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否則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加入到我的收藏品之中。”
水無月夜此時解開了蠍身上的冰遁,帶着他走出牢房大門,蠍安靜的跟在他身邊,表面看上去有些傲嬌的說道。
水無月夜嘴角裂出一個微妙的弧度,最後的結局還算美妙,一切盡在掌控。
至於蠍說的什麼將他加入收藏品之類的,聽聽就好……
因爲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一點估計蠍自己也清楚。
“蠍,我需要你先回到曉潛伏起來,你損失的傀儡我會爲你提供一部分資金,讓你有錢修補,恢復戰力,等待合適的時機,我將會徵召你。”
守候在門外的君麻呂看到跟隨水無月夜一起離開的蠍,瞳孔微微一縮,不過沒有詢問,只是默不作聲的起身,旋即來到水無月夜身後。
他的任務只是監視蠍,防止他逃跑,既然蠍此刻已經不需要再關在地牢中,那他自然也不用在蹲守在這兒。
“輝夜的族人?”
蠍望着君麻呂身上森寒、狂熱的氣息眸光微閃,如此複雜的情緒卻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出現,確實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蠍記得這個少年,尤其是那運用骨骼的特殊能力。
屍骨脈!
君麻呂不知道蠍此時的身份,求助似的看向身前的水無月夜,只見水無月夜朝他微笑着點了點頭,“現在他是自己人,君麻呂。”
君麻呂臉上冷漠的表情這才稍有舒緩,對蠍惜字如金道:“是。”
還真的是輝夜的族人?
蠍對水無月夜的勢力更加驚訝,至少兩名影級強者追隨,還有屍骨脈這樣的頂級血繼限界擁有者,更別提還有其他沒有發現的秘密!
“這樣的勢力,如果能再安穩發展幾年,似乎比曉更加有前途,就算將來媲美五大忍村,也不是沒有可能。”
蠍垂下眼皮,以掩飾自己的驚駭。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正在冉冉升起,一旦再讓這個人成爲火影,執掌木葉,兩大勢力一明一暗,或許真的能改變忍界一直以來的定勢。
“走吧。”
水無月夜繼續說道。
蠍沉默的點了點頭,“我明白該怎麼做,這裡的信息我會隨便編一份情報,儘量不會讓這裡引起曉的懷疑。”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水無月夜之所以讓蠍繼續回到曉潛伏,監視曉的一舉一動只是順帶,更多的是想要讓蠍爲他掩蓋這裡的異常。
此時水無月夜還不想暴露,這是最好的結果,他只是略微一提醒,沒想到蠍領會的很快。
當然,沒準是水無月夜承諾提供蠍大量修復傀儡的資金也不一定。
“那就拜託你了,等你回到曉結交完這次的任務以後,可以找機會再回到這裡,對於你的人傀儡技術,我其實有一點不成熟的想法,到時候我們再一起討論。”
蠍眼睛一亮,這是要和他探討藝術創作嗎?可以,他很高興,也不枉費他當了一次二五仔。
“好,我會盡量找機會過來。”
蠍說完,水無月夜找來施加封印的那名雪忍上忍,讓他幫蠍解除封印,使蠍重新取得自己身體對查克拉的掌控。
但是由於蠍大部分傀儡被摧毀,他此時的實力下降的很大,幾乎跌落影級,需要大量的資源和時間去恢復。
在蠍恢復以前,他應該不會再來雪忍村。
至於曉的人是否會懷疑蠍此次的行動,在水無月夜看來,短期內絕對不會,因爲誰也想象不到一名影級強者,竟然會這麼容易便被擊敗,而且在短短數天內變節。
哪怕是黑絕,恐怕也不會朝那個方面去想。
最多隻會感慨雪忍村隱藏的實力,竟然能讓蠍損失那麼多傀儡。
但要說巖隱村都感興趣的秘密?自然是沒有秘密,蠍早就想好了說辭,比如他最開始時設想的,巖隱村是在拿曉做誘餌。
想必這樣的說法足以取信於人。
關於這一點,水無月夜相信蠍的判斷。
“雖然我很想再留你多做幾天客,但是耽誤久了,我害怕會引起那邊的懷疑,所以修養一陣後,你儘快上路吧。”
水無月夜直接對蠍說道,蠍也明白這個道理,事不宜遲,他準備再恢復一會查克拉,就立刻出發,然後前往曉在附近的聯絡點,向外傳遞他成功完成任務的消息。
“你說,”幾個小時後,蠍睜開雙眼,查克拉重新灌注全身,在離開前,他少有的露出幾絲疑惑,既像是對送他出村的水無月夜,又像是對自己低語道,“我未來真的有機會回到砂隱、改變砂隱嗎?甚至是……成爲風影?”
影!
只有五大忍村首領纔有資格獲得的稱號,任何一個出自大忍村的忍者,曾幾何時,都曾在心底有過成爲影的夢想,哪怕是赤砂之蠍也是一樣,他也想過成爲一名影,改變世界,但砂隱的貧瘠、慘烈的戰爭讓蠍看不到希望。
“一定可以的。”
水無月夜意外的望了一眼,突然變得有些多愁善感的赤砂之蠍,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點無論如何也拭去不掉的純真吧。
哪怕是像大蛇丸這種六親不認的反社會人格也有一點,否則他在親手殺死三代火影時,也不會留下一滴眼淚。
“但願。”
蠍包裹着緋流琥而來,卻只剩下本體迎着風雪而去,直到漫天的風雪徹底淹沒他的影跡,水無月夜才轉身離去。
……
……
與此同時,巖隱村,大野木坐在經過墊高的椅子前,皺眉翻閱着手裡的情報,只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從椅子上慢悠悠飄下,隨後揹着手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
“這已經是我收到的第十四支忍者小隊的傷亡報告書,還是沒得到一點兇手的消息嗎?接近五十名精銳忍者,其中甚至不乏上忍,可是竟然連一個能在臨死前發出示警的人都沒有!簡直是荒謬!”
大野木停下腳步,望向單膝跪在不遠處的一名屬下,只見那名忍者穿着紫色的外衣,褐色的上忍馬甲,額頭不斷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