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內,響起了徐徐的故事,青鳥仙音安靜的在一旁聽着,他清晰的捕捉到,襲二臉上的變化,有失落、有悲傷、有興奮、有癲狂......
如果說每個人是一本書,那麼青鳥仙音從這個襲二身上,讀到了壓抑在骨子裡面的瘋狂。
青鳥仙音從襲二口中得知,這裡不光是這一個房間有被囚禁的人,相鄰的幾個房間裡面,都是被雲升一族困住的階下囚。有的人,沒過一、兩年就選擇了死,有的人卻在這裡病逝或者終老。沒錯,這個地方就像是永遠走不出的通道,通道的盡頭直指死亡,被困在這裡的人,很少能夠出去。
襲二是十幾年前被關進這裡的,十幾年後,他送走了三個死在這裡的傢伙。據他所說,每個人都熬不過時間的摧殘,在這裡呆時間長了,會感覺到寂寞、空虛,甚至輕生。
剛開始被關進這個房間裡面的人,也許還不會感覺到什麼,但是時間長了,會慢慢的發現,自己遠離了整個世界,就像是沒有斷氣的死屍一樣,苟且的活在世上,毫無意義的追逐着自己的存在。
“怎麼樣,小傢伙?你害怕了嗎?哈哈哈,你和我不同,像你這麼年輕的傢伙,還會活幾十年,你知不知道,幾十年是怎麼個概念?人家在外面取妻生子,你卻要在這個地方,渾渾噩噩的度過這一輩子!”襲二近呼誇張的笑着,眼中閃爍着嘲諷,完全沒有顧及到青鳥仙音的感受。
聽到襲二的話,青鳥仙音沉默了,到不如說是他真的害怕了。沒錯,沒有人願意在這種地方過一輩子,直到生命終結。青鳥仙音討厭拘束的生活,更加討厭無端的束縛,所以他絕不允許自己,呆在這個房間裡面,終日不見陽光,就這麼活下去。
安靜,窒息的安靜,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青鳥仙音依靠在牆壁上,沒有說話。
襲二冷眼望着青鳥仙音,嘴角一彎,低聲說道:“你會漸漸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到底是什麼!”
青鳥仙音不語,靠着結實的牆壁,腦海中浮現出很多支離的片段,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他沒有別的消遣,只能安靜的回憶着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後,所發生的一系列故事。
雲升一族,祠堂內。
一個少女用掃把,清掃着散落在庭院內的片片櫻花。伴隨着,她輕柔、幽雅的動作,櫻花瓣在地面層層起伏,好象花海一樣,讓人感覺到賞心悅目,當然更多讓人注意的不是地上的花瓣,而是這個散發出溫柔氣質,一臉微笑的少女。
“花月,在做什麼?”正在少女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時,一個男子笑着走進了庭院。
少女擡起頭,向門口望去,展顏一笑,那微微眯起的雙眸,那臉蛋上浮現的酒窩,不禁讓人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二哥,怎麼是你?”少女輕盈的笑容,似乎能感染這世間的一切,雖然門口的男子儘量保持儀態,但是見到少女的一顰一笑,還是有所動容。
男子呆呆的站在門口,望着少女的微笑,抱以一臉傻笑,半天沒有從這美麗的容顏當中,回過神來。
“二哥?”就在男子產生某種幻想的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就在耳邊,等他回過神來,卻見到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用那纖細的手掌在他眼前晃動着。
男子臉頰泛紅,尷尬的咳嗽一聲,對少女說道:“花月,你真是越變越漂亮了,連我這個當哥哥的,都忍不住陶醉起來。”
“呵呵,二哥,謝啦。今天怎麼有功夫來看我啊!”少女笑吟吟的說道。
男子撓了撓頭,有些害羞的說道:“就是順道過來,看見你在這裡,所以進來打個招呼。”
少女“哦”了一聲,俏皮的說道:“二哥,該不會是特意來看我,卻不敢說吧?”
“額......老實說,是這樣的......”男子略顯尷尬的說道,如此近距離欣賞着少女的美貌,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青鳥仙音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像是大男孩的羞澀男子,竟然是那個給他帶路,高傲十足的雲升花木。
而云升花木面前的少女,就是青鳥仙音一見傾心的雲升花月,一個愛笑的女孩。
“對了,二哥,你帶進族裡的那個分宗,他怎麼樣了?”雲升花月這時候笑着問道,那笑容的感染力,讓人很難拒絕她的回答。
聽到雲升花月問起與自己不相干的人,而且是那個自己十分不屑的分宗,雲升花木輕哼一聲,恢復了高傲的本色:“他是個冒牌貨,被族長大人識破,被關了起來。”
聞言,雲升花月的眼中流露出難以相信的目光,她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身影來。莫名其妙的,雲升花月竟然會爲一個陌生的男人着急;莫名其妙的,會爲一個陌生的男人擔心。
雲升花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她總是潛意識的認爲,那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是值得相信的。
“二哥,能告訴我,他被關在什麼地方了嗎?”雲升花月微微一笑,鬼使神差的問道,連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聽見雲升花月的話,雲升花木有些惱怒、有些嫉妒,眼前的美麗少女,居然會關心一個毫不相干的冒牌貨。
於是,沒好氣的回道:“花月,不要理會那種傢伙,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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