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鹿吃疼,連忙甩開能樂師的手,“你輕點,即便想看這枚戒指,至於這麼着急麼?我摘下來給你看。”
馬鹿伸手去摘,結果也摘不下來。剛纔輕輕鬆鬆就戴了進去,這是怎麼回事?
能樂師雙腳直跺地面,“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
狂言師冷哼一聲,“你胡說什麼呢?”
能樂師一把薅住狂言師的衣領,“都是你惹的禍,這回看你怎麼辦?”
無雙怒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快說!”
能樂師鬆開狂言師,欲言又止。
馬鹿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故作鎮定道:“有什麼事情,就快點說罷,興許我們還能有個準備。”
藍茶丸也等不及了,“你快說!”
能樂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死神之戒,傳說戴了死神之戒,就是死神的信徒,死神會隨時召見的。”
“而且,死神之戒還戴在了馬鹿大人的左手食指上,這,這就更加……”
“戴在左手食指怎麼了?”
“食指是指引用的,將死神之戒戴在食指上,那就是指引死亡的呀!”
“給誰指引死亡,是給佩戴者?還是給他人?”
“這就不清楚了,但你們想啊,死神是誰都能見的麼?見到死神,那這個人不也就死了麼?”
狂言師一臉不信,撇撇嘴,說道:“你編,你繼續編,我給你打一壺清酒,你是不是能編一個靈異故事出來啊?”
能樂師一把薅住狂言師的衣領,“我再給你說一遍,對鬼神要敬畏!”
無雙拉開能樂師的手臂,問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雙大人,我是信奉邪神的呀!邪神和死神是一對親兄弟好不,所以,我對死神之戒是有一定了解的。”
“聽說,這世界上有個神秘的一族,叫鬼之族,而死神之戒就是那一族人代代相傳的東西。”
馬鹿看看手上的黑色戒指,又轉身看看牢房內的一堆骷髏,“按你說的,那些人想必就是鬼之族的人了。”
能樂師點點頭,“很有可能。”
“這個戒指怎麼取下來,你知道麼?”馬鹿問道。
“聽說,好像只有人死亡後,纔可以取下來。我剛纔發現你戴上之後,就感覺不妙,果然一戴上就取不下來了。”
馬鹿晃晃手指,“算了,既然取不下來,那也不能剁掉我的手指吧!就這麼戴着吧,等出去了,找塊肥皂擦一擦,興許就取下來了。”
馬鹿看着眼前的死神之戒,感覺那黑色的戒指好像是一盞燈,忽明忽暗,“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黑色的戒指,一閃一閃的,而且越來越亮?”
無雙等人點頭,“嗯,好像是越來越亮呢!”
一開始只是一閃一閃的,像螢火蟲一般的光芒,忽然,馬鹿感覺眼前光芒大盛,甚是刺眼,不由地舉起右手遮擋眼睛。心裡暗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亮?
只聽得耳邊無雙能樂師等人一陣叫喊之聲。
“馬鹿大人呢?怎麼不見了?”
“師傅,你在哪裡呀?”
“馬鹿大人……”
馬鹿暗自好笑,我就在你們旁邊,竟然看不到。想要回應一下他們,但張開的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只覺得胸悶氣短,說不出話來,胸腔似乎被壓了千斤的大石一般。
一張嘴,一口血噴了出來。
馬鹿趕忙用右手使用“掌仙術”,按壓在胸口,想要給自己治療,但卻發現,根本無法使用“掌仙術”,一試探體內的查克拉,又是一驚,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好像空空如也,憑空消失了一樣。
馬鹿頓時緊張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無雙用“火遁,天牢”之術禁錮了自己的查克拉麼?
想要睜開眼看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眼睛剛睜開一點,就被光芒刺得生痛,趕忙緊閉了雙眼,不敢再睜開。
馬鹿心裡犯嘀咕,難道無雙假意拜師,暗地裡偷襲不成?轉念又一想,不可能,當時,無雙聽到自己說的話後,痛哭流涕,應該不是假裝的。
嘗試着開啓仙人模式,卻發現,周圍完全沒有自然能量,沒有自然能量就形成不了仙術查克拉,就不能開啓仙人模式。
按道理來說,任何一處都有自然能量的,也許有強弱之分,但不可能完全沒有。
馬鹿暗道,“這個牢房有古怪,自己的身體居然不能感應查克拉?”
即便是沒有學過仙術,自己的特殊體質也是能夠吸收自然能量的,而在這裡,爲什麼吸收不到呢?
馬鹿試探着再次吸收自然能量,卻只能感受到強勁的風從四面八方捲來,好像是被吸進了左手食指。
馬鹿越發的奇怪,再次嘗試着睜開眼,感覺眼前不那麼光亮刺眼了,微微眯着眼,等適應了一下亮度後,這才徹底把眼睜開,愕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地牢裡了。
陽光明媚,遠處是蔥鬱的森林,近處是高矮起伏的房屋。天是藍的,雲是白的,小鳥在自由自在的飛翔。
馬鹿正在打量着四周,忽然聽到一片笑聲,笑聲中有男有女。
“這是誰家的孩子呀?怎麼光着屁股站在屋頂之上?”
“是呀?這麼大的孩子了,還不穿個衣服,真是一點家教也沒有!”
“小媳婦們別往前擠了,不就是一個光屁股的娃娃麼,有什麼好看的,你們也不是沒有男人,什麼沒看過呀?真是的……”
“別看了,小媳婦別看了,大姑娘們也別偷着看了啊……快回去,快回去!”
馬鹿順着聲音一看,腳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而自己站在一個茅草屋的屋頂之上,左手蜷曲在面前,右手低垂着,好像是米開朗琪羅的大衛雕塑一般。
馬鹿意識到茅草屋下有女人,連忙捂住了自己的下,身,雖然年齡不大,但總歸有了羞恥之心,再加上看了流氓大人的《親熱天堂》,對男女之事也多少有些懵懂的瞭解。
這時,一個武士雙腳使勁,向上一竄,跳到馬鹿的面前,“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在這裡?”
馬鹿看着面前的武士,腦子還是懵的,沒有從地牢中的情節醒轉過來。
那武士非常英俊,面部的輪廓彷彿是刀削斧砍的一般,棱角分明,劍眉朗目,鼻樑高挺,一頭飄逸的黑色頭髮,順着中間分開,在後面紮了一個武士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