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穿成佐助
醒來時天是黑的,卡卡西坐在我牀邊看書,那本小黃書像是永遠都看不夠一樣。像他這種過目不忘的人來說,看了這麼多遍,估計叫他倒着揹他都能夠背出來。
可卡卡西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心理咯噔一聲,猛地想要坐起,手臂使不上勁才讓我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慌亂,腦海間驟然閃過的片段和現處的環境讓我的思維一下子清晰起來。
注意到我的動作,卡卡西轉過頭來看我,視線在我臉上轉了兩圈,把書本合上,口氣還挺柔和“醒了,比想象中的快”
深吸了一口氣,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微微蓄力,我緩緩坐起,周圍熟悉的景象卻沒能夠讓我感到一絲舒心,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我擡起頭看向他“你和他…設計好的?”
“嘛,別擺出一副這麼嚴肅的表情啊”卡卡西擺正姿勢正對向我“你隨意猜想,沒有關係的。”
“……”
“也別想着從這裡走出去”聲音扔在繼續着其中還夾雜着翻書聲“除非你有能力幹掉我後再幹掉這裡待着的幾十名暗部人員。”
這混蛋依舊是那麼欠扁,看着他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真想一個千鳥砸他腦袋上去!
“哼,你可以試試看啊”雖然中了月讀但並未受到實際的傷害,但就算這樣跟卡卡西這樣的人精打實在是件很麻煩的事,在處於狀態最良好的時段都不一定想惹得麻煩,放於現在的處境我卻想狠狠的揍他一回。
心裡迫切的想要衝到鼬的跟前想把事情問個明白,可偏偏這裡堵了一個大門神,還是死活砸不開門的那種。若不是現在身體無力的情況提醒着我不可以太沖動行事,想必我現在早就跟卡卡西鬧個人仰馬翻了。
卡卡西瞄了我一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絕對出去不了的”言畢還附上一張笑臉“你也可以試試看喲~佐助君。”
憋了一肚子氣,再回話就有點小孩子鬥氣的感覺了,乾脆重新躺回去恢復力氣的同時也冷靜的想想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擺出這種陣勢,你們還真倒是看得起我”盯着天花板,我緩緩開口“而且竟然把囚禁叛忍的地點移到那個人的家裡,這算是福利嗎?”
“你當初離開木葉的直接原因是因爲曉,並不是你的主觀意願離開木葉,所以還構不成你所說的叛忍”卡卡西聽完我的話點點頭開始分析“沒有人指證你是自願離開木葉的。”
沒有人?
我愣了一下。
怎麼可能。記得當時我可是打傷了鳴人和鹿丸才得以離開,並且也很直接的告訴他們我不會再回去了,這種事情卡卡西肯定也知道。
什麼沒有人指證你是自願離開木葉,這種直白的假話說出來誰會信!
還是說……鹿丸鳴人他們根本沒有將我所說的傳達給這裡的人。
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猜想一般,卡卡西頓了頓繼續說道“鹿丸給與的說辭說是在事件發生的同時就昏迷過去不知道期間狀況,而鳴人則是一問就說不知道相當堅持你是會回到木葉來呢”摻加了一絲笑意“由於當時引發了九尾的力量而沒有深究下去。”
……昏迷,鹿丸他沒說是我把他打昏的嗎,這包庇也太明顯了吧。
這兩個笨蛋,鳴人就算了,連鹿丸都睜眼說瞎話。
腦子進水了嗎?
“但是這次還涉及到了沙忍村,所以才下達對你嚴加看管的命令”卡卡西眨眨眼睛“明白了嗎”
“我不認爲木葉高層都是蠢的”皺了皺眉,光是這些根本不夠“我會回到這裡,是不是鼬和你們又達成了什麼協議,或是交換了什麼?”
“我說過你可以隨意猜測”卡卡西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平白的就跟在在念報告書一樣,難得正經的口吻現在卻陌生的可以“佐助,你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的人有可能不會是你,但是你要想到那些爲你付出代價的人。”
“你隨心所欲很久了,也是該付點責任的時候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鬼話,責任這種東西,我一直也在承擔啊。明明現在阻止我的人,是你纔對吧。
很多時候卡卡西可以不顧其他面色自說自話,比如現在“而我,將會二十四個小時候完全監視你。”他伸出一隻手“那麼請多指教咯~”
誰跟你多指教!
真是……快被這個混蛋氣死了。
爲什麼在途中鼬會對我使用月讀,又爲什麼我一睜眼會回到木葉的宇智波大宅子裡,卡卡西的態度很明確,根本就是一副就算你幹掉我我也什麼都不說樣子。一個個都是不省油的燈。
估計了一□邊暗藏的人數,隻身一人強行突破根本是蠢蛋纔會做的事情,如果有萬花筒這玩意的存在指不定我還會試試看,現在的話,還是免了。
瞥了卡卡西一眼重新坐起,他倒是沒什麼反應的繼續看書,平靜的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任何質問的話都沒有問出口。按照常理,我現在應該是坐在一張桌子前好好感受一下中忍考試時某個面目可憎的光頭的審問方式的。
還能夠在這裡跟卡卡西說話,也不知道是託了誰的福。
人總是對着縱容自己的人放肆很多,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啊,別想那麼多,你絕對是出不去的。”房間內突然多出了一個人的氣息,熟悉的聲音伴隨着那種特有懶散的語調,“我也是特派員之一呢。”
腳步聲戛然而止,嘆了一口氣,還真是把最瞭解我行動的傢伙給叫來了。轉過頭,我盯着他沒說話。
“這種麻煩事本來我是不想接手的,”鹿丸冷冷瞥我一眼轉過頭去,靠在牆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但是看着你就不用接那些更麻煩的任務,所以我就來了。”
“這樣吶”擡起頭,我盯着對方的後腦勺。現在除了萌生出一種苦笑的慾望外還真不知道能夠說什麼好。這麼久沒見這傢伙,他的身高拔高了不少,感覺也消瘦了很多,聲音也開始有了點變化,感覺過去成熟了許多“好久不見啊,鹿丸,我挺想你的呢。”
“……”鹿丸當即轉過頭來,用着一臉無語的表情看着我。
“開個玩笑而已,”我擺擺手,扯了扯嘴角,“不要當真啊。”
想出木葉,首先必須甩掉他們兩個,然後在搞定身邊的暗部,或許還在再應對木葉的其他上忍……看來如果不是很周密的計劃一番,想出去根本是天方夜譚。
不管是謀略還是實力,兩者兼具,還是我之前老師的卡卡西和陰人絕對沒話說,腦子轉的比馬達還快的鹿丸,麻煩的要死。
對付鹿丸的最好法子就是一招轟暈他,如果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遲遲不動手反而被他看透了話,就等着買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吧。況且這傢伙的懶還只是出於沒事幹時才表現出的,實際上也是一熱血的不要命的傢伙,能夠跟鳴人湊一堆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冷血無情的吧。
看着房間的樣子,明明是三年多沒回來了,可現在待在這裡卻一點也不覺得生疏。四周挺乾淨,看樣子不是荒廢了三年,至少有在我被搬進這裡前有人前來打掃過。
可現在待在這裡,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兩個人,處境卻已截然不同了。
剛剛卡卡西那種解釋我會信的話根本就是有鬼了,那種理由根本就是暫時對外的解說,或是例行公事的對當事人的說法。我這種身份本身在木葉就是被要嚴加看管的對象,更何況如今還離村那麼長的時間。我看木葉上層巴不得立刻辦了我免除後患,會同意這種近乎是胡鬧的條件,這背後的交易到底會有多大?
鼬的做法我不想多說,他的一意孤行我已經很習慣了,把我隨意納入他的計劃範圍內我也從很早起就知道。但是這次我沒有想過他會做的這麼絕,讓我以這種方式返回木葉後,他呢,他準備去做什麼?
能夠擁有從心底爲自己着想的人,大抵是幸福的吧。
可是卻一點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我轉頭看向窗外,這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刻了。昨天這個時候,我還跟鼬在基地的空地上溜達。
已到冬季,黃昏時刻更是冷到不行,涼透了的風迎面吹來會讓人不禁縮縮脖子。鼬從來都是走在我的前面,他的每一步總是走的特別穩當,速度不快不慢,也很少說話。金潢色的斜暉從上至下落在成片的樹林上,零零落落的光點散落在他的身上。
見我沒有跟上,他停住腳步轉過頭看向我,長長的劉海順着他的動作偏向一邊,被光點籠罩着的鼬難得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被那雙眼睛注視着,宛若也會給人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滿足感。不管是宇智波還是木葉還是斑爺那個老不死在那一刻好像都已經是不存在的了,從一開始認定的東西到現在我都沒變,命運這種東西,我也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
打破命運的枷鎖這種話聽起來又拙又俗,但是我卻很肯定的相信着。直到現在兜了一個圈回到原點,我才惶惶覺得或許什麼都沒有改變。鼬所貫徹與追求的一直以來都是我想象不到的,一開始的價值觀就有偏差,實際上他說他一意孤行而我又何嘗不是呢。
第一回中忍考試時被他那種近乎殘暴的對待,我捂住心中對自己說,他是爲了你好,理解他理解他。
在前往音忍村時被趕回曉,又再一次被排除於事件之外,我又對自己說,沒關係的沒關係。
到現在,我竟然還想要故技重施的告訴自己,不痛也不難過。
可偏偏理智和情感無法調節到統一,摸了摸胸口,我頓時有種酸澀的感覺,身體宛若有種被硬生生挖去一塊的痛感卻無法忽視。
又一次啊,丟下我了。可這次似乎痛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呢。
沉默的跟鹿丸一起吃完飯,對方盯了我半天拋下一句我下去洗碗後就走了。房間又恢復空蕩蕩的狀態,活動了下四肢,身體基本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廚房裡傳來洗刷碗筷的聲音,很快,便被一陣更大的聲音淹沒。
“卡卡西老師!佐助回來了!那個傢伙真的回來了嗎!”鳴人的聲音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朝氣滿滿“我要進去啦,別攔着呀!”
“唉唉,小櫻是你傳的話吧”略顯無奈,我覺得卡卡西現在估計也很鬱悶。
“只是碰巧我們聽到了而已,卡卡西老師,抱歉啦”聽起來小櫻也是屬於幸災樂禍,口氣裡的滿滿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住“我可是師傅叫來慰問你呢”
我沉默一下走進廚房靠在門框上盯着他的後背看“外面怎麼回事?”
我剛回來沒多久小櫻和鳴人就跑來了,要說其中一點貓膩都沒有我纔不信,如果綱手一定要攔下這個消息,就憑小櫻怎麼可能就輕易知道。
鹿丸拿起洗好的盤子熟練的放回相應的位置,頭都不回“她自己猜的”
“騙子”拿起門口擺着的橘子,我開始剝皮。
“……綱手大人也沒有阻止嘛,又正好在辦公樓的門口撞到小櫻。不過鳴人應該有任務纔對...”鹿丸聳聳肩,關掉水龍頭,有點無奈的轉過頭“沒想到他竟然連任務都不幹就跑來了,真是...任性的傢伙。”
剝玩皮後開始弄掉黏在裡面果肉上的東西“任務怎麼辦?”
“多半寧次他們會代替吧……”鹿丸皺着眉頭回答道,目光移到了我手上的橘子走到我旁邊“真麻煩,你吃個橘子還需要弄這麼久嗎,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幹過的吧”
“你也想吃?”我擡起頭掃了他一眼,快速的搞定手中的活,掰了一半塞進他嘴裡。
以前沒有的習慣也是從進入曉之後開始的,鼬不管吃什麼都是弄的乾乾淨淨,就連吃個橘子都要把黏在果肉上的殘留物給清除的乾乾淨淨。從他這麼做給我吃了一次之後,這個習慣就傳染到我身上了。
“……”嘴裡含着半個橘子不能說話的鹿丸又是一臉無語的看着我。
“寧次也會答應?”連寧次都能夠纏成功“真大的影響力。”
鹿丸費力嚥下嘴裡的橘子,嘆了口氣看了看我一眼,看向外面:“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影響誰。”
外面的吵鬧聲漸漸小了下去,在我吃完最後一片的橘子片的時候,門口大門被唰的一聲打開,對方不客氣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佐助!快點給我出來!”
看來卡卡西最後還是敗在了鳴人的陣下,當然,也不排除一開始就沒有真心攔過。
不過是思索的瞬間,鳴人便走了進來,連帶着後面還跟着小櫻和卡卡西。
一看到我,鳴人的眼睛就亮了,二話不說立刻朝我的方向快步走來“佐助,你這個傢伙,呵”他挑起嘴角朝我着表情好像在笑,可眼中那波光閃閃的樣兒卻讓我覺得他好像又要哭。跟變臉似地,他抓了抓頭髮,聲音有些抖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你還是……我就說嘛,啊哈哈”最後他自己估計都被的語無倫次給囧到了,掛上標誌性的傻笑,一隻手就往我的肩膀上搭來“回來就好,這就足……”
突然沒了下文,我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四周才知道原因。周圍的一干人等充當了忠實觀衆,小櫻掛着微笑,看到我投過去的視線也沒有迴避反而瞄了站在我身側的鳴人,笑了起來。
轉過頭看向鳴人,這丫也就是發現了這種情況纔不好意思的說不下去的。他這會兒也在打量着圍觀三人衆,注意到我看着他的視線,轉過頭來,本來就不好意思,現在更窘迫。原本還算是溫馨的一幕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換成爲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你怎麼自己就回來了!我...我不是...不是說要我去帶你回來的嗎!啊!”
“……”不知道說什麼的卡卡西。
“……”微笑凝結掉的小櫻。
“……”扶額的鹿丸。
努力剋制住嘴角抽搐的慾望,我轉過頭去與他對視“……白癡。”
幾秒鐘後,房子裡又傳來一陣歡騰的吼聲“什麼?混蛋佐助,你再說一遍!”
“……鳴人,你給我閉嘴!!”咚——
看着貼進牆縫的鳴人,我突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嘴角不禁往上翹了翹。心裡沉甸甸的感覺,好像也減輕了不少。
過於安逸的地方會給人一種懶散的不想前進的感覺,跟他們待在一起更是如此。
看着被小櫻繼續揪下來揍的鳴人,我的目光沉了沉,當初也是有的,不想離開永遠的待在這裡的想法。
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心裡有點開始亂了,想去找鼬的衝動有開始涌起。現在我在這裡做這些無聊的事的時候,鼬在做什麼?會不會又在計劃一些什麼會讓他受傷的事情?而我卻只能在這裡呆着,看着這些沒有多少意義的事情!撇過頭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身後鳴人的叫嚷聲也沒有多去理會。
果其不然那傢伙立刻跟了上來,揉着臉“你這麼早回房間幹嘛啊?想去睡覺了嗎?佐助?”
“……”擋住這個傢伙想要繼續走進來的動作,我擡起頭,再次壓下怒意“你別進來,出去。”
“佐助。你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鳴人疑惑的皺起眉,上下打量我“突然間就……”
“我叫你給我出去。”查克拉再度在身體內流竄,忍耐了許久的衝動不禁想要揮發而出“別再我面前出現了”
聞言猛的一怔的鳴人瞪大眼睛,在對上我的眼睛後也低下頭去,安靜了半晌,他的聲音慢慢想起可卻像是從牙縫間擠出來一樣“哼,好啊,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感覺到一些不對勁,我反射性的就想要退後,如同我所想的,在我準備移步後的下一秒,鳴人的拳頭就飛快的朝我臉上打來。立即調整好姿勢,我側身一閃,在躲開拳頭的同時抓住他的臂膀,微彎下腰,手肘狠狠的往對方的腹部撞去。
鳴人悶吭一聲卻沒有後退,我有些詫異的擡頭。他的另一隻手就扣住了我的肩膀,腿橫掃過來,後背硬生生着地的痛感讓我眯了眯眼睛。扣住我肩膀的手並未鬆開,見我一着地他就立刻橫跨上來,另一隻手揪住我胸口的衣服把我拉起來。
他咳了一下,嘴角漫出一點血跡。剛纔我那一下是用上了全力,因此並未想到鳴人會爲了抓我而不躲開,現在他絕對不好受。扣住肩膀的力度加大,像是要硬生生的把我骨頭捏碎一樣,我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冷的朝他看去。冰冷的目光對上他強忍着怒意的視線,我突然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鳴人身上隱隱的透出的暴躁感,是我離開時他從未出現過的現象,更別說現在用着一副活像要吃人的表情。
";啪咔——";
我狠狠的皺了皺眉,骨頭錯位的痛感從內到外的傳出來,鋒利的刺痛感一下子刺激到腦部一樣,雖然能夠忍受但並不代表不會疼。
“原來你還懂得疼啊。”注意到我的表情,鳴人從上而下俯視我,就像是對方做了令他無法忍受的事情一樣,他像是也在忍耐着“你這傢伙根本不懂的同伴是幹什麼用的吧?還是你覺得我們的做法很可笑?”
“你是……”
“什麼都是擅自決定下的,在走的時候,在面對我們質問的時候”他盯着我,話突然有些說不下去,音調也漸漸小下去,“說出來,有那麼難嗎”
聽到這裡發出的聲響的卡卡西他們也飛快的出現在門口,看到房間內的現象,卡卡西皺起眉口氣也嚴肅起來“快給我起來,鳴人,佐助你也是,別給我再鬧了!”
“很過癮啊,這麼揍你一頓,我早就這麼想過了”鳴人根本沒有理會卡卡西的話,反而笑了起來,可目光卻依舊低沉,而後緊緊閉上眼睛“就算你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就算我在不能夠理解,三言兩語實在無法改變的話至少...至少也跟我說一聲啊。無論怎麼樣我拼死也肯定會站在你這邊幫你啊。竟然什麼都沒說就走掉了,除了你念念不忘的宇智波鼬外,其他人都跟你沒關係了嗎?!”
扣住我肩膀的手緩緩鬆開,像是經過一場發泄後一樣,他有點疲倦一樣的皺緊眉。室內突然沉寂了下來,甚至連呼吸聲都是微弱的。我看着鳴人的臉龐,忽然也感覺有點累了。
瞥到站在一旁緊皺着眉頭的鹿丸,想到之前卡卡西說的話,一種酸澀感漸漸蔓延開來。又重新把視線投到鳴人臉上,想張嘴,卻又發現說不出什麼。
他們給的情誼太重,對於一個甚至無力回報於他們同樣情誼的我來說,就如一座大山似地壓在心坎。在初到木葉壓下心底的恐慌故作鎮定時,陪在我身邊的是他們。如今有點不知所措時同樣陪在我身邊的,還是他們。
每一個人都有最重要的東西,對於鳴人來說,最重要的大概是同伴。
而對於鼬來說,最重要是村子,最愛大概是弟弟。
最重要和最愛的孰輕孰重,我分辨不出來,爲了哪個而放棄哪個我也無法抉擇。
但是鼬的話,是的確的放棄了後者。
爲了最重要的東西,放棄了最愛的。
前者是責任,後者是感情。
忍者本該就將責任擺在第一位,再這麼強烈的情感,都是可以掩埋掉的,即使再痛再不捨。
明明是很清楚的事呢,可作爲被放棄的那一方,我確還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大概就是因爲這個不想接受吧,所以,鳴人吶,對不起。
雖然最後卡卡西沒說什麼,但是鳴人離開時沒有吭聲的背影讓我的心突然疼了那麼一下,臉上依舊毫無波瀾,或許如果他們對我是十足的埋怨的話,我可能還不會有這麼深的內疚感。
鹿丸不大愛說話,但不說什麼並不代表不在意,心也是會受傷的吧,很多時候人都沒有他們的外表看上去那麼堅強的。
如果你們不是這樣的話……或許我還可以更狠絕一點。不用替我辯護,不用再對我露出微笑的話,說不定現在我也不會這麼的……難受。
回憶是共同的,你們擁有的記得的,我也一樣。
“佐助,今晚鳴人是衝動了點,等會叫小櫻過來幫你看一下”卡卡西的語氣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蹲下來低下頭似乎想要看清楚我的表情“別想太多。”
“……我沒事”手指是冰涼的,心也一樣,指尖的冰冷一直蔓延到心底“不需要了,鳴人情況更糟,剛纔我是動真格的。”
“鳴人那傢伙不會在意你這麼一擊的”感覺頭髮被揉了揉,卡卡西輕輕的笑出聲“三年了,一直憋着好不容易有個宣泄口,這麼一鬧,明天又能夠活蹦亂跳的了。”
有聽誰說過卡卡西其實是個挺溫柔的人,不過當時都是在受着他壓迫中,偶爾炸毛反抗也會被武力鎮壓。執着於扯下他的面罩一覽木葉第一秘密的日子就這麼遠去,遠的就跟上輩子的事情一樣,會因爲到底是去吃飯糰還是吃拉麪跟鳴人圈子剪刀布或是大打出手,會因爲懶得做衛生把鹿丸拉來家裡一起吃晚飯然後偷懶。卡卡西會偶爾送些東西放進冰箱,當然坑他請客的事情也不少。
想起還可以再次笑出聲,寶貴的回憶無論如何都無法磨滅,可對應現實時這些的美好卻變爲一把尖刀,用最爲鋒利的一面狠狠的刺向心髒,血肉模糊卻不能夠吭一聲。
並不是沉湎於過去,只是滿懷着沉重的歉意,卻無法說出口。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目光移向窗外,天已經昏暗的看不到邊。
可以觸及到的溫暖我不要,一直緊隨着你的腳步前進,可你卻永遠不會回頭停留。
小櫻沉默的進來替我處理傷口,手法快速,幾乎感覺不到痛骨頭便被按了回去,少女低頭着,粉紅色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誰都在成長,要是今天的事情放在往日,小櫻一定已經開始哭了。在轉身去追逐別人的時候,總是不會注意到同樣追隨在自己身後的人。
“好了,佐助君”小櫻擡起頭,對我泛出了一個好看的笑“今晚早點休息,在鳴人沒有徹底冷靜下來之前,我是不會再讓他過來吵你的”
漠然的點點頭,實際上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乾脆就讓他們這麼認爲也無所謂。
後面的日子很閒,讓我憋的不行,有好幾次想要就這麼衝出去了,又在碰巧出現的卡卡西的注視中默默走回屋子裡。
終於意識到這樣不行,我開始跟卡卡西交涉:“我不衝動,你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怎麼樣”
“不可以的喲,佐助”卡卡西單手托腮,眼眉彎彎“想都別想”
“……嘁”我撇撇嘴。
基本都是如此,卡卡西一直都在,反而鹿丸只是偶爾出現,鳴人卻是再也沒有來過,聽卡卡西說他出去執行任務了,上次推給寧次的事情被綱手知道後,母老虎終於發威了。連續佈置下次幾個任務後,鳴人的身影算是徹底消失在木葉。
";那麼鹿丸呢,有時不見他也是因爲有任務?";偶爾的閒聊經常上演,暗部的人數一直沒有少過,想出去也不行,還不到萬不得以,我並不想與他們兵戎相向。
“也算是吧”銀髮上忍抓了抓頭髮,翻着手上的小黃書。
“書借我看吧,我無聊”
“未成年不可以喲,小孩子太早看會學壞的呢”卡卡西擡起頭瞥了我一眼“不過佐助你實在無聊的話,我可以叫帕克出來陪你玩哦”
“那乾脆你陪我玩吧”查克拉聚集到眼眶周圍,我擡起頭,勾起嘴角“才盡興,不是嗎”
苦無和苦無瞬間撞擊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身邊幾個黑影閃過,帶着面具的身穿暗部服飾的忍者出現在視野範圍內。他們比起卡卡西實在好解決的多“怎麼了,你們也想一起來玩嗎?”
“唉”卡卡西嘆了口氣,有點無奈的樣子,可嘴裡說出的話卻並不像是他外表一眼隨意“我還以爲你會再忍一段時間”
“已經夠久的了”
“這次你再有什麼動靜你叫我怎麼跟火影大人解釋啊”銀髮上忍挑挑眉“鳴人還沒當上火影,木葉還由不得你胡來啊”
“呵”
不僅要應付卡卡西,還要對付身側的暗部人員,這算是我經歷過難度最大的一次挑戰了。
剛穩下腳步,卡卡西握着手裡劍的手已經出現在了眼前,似乎可以感覺的到利器冰冷的溫度。瞳孔一縮,我立刻幾個後躍與他拉開最大距離。瞥向身後的暗部成員,翻身越到他的背後,在他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之前,抽出他身後的短刀,用刀背劈暈了他。
突然前面亮起的雷光以最快速度衝到我的面前,擡頭對上卡卡西的寫輪眼,手按住地面,刀尖刺入身旁閃身而出的暗部的身體,把他用力的往自己的面前拉去,擋住了對方的攻擊路徑。
果然,卡卡西手一頓,偏開了方向。雙手飛速結印,炙熱的火球毫不停歇的往卡卡西的方向投去。
房間的側面已經完全被炸開,如果不能夠再短時間內撤出,恐怕來的人會更多。手掌中的電光炸起,耀眼的銀色聚集在手中,漸漸蔓延到四周。左手甩了甩刀,豔紅的血跡散落在地面上。電光在泛着寒光的刀鋒上密佈,發出嘹亮的鳴叫聲。
“佐助,停手”卡卡西目光一沉,緊皺的眉頭盡顯不悅“把事情鬧大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竟然都開始鬧了,現在就停豈不是太沒意思了”猛的竄出去,就算是卡卡西,捱了這麼一下也會夠嗆。
刀鋒沒入身體的聲音只是一瞬,對方及時撤退,腹部遭到了猛擊,接着是冰涼的兵器沒入身體的感覺,帶來着一股刺痛。嘴裡嚐到了一股腥味,我冷冷的笑了笑,手抓住了卡卡西的肩膀,不讓他離開,接着舉起頭從他肩膀住刺入。
溫熱的鮮血碰到臉上的觸感讓我眯起眼,腹部的疼痛已經麻木了一樣。用力橫劈下刀,卡卡西瞬間抽出手裡劍,和我拉開距離。
腳步踉蹌了幾下穩住,口中止不住漫出的血液流出嘴角,真是遜爆了。若是卡卡西剛剛再慢一步,估計他的半隻胳膊都會被我卸下來。鮮血染紅了卡卡西的衣服,現在還在不斷的涌出血,如果從他臉上看壓根想象不出他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當然,我的情況也不妙就是了。
再拖下去就不妙了,我深呼一口氣,閉了閉眼。咒印密密麻麻的爬上皮膚,身體內再次涌起的大量查克拉像是緩解了疼痛似地,再次結印使出千鳥。
沒想到會發展到這樣的情況,看着卡卡西,我心裡卻十分平靜,或許是早就做好了這方面的覺悟?即使是昔日的老師,也能夠下得了手。
“佐助,你不是想知道鼬的用意嗎”就再我準備發動第二次進攻時,卡卡西的聲音響起,我不禁手下一抖。突然身後多出的查克拉讓我停下了手中的千鳥轉而往左側閃去,擡起頭,卡卡西突然出現在了眼前,胸口被拳頭揍到,巨大的推力讓我止不住後仰。
黑色的影子倏然直上,跟着我的身影行動,我皺了皺眉頭,落在一旁的屋檐上,藉助蹬力落到了地面。
嘁,連鹿丸都已經來了嗎。
“你現在能夠好好的待在木葉,是有條件交換的,這點我想你猜得到”卡卡西看着我,面無表情,或許是失血的緣故,他的臉色比平常蒼白不少“你難道是想令他所做的,付之東流嗎”
他是誰沒必要明講,誰都明白。
“那麼如果我不在這裡,那麼那些條件就可以作廢了吧?”注意着鹿丸,我盯着卡卡西“這種根本不公平的條件交換,我根本不需要”
誰知道木葉的那些高層又提出了什麼,又要怎麼利用他,你們已經逼着他去摧毀他那些珍貴的東西了,還想要再繼續從他身上再剝奪什麼?
“從之前就一直覺得佐助你知道些什麼,果然嗎”卡卡西皺着眉頭“那件事情,火影大人已經知道真相了,我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
對於我來說,像我這種半途穿過來,宇智波家的其他人怎麼樣我不想多說什麼。
爲了保護木葉而下的決定,即便再殘酷,從理智上我也能夠理解。可這並不代表着,可以任由鼬的犧牲來換取木葉一時的安穩,憑什麼,什麼都要他來承受!
“你給我閉嘴!”
“該給我閉嘴的人是你!”身後傳來一陣威嚴的女聲,對方高速靠近的速度讓我本能的往後閃躲,但還是慢了一步。恍惚間只看到了金色的髮絲,衣領被她抓住,整個人傾身向前,對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力度將我往前扔去。
恐怖的力度讓我連停下來的可能性都沒有,輕而易舉的將石牆後撞出一個大坑,疼的感覺骨頭都散了。不過也正是這麼一招,讓我反應出來的人是誰。
對方迅速逼近,擡眼的片刻她已經出現在了眼前,拳頭周圍包裹着旋風直面朝着我的臉打來。反射性的偏過頭,抽身離開,身後的石壁四分五裂。
如果不是有寫輪眼在,恐怕我現在已經被分屍了。
“哈,宇智波家的小鬼還挺不錯的嗎”腳步聲漸進,我稍微喘了口氣,一隻手捂住腹間。剛剛那麼一撞,傷口裂的更大了,真是要命。綱手的聲音繼續響起:“竟然在被關禁閉的期間打傷暗部人員和卡卡西,膽子倒是不小嘛”
煩人的老太婆,眯了眯眼,我冷冷的瞪着她。話音剛落,對方就立刻逼近,每一拳都必須閃過,被這種拳頭打到絕對會送命的!反手聚集千鳥,微微彎腰,趁着對方近身的瞬間,由下至上。
“佐助,住手!”卡卡西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
“鼬傳的話,想不想聽”沒想到綱手竟然不躲也不閃,可嘴裡說出的話讓我立刻改變方向,千鳥落在了她的左側熄滅。
“哼”她勾了勾嘴角,掃視了周圍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帳等會再算,你跟我來。”
最後去的地方是醫院,綱手領着我和卡卡西到小櫻面前,一看到我們的樣子小櫻嚇了一大跳,立刻和她身邊幾個醫療忍者走到了我們兩個的身邊,進行治療。
“喂,你不是說他有話嗎?”眼看着綱手要走,我掙扎的想推開正在給我療傷的醫療忍者想要站起身就跟上去。
“別開玩笑了”綱手停住腳步,微微撇頭:“就你現在的樣子流血都可以流死你,我在辦公樓,你處理好了再來找我。”
“……”眼睜睜的看着綱手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張張嘴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注意到鹿丸站在門口看着我,我一時間不想說話,低下頭就當做沒看見。
“竟然把卡卡西搞得那麼慘,你是真的想進木葉的監獄嗎”鹿丸冷冷的瞥着我,那雙黑色的眼睛中什麼都看不出來“以爲你會冷靜點,看來是高估你了。”
“不珍惜同伴的人是垃圾,這是卡卡西在你們頭一天當上忍者的時候就告訴過你的吧”他雙手環在胸前,好像被他盯着真是會有心虛的感覺“這就是你出去三年後的改變?”
“只不過是立場站到了對立面的位置而已”我對上他的視線,不冷不熱的說道“我想做的與卡卡西他相違之,出手就不意外了。”
“……”沒有再去看散發着低氣壓的鹿丸,我拿起邊上的衣服穿好,傷口經過簡單處理就夠了,比起在這裡做這種事情我更關心的是綱手那邊的消息“要一起去嗎。”
背後響起了腳步聲,眼光餘角瞥到跟上的鹿丸,挑了挑嘴角。
“這就是他說的?”我瞥了那張只有四個字的紙,空白的紙上就匆匆留下幾個字留在木葉沒有原因沒有解釋甚至連字數都沒有再多一點“你要我怎麼可能相信”
“信不信由你,鼬的字跡你應該認得,這也是我剛剛收到的”綱手聳聳肩,眼睛瞄了那張紙一眼“真像他的作風吶~不過看來你很難接受?”
“連個原因都沒有的東西,你叫我——”拔高了音量,腹部帶來的刺痛感讓我不禁抽氣,連原本想要擡手敲桌的手都放了下來“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那成,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樣子的原因?”綱手反常的好說話,翹起腿他擡眼看我,成熟幹練的就像在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一樣,那種迎刃有餘的態度又是讓我一陣窩火“得到了滿意的結果了話,就由我來出條件了。”
我挑挑眉,不屑的笑了笑:“我怎麼知道你說出來的一定是真話,火影大人”
“佐助”鹿丸在一旁開口道“注意你的態度”
綱手並沒有理會我的話:“鼬所作的那件滅族的事情的到底緣由,我已經弄清楚了”她迅速掃了我一樣繼續說下去“看樣子你也很明白了。”
“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讓你起了憎恨村子的感情了話,我能夠體會的到”她繼續說着“但是鼬既然接受那麼也表明了他也是把村子擺在第一位上,他對三代提出留下你並照看你這點,相信你自己也能夠感覺的到。因此鼬讓你回來的事情,是事先跟我們策劃好的。”
果然是這樣嗎。這種事情,又是他決定的。
“看來他在做決定前隱瞞你果然做的沒錯,不然你絕對會跟他鬧翻了吧”做出一副很頭疼的模樣,綱手揉了揉太陽穴“雖然這三年你並未在木葉,但是也沒有進入曉,雖然之前鼬有什麼用意不知道但是很明顯,他後來改變他最初的打算,纔會對我們進行交涉,讓你重新以忍者的身份回到木葉。”
“交涉?是交易嗎?”我皺緊眉問
“交易?小鬼,你別自己想的太多。”綱手喝了口茶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他說雖然沒指望你理解不過希望你聽他的決定,木葉欠他的全彌補到了你的身上,別讓他在你身上費得功夫全都白搭,你應該知道對於他來說對你的在乎程度已經超過了他自己!”
“就算再任性也稍微想想你的哥哥”綱手的聲音突然嚴厲了起來“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別忘記了你也是一個忍者!”
當時,卡卡西對我說的付責任,是這個意思嗎。
我好像聽見了我有些顫抖的聲音“那麼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
…………
返回醫院後,我推開了卡卡西病房的門,這個時候他倒在牀上,小櫻在一旁削平果,阿斯瑪和紅還有凱圍在卡卡西牀邊說話,室內氣氛挺好。我一打開門房間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小櫻的目光帶着十分的詫異,然後低下頭看了眼卡卡西,咬了咬嘴脣放下手中的蘋果走向我。而其他幾位上忍們則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默默的不做聲。偌大的房間內只有卡卡西的聲音響起“小櫻~我要水~”
瞥了一眼水壺的位置,我撥開走過來想對我說些什麼的小櫻,倒了杯水遞給躺在牀上的某人,然後瞥了眼另外三個上忍“抱歉,麻煩你們可以出去一下嗎”
“佐助!”小櫻急急的阻攔,可在看到我的目光後突然閉上了嘴。
拿着水杯的卡卡西也因聽到我的聲音,動作停了停,然後把杯子給擺到了桌面上。
“好了好了,那我們就先出去吧。”紅的聲音響起,連帶着她推了推她身邊的阿斯瑪,於是阿斯瑪也拽上凱離開。
“小櫻……你也先出去會兒”我看着她緩緩說“一會兒你再進來。”
小櫻瞥了一眼牀鋪上的卡卡西,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轉身出去拉上了門。
房間內人都清空了,我才轉身走到卡卡西的牀鋪邊上坐下,指了指桌面上的水杯“你不喝”
卡卡西擡起頭看着我,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因爲肩膀受傷的緣故,他的動作幅度不大“突然不想喝了,佐助來這裡是準備來道歉的嗎。”
“我是不會道歉的”這次令他受傷的人是我,似乎我只會做那些令在意我的人受傷的事情呢“我覺得這件事我沒錯”瞥了眼他的傷口
“唉”卡卡西嘆了口氣,擡起頭看向我,這次倒是掛上一副無奈的模樣了“那怎麼來這裡,你也受了重傷了吧。”
“沒關係,不重,不疼了”低着頭,我也看着他。
綱手沒有給我明確的回答,鼬在曉也是任務,哪有說回來就回來的道理。我想我現在一臉的沒精神大概嚇壞了不少人,連小櫻都把讓我先別見卡卡西的話給吞到肚子裡了。
“你老師我還沒死,別一臉要哭不哭的”一隻手突然狠狠的捏了捏我的臉,疼的我齜牙咧嘴“算你還有點良心,不是從我腦袋上捅下來。”
“你也是啊,卡卡西,還算有良心,沒捅我心口上”鼻子有點酸酸的,究竟是尊重的鼬的決定,還是堅持我的道路“我現在有點亂啊,不知道怎麼做了,感覺本來很有計劃的事情,全部被打散了”
不管是我所堅持的什麼,現在連最低的陪同我都做不到了,可這偏偏是他的希望。
我不想違鼬的意思,但是尊重了他的希望就等於硬生生的將我的堅持打碎。
之前的猜想被真正的認定下來的感覺,很不好受啊。
“怎麼辦,我不是很會安慰人啊,佐助君”撐着身子坐起,卡卡西的臉揍到我的面前。
剛上完藥,這傢伙身上都是藥水味,卻意外的不難聞。修長而又有力的胳膊突然朝我伸出,我愣了愣神,接着額頭便靠向了他的肩膀,帶有溫度暖暖的。而他那隻手環過我的肩膀,手掌在我的頭髮上,揉了揉。
就這麼靠着,放鬆下來的神經也覺得舒服不少,本意來道歉的,但是沒想到反而被安慰了。
“你們還真像兄弟”感覺卡卡西擡起頭“都是一樣,什麼話都不說,憋在心裡等着發黴”
“有時候,學着依賴點別人沒什麼不好,就像現在這樣。”眼眉彎彎,這傢伙笑的很溫暖。
我從他肩膀上起來,看着他然後瞥開視線?“……你話真多,果然是上年紀了嗎”
“……你真是太不可愛了,佐助君”
被勒令待在醫院,宇智波大宅中我的房間被毀的差不多了,整個房子被轟飛了一半,最後綱手的上場無疑是給那些脆弱的建築物用上毀滅性的一擊,重建是個緩慢的過程,不可能一個晚上就建好,沒地方去的我就只能夠待在這兒了。
鹿丸有問要不要去他家,被我一口回絕了,剛剛鬧得那麼大,鹿丸叔叔肯定知道,現在去他家也是尷尬的,而且我並不希望因爲我的緣故,讓暗部的人員徘徊在鹿丸家的附近。
現在我只需要等待,也只能夠這麼做了。
日子很平靜的過了兩個多月,而後乾脆搬到了卡卡西的家裡,那種公寓式的房子讓一項是住大房子的我相當不習慣。鳴人也曾發過邀請,但是在看着他那亂七八糟的屋子之後,我還是果斷選擇了暫且待在卡卡西家裡。
雖然整潔度差不多多少,但是吃的就不一樣了,我覺得如果我真跟鳴人過,大概會天天泡麪的。
擡起頭看向天空的時候纔會覺得有點高興,畢竟,我還是和他共處於同一藍天之下。
晃盪在大街上,早上被卡卡西叫起說要去火影大人那邊,睡的朦朧的我只顧點頭應下沒問什麼事情,等到完全清醒時房間裡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現在會有這樣的情況,真是……突然一隻極爲眼熟的白色粘土不明飛行物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這種構造的樣子只會是某個傢伙的藝術品吧,幾個起躍快速穿梭與四周的樹幹之間,看到了那身熟悉的紅雲袍。
“迪達拉?”我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躍下樹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沒戴着斗笠,一頭金髮被高高豎起,俊秀的臉上罕見的沒有什麼表情。
被他的態度所渲染,我也緊皺起眉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佐助”迪達拉盯着我然後撇開臉:“你好像還不知道”他又笑了笑,有點冷淡的那種“也對,你在木葉,當然會不知道”
“……什麼意思?”我皺緊眉,不知道該說什麼,腦海裡突然閃現的想法讓我心中一緊,迪達拉背後的組織是曉,他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曉發生了什麼嗎,我開始有點着急,突然希望着這傢伙只是無聊來找我敘舊而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你別不說話!”
“鼬死了”他低下頭,灰色的眼睛看着我“正確來說應該是下落不明,但是跟宇智波斑戰鬥後,沒有理由再活下來”
“你說什麼?”如同驚雷一般劈在心底,我的手心漸漸出了汗,心臟飛快的跳起來“迪達拉你說什麼?”
“宇智波鼬死了,我是來告訴你這個消息的”迪達拉又重複了一遍“昨天發生的事情,想必木葉今天也已經……”
“你在說什麼鬼話,宇智波鼬他怎麼可能死?他沒死在我的手下他怎麼會死掉?!”不是這樣的嗎,原著不是鼬是死在佐助的手上嗎,可我不是根本沒有下手嗎。爲什麼,爲什麼還會跟最初的一樣,爲什麼沒有改變。
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聽迪達拉的話了,我甚至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開始變得不真實,剛剛的都是幻聽,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鼬還活的好好的,迪達拉是閒着沒事來嚇我的。
難道那句留在木葉的下句不是等我回來嗎,難道這就是他最後交代我的話?
不,不會的,這不是真的,絕對是假的。我纔不會被假的消息騙到,我...我怎麼可能會去相信你死掉的事情。
我要回去,回宇智波的大宅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森林的,只覺得陽光透落在身上也依舊感覺很寒冷,那種刺骨的冷冰是從心上蔓延出來的,從內到外被凍結住,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住了。
你要我怎麼去相信。
你還不是告訴我,你的命是我的嗎。
我還沒來拿,你怎麼就自己收回去了?
不可以這樣的啊,別一直再騙我,這次我不會上當了,絕對不會的。
猛的加速,我想快一點到那個地方,眼眶中像是有什麼要掉落下來。我擡起手臂擦掉,這是在做什麼呢,沒事掉什麼淚,我現在正要回家,應該笑的呀。努力的勾起嘴角,可眼眶卻漸漸溼潤了。
宇智波大宅還在重新的翻修中,被毀掉的一部分被完全的拆掉重塑,是陌生的顏色。
我緩緩的走進,看着嶄新的屋檐和窗戶,雖然按照跟原本同樣的樣式建起來,但是原本被摧毀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再有一模一樣的出現。替代不了,氣味都不一樣了呢。
熟悉的門,窗,往裡面走是一模一樣的大廳。
我突然急步跑起來,鼬的房間,在最裡面那間。
刷的打開門,空蕩蕩的,留有的只是新木板的味道,一切的擺設都沒有搬進,就跟從未有人在此住過一樣。
實際的確如此啊,他就從來沒有回來過,從他踏出這個村子的時候。
胸口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徹骨的疼痛。眼眶發熱,慢慢變紅,連再去擡手擦淚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樣,緩緩的,緩緩的彎下腰去。
你明明知道的,對於你深愛的村子我不可能會憎恨。你明明知道的,我想要待在你身邊。你明明知道的,這種結局會令我難受。
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會讓我不想要面對現實呢。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聽得不真切,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再看,似乎一睜眼,就可以看到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樣,連腿都開始發軟,就在膝蓋快要接近到地面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到有人出現的聲音。
似乎有一雙手蓋住了眼睛,那掌心還是溫熱的。
冰冷的身軀貼在後背上,另一隻手附上了我的手。
想回頭卻發現動不了,或者是根本不想動,嘴脣輕輕的發顫,耳邊感覺到了溫暖的呼吸。
我已經分辨不清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的,情願閉着眼,寧願沉浸在幻覺中也不願睜眼面對那樣的事實。心中一顫,蓋在眼睛上的手越發的用力,迷濛間,我像是聽到了鼬的聲音
“佐助..我在這裡。”
真·結局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森林的,只覺得陽光透落在身上也依舊感覺很寒冷,那種刺骨的冷冰是從心上蔓延出來的,從內到外被凍結住,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住了。
你要我怎麼去相信。
你還不是告訴我,你的命是我的嗎。
我還沒來拿,你怎麼就自己收回去了?
不可以這樣的啊,別一直再騙我,這次我不會上當了,絕對不會的。
猛的加速,我想快一點到那個地方,眼眶中像是有什麼要掉落下來。我擡起手臂擦掉,這是在做什麼呢,沒事掉什麼淚,我現在正要回家,應該笑的呀。努力的勾起嘴角,可眼眶卻漸漸溼潤了。
宇智波大宅還在重新的翻修中,被毀掉的一部分被完全的拆掉重塑,是陌生的顏色。
我緩緩的走進,看着嶄新的屋檐和窗戶,雖然按照跟原本同樣的樣式建起來,但是原本被摧毀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再有一模一樣的出現。替代不了,氣味都不一樣了呢。
熟悉的門,窗,往裡面走是一模一樣的大廳。
我突然急步跑起來,鼬的房間,在最裡面那間。
刷的打開門,空蕩蕩的,留有的只是新木板的味道,一切的擺設都沒有搬進,就跟從未有人在此住過一樣。
實際的確如此啊,他就從來沒有回來過,從他踏出這個村子的時候。
胸口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徹骨的疼痛。眼眶發熱,慢慢變紅,連再去擡手擦淚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樣,緩緩的,緩緩的彎下腰去。
你明明知道的,對於你深愛的村子我不可能會憎恨。你明明知道的,我想要待在你身邊。你明明知道的,這種結局會令我難受。
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會讓我不想要面對現實呢。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聽得不真切,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再看,似乎一睜眼,就可以看到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樣,連腿都開始發軟,就在膝蓋快要接近到地面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到有人出現的聲音。
似乎有一雙手蓋住了眼睛,那掌心還是溫熱的。
冰冷的身軀貼在後背上,另一隻手附上了我的手。
想回頭卻發現動不了,或者是根本不想動,嘴脣輕輕的發顫,耳邊感覺到了溫暖的呼吸。
我已經分辨不清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的,情願閉着眼,寧願沉浸在幻覺中也不願睜眼面對那樣的事實。心中一顫,蓋在眼睛上的手越發的用力,迷濛間,我像是聽到了鼬的聲音
“佐助..我在這裡。”
結局·真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看着客廳裡靜坐着一干人,我淡定的說出上面的話,將滿袋子的生活用品以及食物全部擺到桌面上。頂着八隻眼睛的包圍攻勢,我沉默了一下,隨後立刻緊皺眉頭,語氣凌厲起來:“來蹭飯的?!”
“怎麼可能啊佐助!”鳴人聽後當即就吼了出聲,看着我的表情就像看着逃家的八歲小孩,還包含了某些無奈。
說實在的,被這小子用這種目光盯着還真是怪怪的。
鹿丸目不轉晴的看着我的視線聽完這句話後猛然漂移了一下,嘴角抽了抽。他苦着臉揉了揉太陽穴,就像我欠了他一大筆債似的開口道:“佐助,你消失了這麼久,甚至躲過了暗部的跟蹤就是爲了去買這些?”他指了指桌面上一堆的塑料袋,視線往我臉上掃:“要不要這麼麻煩啊。”嘴裡說着麻煩,還不是跑過來了?
忽視掉鹿丸的口是心非,我拉開首座的椅子坐下,右手邊鳴人”熾熱”的目光盯得我一陣心驚膽戰:“不想有人跟着而已,很煩。”
“你就不能夠聽話一點嘛”卡卡西的注意力終於從他那本小本子上轉移到我身上:“身爲你的擔保人我可是相當的憂心吶,佐助君。不然明天你老師我又要被抓去挨批了喲~”
“就是啊佐助!”鳴人認同的點點頭隨即思考了會兒開口道:“不要暗部的話換我吧,反正二十四小時一起行動就好了吧,我會一直跟着你的!”
……
別這樣,要不是知道你對我真的沒意思,我真的會誤會的。
“佐助君,不然,接受鳴人的說法吧”小櫻躊躇一下緩緩開口,她細心的觀察我臉上的表情,發現沒什麼反應後才安心接下去說道:“師傅也是沒有辦法的,所以,抱歉。”
“佐助,你買了什麼好吃的啊?”丁次沒有參與話題,而是開始翻起了我的塑料袋,他一向都在狀況外。
我環視了在座各位後,將零食從櫥櫃裡拿出來遞給丁次,重新坐回位置上,說道:“我不需要,想看着我那就看着,我並沒有反對,而且我也明白這是必須的。”也沒有那個權利反對:“抱歉還是由我來說吧,火影大人爲我所做的我非常感謝,可惜現在的我也無力回報了,你們收拾收拾要不回去要不留下給我做晚飯。”
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我挑起嘴角,單手撐着下巴:“選一個吧。”
最後,除了卡卡西收起他的小黃書走人後其餘人都留了下來。小櫻原本也想留下但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匆匆跟我說她要找綱手就一臉歉意的走了。
都到這份上了,我也什麼都無所謂了。
反正,都已經不存在了。
鹿丸拿着我買回來的東西進了廚房,鳴人在我身邊賣萌打轉,企圖讓我換個表情。丁次倒是一直介紹着木葉哪裡哪裡又開了家店很好吃,或是說着什麼零食最近比較受歡迎。
身邊不缺少人,但是周身卻跟有了層隔膜一樣,把自己的世界和他們的世界完全分割開來。想到卡卡西出門前看我的眼神,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這個常年老不正經的銀髮上忍在我面前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讓我習慣了,都忘記他其實也是會生氣的這一個事實。心裡的歉意說不出口,他在我身上投入多^H小說?少功夫我也是知道的。
——但是我真的感覺一切都無所謂了。
什麼都好,立場,木葉,宇智波,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已經沒關係了。
一直在學二少裝十三也變成了本能反應,性格都給自己給扭了過來,心中嘆了口氣看着一旁的鳴人,我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當初在木葉的時候很迷茫,離開木葉進入曉得時候不知所措,現在又回到木葉後所有的心態都發生了改變。我似乎沒有變,但是身邊的人像是全都變了。
我喜歡鼬,很喜歡很喜歡。
這個想法在穿來時就存在但被恐懼深深掩埋,而後的經歷又讓我沒空閒的功夫去思考這些,在最後他離開的時候,聽到他對我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
前所未有的恐懼將我整個籠罩住,所有的聲音都在重複着這麼一句話,我失去他了。
在木葉時,他在曉,我至少還有個想念,我知道他的存在。
同樣在曉時,與他朝夕相處,即使不說話,身邊也有他的氣息存在。
現在所有的所有,都已經不存在了,從鼬消失開始。
心底裡否定他的死亡,即使他的名字被刻在了慰靈碑上,剛剛出門的時候我甩開了暗部就是想再去看一看,想確認一下,那說不定,是假的呢?身邊彷彿有千百張嘴,都在重複的告訴我,他死了他死了,可心底裡最深處的希望還是依舊希望着,他能夠活下去,即使我們再也見不了面,但是有他的存在,這便是我繼續努力變強下去的目的。
“佐助,你別老是這副表情嘛,再這樣下去,你可就沒有我帥了喲!”鳴人指着我,故意做出精神滿滿的樣子,總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在我身邊咋咋呼呼,甚至想拉着我去做任務,但是都被火影吼回去了。
我也不大願意再恢復什麼忍者的身份,但也沒有那麼二來個復仇什麼的,只是將護額放回了火影桌面上,走出去。當時鳴人直接愣住,在我身後喊我的名字,想要追上我。可我沒給他這個機會,幾個幻術就把他困住,慢慢的走回了宇智波家。
把恨轉移到別人身上有什麼用,害死他的人,不就是我嗎。
如果不是爲了甩掉鳴人,我真是連這最後的幻術都不想用。
至於卡卡西,他現在恐怕暫時是不想見到我了。我做的有多過分,我自己心裡還是清楚的,他會對我失望,也是可以在預見的。非常罕見的是,我並沒有多大的感覺,除了心中對他有些少許的歉意。
我如同木偶一樣待在木葉,不正是那些高層的目的。不想再反抗下去,我能夠留在這裡,都是鼬用生命換來的,這樣的話,隨了他的願不是也很好。
木葉現在正處於風雨動盪的時代,很可能又會發生髮生大戰,但不管怎麼樣,這一切早已跟我無關,我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早就停止了。我熟知的劇情已經用完,剩下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空白的未知。繞了一個大圈,我還是始終都沒有從命運的輪迴中解脫出去,最終還是沒有改變,任何事情。
鳴人被自來也抓去修行,臨走前他死死抱着我家的門板,一張臉因爲用力憋的通紅,自來也抽着嘴角死命拉着他離開。鳴人嘴裡還不依不饒的喊着:“佐助不跟我一起去的話!我就不離開!”
自來也火大了直接賞了他一拳頭,把他砸暈了才完事。臨行前,那位大人擡起頭看了看站在窗戶邊盯着鳴人的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話雖然不應該由我來說,但是,小子你就準備這樣下去?”
“鳴人那傢伙拼了命想帶回來的,可不是這樣的你。”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鳴人,說話的口吻和與鳴人交流時截然不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管不着,但你也要想想地上這個死腦筋以及你其他的同伴”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他的時間停留在那一刻,但你的時間卻還沒有結束,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的手抖了一下,看着自來也把鳴人背到肩上,隨後消失在原地。
我在……做什麼?
晚上的時候,鹿丸帶着一袋飯糰來到我家,他很熟練的去廚房做了碗湯後,端出來叫我去吃飯。這些天要不是他,恐怕我就只能啃番茄過日子了。甚至番茄都是他帶來給我的,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活最近的日子的。
鹿丸身上的衣服是剛剛換過的,雖說清理過,但臉上的疲憊還是怎麼都掩不住。每個人都在修行,他也不例外。修行並不是輕鬆的活兒,而他每天晚上都會準點報道,眼睛下的黑眼圈重的都可以cos我愛羅了。他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的在吃飯糰。我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沒什麼胃口,卻還是陪他吃。
他也真是瞭解我,知道東西放下他人一走,我就會窩在自己房間內啥都不吃。
沉默了半天了,我放下了手上只咬了幾口的飯糰,垂下頭,一隻手緊緊握成拳。
“怎麼了?不好吃?”鹿丸皺起眉頭,口氣輕輕的:“你想吃什麼?”
“他還是沒有出現。”我緩緩開口,心底深處泛上來的涼意使我的身體止不住的想要顫抖:“我過的這麼頹廢這麼沒用,他也沒有再出現。”
“明明最後還沒有看到我,他就會這麼放心的離開嗎?他心裡記掛着,不都是我嗎?不在我身邊,他怎麼放心的下我。”可能只有對着鹿丸,我纔會把心理的話說出來,他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常年的相處我對他的信任怕是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他一定不放心!”
“我原本是這麼覺得的”
閉上眼睛,我感覺到了因爲情緒失控肩上的咒印又要暴走的跡象,努力的壓制:“但看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眼睛停止不了的發熱:“他不會再管我怎麼樣,無論我選擇用什麼樣子的活着,他也不會再出現了。不管我再怎麼呼喚他的名字,他也不會對我再有什麼迴應了,明明說過的,他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夠殺了他,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說話這麼不算數,哪有這麼當哥哥的!!”心裡面最柔軟的一塊崩塌的支離破碎一般
手臂突然被緊緊抓住,我撐在桌上的姿勢因對方的力度發生改變,很快,一陣熟悉的溫暖變傳來,我的頭靠向了對方的胸膛。是一個被擁抱的姿勢,我能夠聽得到對方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
鹿……鹿丸?
怎麼會……我搞不清楚狀況,瞪大了眼睛,卻不自覺的放鬆了僵硬的身體。
人體的溫度,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怎麼可能放心的下啊”對方的語調熟悉的可怕,可是聲音卻依舊是鹿丸的。我如同被凍住一樣突然不敢動了,腦袋裡混亂不堪,可身體本能的想要記住這一刻,就如同上次隱隱約約中,鼬從身後抱住我一樣。對方的語氣無奈又帶着一些笑意:“的確放心不下啊,佐助。”
我猛地像是明白什麼一樣,開始掙扎,想從對方懷中掙扎開來,想要直視對方的臉。想要確定一些事情,可手指在這個時候卻抖個沒完。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沒用,偏偏這時鹿丸的力氣卻變得非常大,很快我又動彈不了了。
“雖然你不想聽,但是我還是要說呢”感覺腦袋被揉了揉,對方的話繼續說着:“對不起,佐助。”
我現在非常確認了!這個絕不是鹿丸!他敢這麼做除非他活膩了!
那麼會用這個話跟我說的只有一個傢伙……
可能是猛然間用力讓他來不及對應,結果就這麼被我掙脫開了。離開束縛的第一秒我還是愣了一下不大相信,第二秒纔想將目光移到對方臉上。但對方很顯然比我更快一步,只來得及看到淡淡微笑的嘴角,眼睛就被一隻手蓋住。緊接着,嘴脣上覆蓋着的柔軟,更是讓我腦袋轟的一下炸開,想要反抗的手也就徹底僵在那裡,然後緊緊抓住對方臂膀上的衣服。
熟悉的氣息在鼻腔間圍繞,眼睛被一隻手蓋住,另一隻手牢牢的環住我的腰背。他的舌頭舔舔我的嘴脣,我自覺打開牙關,身體往前傾加深這個親吻。
原本狂跳的心也漸漸恢復平靜,清晰的理智卻慢慢的的未變模糊。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我忍不住的想爆粗口,靠,又是幻術!
晚風很冷,冰涼的風吹到我臉上給我帶來寒意的一點兩點,我奮力的睜開眼睛,看着那扇就沒有關上窗戶,我嘆了口氣,懶得下牀關窗。
……不對啊,我記得有關窗的。
剛準備躺下的動作停在那裡後又迅速坐起,身體習慣性的進入戒備狀態,左手微微一擡又被我刻意制止住。那是反射性想要掏手裡劍的動作。即使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戰鬥了,早就深入骨髓的東西也無法改變,若不是我有意壓制自己,怕是寫輪眼也要跟着打開了。
細微的動靜讓我不由得繃住了神經,在人影出現在門口的瞬間,我已經消失在原地繼而出現在門口。手裡劍早就被我藏起來了,而那把刀卻捨不得收拾起來,一直放在我的牀邊。現在也被我順手拿起抵着來者的脖子。
刀劍握在手中的冰冷觸感是久違的,可不陌生,只要一拿起劍,就彷彿什麼都不用害怕一樣。
擡頭對上來者的臉,我心猛地跳了一下,那種漩渦形的面具,會帶的只有一個人。
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和鼬——
對了,鼬!
昏迷前所發生的事情在腦海間閃現出來,我握着刀柄的手,僵了一下。
不過眼前發生的事情更讓我來不及思考,宇智波斑,沒死嗎?!
“醒了?比想象中的早”對方的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揉了揉,語氣熟稔而且柔和:“餓了嗎?”
——我覺得一定是什麼地方不大對!!!!
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我現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的傻。對方根本對他脖子旁邊的冰冷利器熟視無睹,認定了我不會或是不敢揮下去一樣。
看出了外面冷靜無比內心的其實在呆愣中的樣子,對方輕笑一聲,很是愉悅。然後附着我頭髮的手拿下來,繼而飛快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緩緩說道:“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你把我認成誰了。”
……
我突然覺得是不是應該用刀戳戳自己,看看眼前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我撤下手中刀,看着對方將臉上礙眼的面具拿下,熟悉的面容映在眼前,心臟跳的飛快。我覺得我將向凝固住一樣,直到對方彎下腰,靠近我說:“現在,看清楚了?”
很近的距離,仔細的可以數清楚對方眼睛睫毛的數量。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白皙的面龐,漆黑的如同黑曜石一般漂亮的雙眼,我愣了看了半天,他也樂意的彎着腰給我看了半天。
半晌,我慢慢開口道:“……宇智波,鼬。”
鼬點點頭,伸出手捏了捏還處於卡機狀態的我的臉,站起身:“是啊,我愚蠢的弟弟啊。”
聞言,我嘴巴一撇,拍掉他的手,也不知道像是這種場面我是應該撲過去高聲大笑叫原來你還活着啊還是抱着他失聲痛哭我等你的好辛苦之類的。心裡面許多感情夾雜在一塊一時間無法宣泄出,明明應該是個萬分感人的兄弟相見骨肉重逢的溫馨戲碼因爲我的不給力而磕磕碰碰的進度緩慢。
我盯看着鼬的臉,所有的情感憋在心中最後慢慢平息下來。
我揚起嘴角笑起:“回來的真慢,我餓了,快去做飯。”
很快三菜一湯變做好,我和鼬面對面坐着,默默的吃着飯。即使離開了這麼久,他也依舊很熟悉這個家,連菜放在哪裡都知道。
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一樣,他掃了我一眼:“這些都是我買回來的。”
咦?這不是鹿丸帶回來的嗎……
等等,鹿丸?!!!
昨天晚上的場景再一次重現在腦海間,我才後知後覺的覺得臉頰有些發熱,但經過這麼多年的鍛鍊,正常狀態下情緒的控制我還是拿捏的很好的。迅速調整到正常狀態,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昨晚你變成鹿丸?幻術?”
鼬擡頭看了我一眼,點頭“不止昨晚,很早前就是了,但是你似乎一直都沒有發覺。”
“……我所見到的鹿丸都是你?”
“那倒不是,不過晚上見面的都是。”鼬夾了些菜堆到我碗裡:“別光扒飯。”
“那麼真鹿丸呢?”
“幻術,回去了。”他挑了挑眉,把話說的簡而易懂:“不過,多虧你氣走了卡卡西,不然還有點難辦。”
……對哦,說起來卡卡西現在怎麼樣了?
下次見面他的開口話是不是要改成,我不孝的學生喲……
我甚至把護額都扔了,而罪魁禍首還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坐在我面前吃飯吃的還挺香的。
“你還活着的事情還有誰知道?這座大宅周圍應該都是暗部纔對。”我又重新拿起碗筷,很多事情都沒有搞清楚:“你是第一個知道。還有那些暗部,你都可以做到只要你不願意他們什麼都不會看到,更何況是我。”
……
久違了,這麼直接的正面刺激。
“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我抽了抽嘴角,聲音慢慢變小:“不然之前我的舉動不就跟白癡沒什麼兩樣嗎。”
“要是你的情緒不那麼低迷,說不定更早就發現了”鼬的話跟刀子似的丟過來把我戳的透心涼:“我還要處理後續工作,又不放心你,太早把事情告訴你,說不定你早就鬧開了。”
“但是我沒想到,不告訴你,你也鬧開了”說道這裡,他似乎有些頭疼的看了我一眼,不過語氣間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卡卡西桑的確辛苦。”
是啊,那段時間卡卡西可算是勞模一個,現在這麼想想,頓時覺得老師的偉大!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他的時候,我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打斷他的話,皺起眉頭非常嚴肅的開口道“你沒死的消息還是別告訴別人了,不然詐屍多可怕!”
“……”
我勾勾嘴角,看着他:“告訴他們了指不定那些木葉高層還要怎麼利用你,反正你的名字都上了慰靈碑了,就當作你已經化成歷史了吧。”
“你叫我看着他們利用你”鼬搖搖頭,不贊同也不反對:“你放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雖然就知道會如此,但是聽到後還是有些失望。
不過這傢伙不就是這個性子嗎,我點點頭,回答道:“你要做什麼我不反對,不過”
我頓了頓,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開了寫輪眼,查克拉猛漲:
“你再敢把我一個人扔在你自以爲安全的地方,你試試看?!!!”
鼬愣了幾秒,黑色的眼睛透出了溫和的笑意,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將我的腦袋攬過去。他靠近我,額頭上感覺被輕輕的吻了一下,他伏在我耳邊說道:“不會了,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了”
“不在你身邊,我怎麼放心的下你。”
下一章別買,跟這張內容重複,記住!別買絕對別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