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葬禮

雪,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下來,好像數不清的蝴蝶在飛,又像是柳絮輕輕飄舞,天地彷彿渾然一體了。

天色有些陰沉,太陽也有些有氣無力,光線黯淡。大街上人不多,就連商鋪也沒開幾家,東皇太一晨練結束找個開門的早餐店都沒找到。學校也沒開課,放了一天假,因爲木葉村今天在爲第二次忍界大戰中戰死犧牲的忍者們舉行葬禮。

忍者的葬禮相交於春秋戰國前的周禮而言,要簡陋許多。不過,大家要的就是個悼念親友的機會而已。畢竟都知道忍者是個多麼危險的職業,碰上戰爭,還會爲你舉行葬禮,要是平時做任務的時候死了,除了你的親人會在家中哀痛流淚,朋友會在酒館中借酒祭奠,就再沒有什麼人會意識到你的離去了。或許,村子裡會派下一批忍者去執行你未完成的任務。

參加葬禮的人大都是忍者,穿着簡單——純黑色喪服。葬禮大致分爲兩個步驟:靜默哀悼,依次獻花。

主持的人是火影猿飛日斬,他一改平時的頭戴斗笠,身穿火影御神袍的裝束,一身喪服顯得很是肅穆。他站在衆人前方,身後依次站在一大批位高權重的上忍和大家族的族長。

有三忍——大蛇丸,自來也,千手綱手。不過這位綱手姬情緒十分不穩,異常激動,讓不知何時走到人羣的東皇太一都注意到了她。

火影顧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

宇智波一族的新任族長,年僅22歲的宇智波富嶽,實力強大。雖然現在宇智波一族的大部分權利都被長老們把持,但任何人都相信以宇智波富嶽的能力必將收回這些權利,並最終掌握宇智波一族。

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塵八。老而彌堅的人物,已經60多歲了,在忍者這一羣體中已經算是長壽了。常年征戰的傷痛現在不再是榮耀,而是痛苦,是折磨,培養下一代繼承人乃是當務之急,刻不容緩。

人丁稀少的旗木一族,第14代豬鹿蝶以及他們家族後輩,犬牙一族等一些小家族。

以及根的首領——志村團藏。根現在藉着第二次忍界大戰大肆發展,早已觸犯了猿飛日斬的底線,成爲了火影派系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是戰爭時期一致對外。現在戰爭結束了,尤不自知,仍志得意滿,野心勃勃的團藏必受打擊。

時間差不多了,忍者們也基本都到了。火影猿飛日斬簡單地講了幾句:“這場葬禮是爲了悼念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犧牲的英雄們,他們的勇敢和英雄氣概不會因爲敵人的詆譭而有所變更,他們是光榮的。他們……”

東皇太一聽着,看着,感受着。漫天飄舞的雪花,沉重肅穆的悼詞,形形色色的人。這場葬禮彷彿讓他回到了戰火四起,遍地流民的戰國。那個時代天驕輩出,各領風騷。

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鬼谷縱橫。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墨門,兼愛平生——墨者非攻。

天道無爲,道法自然,以雌守雄,剛柔並濟——道語長生。

天與地卑,山與澤平,白馬非馬,堅白石二——名家善辯。

天覆地載,萬物悉備,人命至重,有貴千金——醫乃仁術。

仁政德治,隆禮重法,克己復禮,天下歸焉——儒士尚禮。

太極玄一,陰陽兩氣,五行輪轉,有名無形

“太一,你怎麼在這裡?要去獻花嗎?”旗木卡卡西遞給他一支白色雛菊。

“啊?!嗯,好,去。”東皇太一回神過來,拿起明顯不符合季節的花,在一大片照片前輕輕放下。

“太一,你說,人爲什麼會死?”旗木卡卡西想表達些什麼,但很明顯表達得很不到位。

於是,東皇太一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因爲人是由細胞組成的,而細胞分裂的次數是有限的,學校里老師不是說過麼?”

“不,我想表達的是戰爭,與戰爭有關的。比如,爲什麼要有戰爭?忍者爲什麼要參加戰爭?忍者爲什麼會爲了其他人,一些他或許根本都不認識的人去死?”

“因爲利益。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當利益訴求得不到滿足,並通過一系列政治,經濟,外交手段得不到滿足後,就會發動戰爭,來滿足自己的利益訴求。”

“至於忍者爲什麼要參加戰爭?你不該問這個問題,因爲是戰爭產生了忍者這個職業,沒有戰爭,忍者何去何從?”

“啪!啪!啪!”一個頭戴忍者護額的年輕人走過來鼓掌。黑色長髮,金色的縱長瞳孔,紫色延長到鼻翼的眼影,蒼白的皮膚,帶着青藍色的勾玉狀耳環,正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精彩的言論,深刻的洞察力。你的名字叫太一是嗎?你一定會成爲一名出色的忍者。”大蛇丸讚歎道。

“大蛇丸大人。”卡卡西聽到他說話才發現他,立即問好。

“多謝大蛇丸大人誇獎,我現在還只是忍者學校一名普通的學生,都還沒有畢業。”

“這麼小就這麼冷靜沉穩,又有旗木家的少爺作爲好友,加上你那深刻的洞察力,我只是提前說出了你的未來而已。

“對了,你可是有點失禮哦,我還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我叫東皇太一,大蛇丸大人。”

“東皇太一麼,我記住這個名字了,希望我們以後能討論一下第一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

“對,就是人爲什麼會死?人是由細胞組成的,人只是由細胞組成的嗎?一堆細胞可不會思考。”大蛇丸神色狂熱。

東皇太一心裡一驚,這個世界的人已經觸及到靈魂了麼。越發感到了世界的深邃以及內心那蠢蠢欲動,想要與此方世界天驕們比試的慾望。

“好了,先說到這裡,再見了,等你從忍者學校畢業我也許會成爲你的指導上忍呢。”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大蛇丸瞬身離去。

留下兩個驚訝對視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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