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說重要,其實算不得什麼的任務,更多的是面子上的功夫。從人員搭配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木葉根本就沒有大張旗鼓的意思。
『也算是照顧砂忍的面子了。』
木葉爲了安撫這個老是不太聽話的小弟,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吃了這麼大的虧,都活生生的忍了。不過也怪不得木葉和砂忍迅速講和。兩個忍村的頭領都被同一個人殺死,五大忍村中的兩個都被耍的團團轉,損失慘重不說,全都成爲忍界的笑柄。砂忍也就算了,一向爛泥扶不上牆,也虧不了什麼,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都沒有多少人會在意砂忍反叛後被木葉胖揍一頓。體量上的巨大差距就將砂忍獲勝的希望壓的極低了,何況還被不懷好意的盟友大蛇丸給坑了一把。
水木看了看這一隊人馬,雖然對一路上的無聊早就有所預計了,不過還真沒想過會這麼無趣。日向日足本身就是個嚴肅的人,出門在外,那是要顧及家族的臉面的,而且和水木地位實在是有差距,所以也談不上什麼交流,最多也就是對日向科有所吩咐,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對於夕日紅,水木也不熟,以往交流都極少。偶爾的交談也只是和阿斯瑪一起的時候,三人還能說上幾句話,兩個人就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了。還有一點重要的理由,水木不太想和夕日紅打交道的原因,就因爲她是幻術忍者。水木自己雖然最爲擅長的是封印術和引以爲傲的查克拉控制力,不過幻術能力,在水木精湛的控制力的加成下,也算是登堂入室了。正是因爲了解,纔會深刻的明白幻術型忍者的危險,尤其還是沒有防備的熟人對自己使用的幻術的時候,簡直是防不勝防。
『這也算同行是冤家的另類版本吧。』
只要是幻術忍者,身上不自覺做出習慣性的舉動,導致的那種氣息實在是太特別了。也許對幻術不太熟悉的忍者不太注意,但是真正的幻術高手,在同等級類似的忍者面前其實不太好掩飾。
至於另外兩個砂忍的俘虜,就更沒有說話的慾望了,雖然兩個村子已經講和了,但是畢竟纔過去不到一天,不可能昨天還兵刃相向,今天就開始沒什麼介懷的。而且他們都還是和水木差了十幾歲的小孩子,實在是沒什麼共同的話題。
還有,我愛羅那渾身都是砂子的模樣水木就沒了多少打交道的慾望。
『那麼多砂子,還成天帶在身上,不時還把自己裹起來,不嫌髒麼?』
有點輕微潔癖的水木可不想和一個髒孩子打交道,那麼久都不睡覺,一身的砂子,明顯也不是洗澡勤快的人。雖然水木沒有感覺到我愛羅身上有什麼味道,不過就是不太想接近,哪怕這貨不久後就是風影了。
至於手鞠,十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模樣和身材雖然不錯,不過審美觀有點不行,在水木看來,髮型太醜,衣服也太土了,還是風影的孩子,居然都不知道打扮一下的,實在是浪費了一副好臉蛋。
對幾乎幾乎毫無交流的狀況,水木也沒什麼好辦法。
『真是浪費時間啊,早知道就帶一點資料來看看也好,甚至帶幾本忍界特色小說打發一下時間也不錯,這個樣子要過好幾天,真是受不了啊。』
六個人就這麼沉悶的走過了大半天,到了傍晚的時候,隊伍終於停下來歇息了。找了個依山傍水的地方,紮好了三個帳篷之後,總算是有了一點集體活動——坐在火堆前圍成一圈吃晚飯。
直到這個時候,水木才感覺到一絲輕鬆,雖然水木沒有太多吃貨屬性,但是吃飯總是讓人開心的事情,尤其還有自己愛吃的美食。
出門在外的時候,可沒有什麼餐桌禮儀這種無謂的事情。水木拿出小椿精心準備的便當,不理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從大的離譜的飯盒中拿出了還熱氣騰騰的什錦壽司,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忍者出門在外,還帶着這麼不方便的大盒便當,不太合適吧?”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就對水木那誇張得過分的大飯盒耿耿於懷的夕日紅,終於是忍不住問出口了,“尤其還有任務在身,會影響戰鬥力的吧?”
“呃……”沒想到夕日紅會主動問話的水木愣了一下,“戰鬥力?我不是看住他們兩個就夠了嗎?”水木一邊說着一邊用筷子指了指一旁啃着乾糧的手鞠和我愛羅,還不忘嚥下嘴裡的食物。
老實說,以水木的地位,參加這種涉及外交的活動,沒有特殊理由,根本就不會讓他參加。正式的場合,中忍還是不夠看的,要不然哪裡要驚動日向家族的族長?
不過,早就聽說夕日紅有着和外貌絕不相符的女中豪傑特質,做事也是一絲不苟並且異常認真,要不然也不會成爲上忍了,尤其是一名以幻術見長的女上忍。明白幻術的難處的水木也是對夕日紅的實力服氣的,至少現在,正面對戰,水木的勝算很小。當然了,性格豪爽的夕日紅,喝酒也很豪爽,要不然也不會和御手洗紅豆混到一塊去了。
“話不能這麼說,雖然這次任務估計沒什麼危險,不過也還是要提高警惕的,”夕日紅不滿的說道,“要是兩個砂忍跑了怎麼辦?這個可是村子重要的籌碼。”
“你們要逃跑嗎?”聽了夕日紅的話,水木扭頭對手鞠和我愛羅問道。
對水木的問話,手鞠倒是尷尬的搖了搖頭,我愛羅更是像沒聽見一般,理都不理。
“看吧,他們都說了不跑……”
馬上就又是盟友了,兩個忍村都急着息事寧人好休養生息,哪會在這個重要的時刻節外生枝?想必這兩個人也是接到砂忍村的指示了,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的。
而且,大蛇丸的木葉崩潰計劃纔剛剛過了一天,木葉和砂忍就講和了,其它的忍村和忍者組織哪有那麼快的反應來干涉?可能搞得清楚狀況的都不多。至於路上的流浪忍者和強盜山賊之類的,至少目前還沒有看到不長眼的。
對水木的話,夕日紅也是無言以對,雖然忍者級別比水木高,但是畢竟不是任務的隊長,日向日足都沒有說什麼,夕日紅也不能越俎代庖管到隊員吃什麼?
“而且,這裡面可是小椿親手做的,滿滿都是愛啊,你難道不做便當給阿斯瑪?”
聽到水木隨口的問話,夕日紅的臉馬上紅了一點,支支吾吾分辨道:“我爲什麼要給阿斯瑪做飯?而且這是任務中,和他沒關係吧……”
『嗯?還在裝作沒什麼關係?都這麼久了,還以爲大家都沒發現?』
“阿斯瑪在我的店裡買了好幾次花?不是送給你的?那就奇怪了……”水木裝作一副思索的模樣。
『扭扭捏捏的愛情,不相干的人也裝得很辛苦啊……』
不過,既然夕日紅說道砂忍,水木也有一個疑問一直在心頭。
“你的弟弟勘九郎是怎麼跑掉的?”水木對手鞠問道:“當時似乎是身受重傷吧?”
以當時兵荒馬亂的狀況,劣勢明顯的砂忍根本不可能去救援三個下忍,哪怕是風影的孩子也一樣,不過我愛羅例外,人柱力嘛,總是要救回來的。
“是導師馬基,撤退的時候剛好碰見,順便就帶走了勘九郎……”
“馬基啊……”水木喃喃的自言自語,然後不在問了。砂忍的精英化政策,使得每一個戰力都極爲珍貴,像勘九郎這種砂忍特色的傀儡師,更是砂忍將來的依靠。“也不知道疾風怎麼樣了。”
每過一天,其實都在降低月光疾風醒過來的機會,這麼久的時間,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傷勢都應該已經回覆的差不多了,醒不過來,只能說明生命力已經完全耗盡了。
“要是綱手大人在就好了,想必就能夠把疾風救回瞭解來了。”月光疾風的事情,在村子高層知道的不少,參與任務的上忍大部分都瞭解,和猿飛阿斯瑪相熟的夕日紅知道,一點都不奇怪。
“昨天阿斯瑪似乎胳膊傷的很重,不要緊吧?”昨天處理好御手洗紅豆的事情後,原本準備給阿斯瑪看看傷勢的,結果出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都是外傷,處理好後過幾天就會好了。”這一次夕日紅倒是沒有掩飾什麼,爽快的回答了水木的問題。
“那就好……”水木吃下了飯盒裡的最後一片壽司。
『總算是東扯西扯把注意力吸引過去了,終於飯也是吃完了……』
吃飽喝足的水木迅速的收拾好東西,然後悠閒的靠着身後的樹幹,靜靜地等着大家吃完。
『都是吃的乾糧啊,日向日足都在啃餅子,難怪夕日紅會看我不順眼,太招搖了,不過,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忍界有怪癖的忍者多了,好美食也沒什麼奇怪的,蠍和迪達拉還玩藝術呢?水木多吃點算什麼?
不一會,其他五個人就吃完了。
“咳咳。”
突然一陣示意的咳嗽聲傳了過來。
『咦,是日向日足?』
習慣了威嚴滿滿的日向族長,居然有話要說了。
“以前一直和兩位老師疏於交流,雛田深受兩位照顧,鄙人深感謝意……”
『關心雛田的?感謝夕日紅也就算了,畢竟是帶隊老師,帶上自己,算是客套麼?如果要是說忍者學校的事情,那也應該謝伊魯卡吧,而且……』
日向日足那種文縐縐的話,說的水木一陣不自在,他都算鄙人,那其他人算什麼?
不過大人物的客套也是需要應付的。夕日紅和水木也跟着寒暄了幾句。
“水木老師和寧次很熟嗎?”日向日足問道。
“也不算很熟吧,最近也只是任務中相處過一段時間,偶爾也碰到過然後閒聊過幾次罷了。”水木答道。
“哦?那感覺寧次怎麼樣?”
“他是真正的天才……”水木毫不猶豫的答道。
聽了水木的話,日向日足點點頭:“看到水木老師在中忍考試後和寧次聊了一會,還以爲你們很熟。”
“對寧次還算是瞭解吧,畢竟也是村子裡有數的天才,未來的棟樑啊。”
隨口應付着的水木心裡卻一陣無奈。才接觸這些大家族的天才人物這麼幾次,就被注意上了,哪怕那個時候是寧次心理變化的關鍵期。
『以白眼的偵查能力,發現自己的行動以及接近日向寧次不奇怪,不過這些大家族的戒心也太重了吧,還好自己原本就沒有將希望放到這羣家族子弟身上……』
接下來就是日向日足和夕日紅兩人關於日向雛田的話題了。雖然水木自認爲比夕日紅更加了解雛田的天賦,不過插不上話,所以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聽着。
『果然,對宗家長女的關心從來沒有間斷過,只是平時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大家族的人啊……』
水木其實也是能夠理解日向日足的苦心和難處,家族和個人期望,有很多時候並不一致。日向日足不僅僅是一個族長,同時也是一個父親。
入夜之後,走了老遠的路的衆人也累了,早早地就休息了。日向日足一人一間帳篷,日向科和水木、我愛羅擠一間帳篷,最後一間給了夕日紅和手鞠。
而謹慎的水木卻抽出時間在駐地附近做了不少的警戒線和陷阱。哪怕有白眼在側,水木也還是決定多做一些保險措施。
……
夜深人靜的夜晚,只有狼嚎與蛙鳴、以及各種不知名的蟲子聲音傳來。
突然,水木被一陣波動驚醒,然後迅速的坐起身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吸引了不遠處一直沒睡的我愛羅的注意力,然後奇怪的望着水木。
“怎麼回事?”日向科也隨即醒過來問道。
“有人來了,”水木臉色難看的答道,“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