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長江後浪推前浪,對於你們來說,我是前浪,但對於你們來說,像馬鹿、鳴人等人何嘗不是後浪呢?算了,前浪該讓位了。”
山椒魚半藏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取下臉上的面罩,“我體內有山椒魚的毒囊,可以讓我百毒不侵,但是成也毒囊,敗也毒囊,只要切開我的腹部,毒囊裡的賭氣散開,我就會麻痹不能動彈,即便是‘穢土轉生之術’也無法操縱我了,到時,你們將我封印了吧。”
這話一出,三船、長門、彌彥三人均是感動,這是一個忍界的前輩對後輩信念的一種認可,是一種希望,也是對他自己的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