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交談

雷之國。

這個國家擁有高聳入雲的衆多山峰,山間時常回旋着震耳欲聾的雷聲,因此而得名。

位處中央的山脈上的河流,在入海口處製造出曲折的海岸線,是一個近海卻擁有險峻高山的特別國家,此外,國家內也有不少的溫泉。

如今,雷之國的經濟發展或許趕超不了火之國,但軍事力已經不遜色於火之國。

這都是拖第三次忍戰的福,雲忍村的戰力就算不比木葉強,也不會遜色多少。

追尋着古老文獻遺留下的蛛絲馬跡,從一個個文字之中,試圖撬開真理之門的門縫,或許不能將門撬開,卻有可能窺探到觸手可及的嚮往。

大蛇丸當初離開土之國據點後,第一個目的地便是風之國。

他避開一路所見的人,也避開位處綠洲的人煙之地,以一顆甘於寂寞的心,踏遍在風之國的每一寸土地,最終不負苦心,找到了想要尋找的事物。

這並非是求知慾所形成的動力,而是這世間無人能及的野心…

踏遍風之國後,他轉而來到以雲雷聞名的雷之國。

時刻關注着大蛇丸動向的白絕分身將行蹤報給葉梓,於是,處理完所有事的葉梓來到了此處。

這是一處高山平頂,高度不及周圍高山,擡頭可見白雲繚繞此間,往遠了看,有一大片雷雲覆蓋在羣山之中,隱約雷鳴間,雷光閃爍不停。

大蛇丸站在平頂邊緣,迎面而來的風吹得他的長髮和衣服獵獵作響,描繪着妖異眼影的蛇眸,靜靜凝視着下方的山湖。

湖水碧藍如玉,被羣山環繞,吹拂而來的山風被山壁擋住,致使湖水平靜如鏡。

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大蛇丸站在這裡有段時間了。

大蛇丸低垂望向湖泊的頭,忽的一擡,嘴角一勾,露出個邪魅的笑容,他沒有回頭,耳畔最先傳來一顆小石子被撥動的聲音。

一個人從陡坡下方如履平地般走了上來,離大蛇丸的距離,約有兩百米遠。

來人一頭黑色短髮,劉海散落至眉間,一雙漆黑眼眸,炯炯有神。身穿一套黑色的戰鬥服,腰間懸掛着一柄刀鞘上刻畫着血色波紋的長刀。

此人便是追尋着大蛇丸動向而來的葉梓,他緩步走向大蛇丸,後者沒有回頭,依舊低着頭,靜靜凝視着下方的湖泊。

當葉梓走到大蛇丸身側,同他一起看向底下平靜的碧藍湖泊,大蛇丸這纔出聲說道:“看來我的動向一直處在你的監視之中。”

“我不否認。”葉梓平靜道。

大蛇丸發出一下沙啞的笑聲,淡淡道:“那麼,你現在來找我,所爲何事?”

葉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在尋找什麼?”

大蛇丸聞言,蛇眸之中浮現出駭人的光芒,猶如飢餓了很久的蟒蛇發現獵物時的樣子,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渴望,彷彿間能讓冰冷的血液沸騰起來的渴望。

“碎片。”他如是回道。

“碎片?”葉梓不明所以,側頭看着大蛇丸妖異的側臉。

這個男人,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從此貫穿生命的旅程而到至今,誰也不知道,那雙透着陰冷的蛇眸中究竟存在着什麼。

大蛇丸低低一笑,平靜道:“人類是一種被‘時間’束縛的存在,我要從這束縛中解放出來,爲此,我會踏遍忍界每一寸土地,尋找遺失在歷史中的碎片,將它拼湊成‘真理’。”

他伸出手,目光落在蒼白的掌心之上,說道:“我要永生…這是掌握世間真理的過程,也是基本條件。”

沒有絲毫隱瞞,大蛇丸就這樣將自己的野心袒露在葉梓面前。

永生?

葉梓沉默,連復活之術都有,永生算得了什麼,他的目標才能被稱之爲癡心妄想。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大蛇丸說道。

葉梓看着他,說道:“我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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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訝異道:“即使是擁有初代火影的能力,依舊不足以令你滿足嗎?”

葉梓眼神如冰,說道:“還不夠,遠遠不夠。”

大蛇丸頓時沉默。

葉梓說道:“我現在對你尋找的事物很感興趣,你說過這與六道有關吧?”

大蛇丸微微點頭,他從大量文獻資料中搜集而來的信息,最終匯聚而指向的是六道仙人的傳說。

葉梓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說道:“你給我想要的,我給你想要的。”

這便是當初促成合作關係的那句話。

“你想要的,僅僅是力量嗎?”大蛇丸的目光從碧藍湖泊挪開,轉而投向葉梓的臉龐。

葉梓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我要找到回去的方法。”

“…”

大蛇丸眼神微微一變,思緒回到葉梓剛從忍校畢業的時刻,那時候自我介紹時的夢想,便是這個吧…以及那一夜提及到輪迴眼和六道仙人時的失態和失語。

“你究竟…來自何方?”大蛇丸問道。

“我的靈魂來自你所不知道的世界。”葉梓神色冷淡。

大蛇丸袒露了他的野心,而葉梓也道出了他的秘密和目的。

隨着接觸到的事物越來越多,在這個可以肆意玩弄靈魂,以及能夠穿越空間的世界裡,這種事情也算不了什麼。

他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面貌是怎樣的,與忍界又有什麼區別。

葉梓僅將所有化作一句:你所不知道的世界。

於是,簡化的話語還不足以令大蛇丸過於驚訝。

“這可真是…匪夷所思。”大蛇丸臉上浮現出些許驚訝,卻還不至於震驚,以往葉梓曾表現出來的言行,就令他的猜測有所傾向,現在經由葉梓親口所說,他才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驚訝持續了片刻,便是歸於平靜。

大蛇丸接觸的禁術不少,知識面涉及更是極爲廣泛,這些因素和之前的猜測,令他可以迅速接受葉梓所說的話。

可以說,葉梓的存在是特殊的,他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那麼,如果死掉之後,靈魂的歸屬會在何方?會前去淨土嗎?

還有…葉梓要如何才能回去?這種事情可以說是虛無縹緲。

由此衍生而出的臆想,令大蛇丸的情緒興起難以抑制的波瀾。

“你好像並不意外?”葉梓看着一臉平靜的大蛇丸。

“爲什麼要意外?”大蛇丸陰冷一笑,他歷來的所見所聞所行之事,決定了他能夠接納任何不可能的信息。

他頗感興趣的看着葉梓,說道:“我對你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可不想被你看上。”葉梓一臉冷淡,被大蛇丸這種眼神盯着,一時間便覺得肌膚上激起一縷寒意。

大蛇丸維持着陰冷的笑容,眼中流露出期待之色。

“如果你成功了,那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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