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村六個人盤坐在一起,氣氛非常凝重,對不久之前和其它兩個忍村之間的爭執,最終以砂隱村退讓告終。這裡面的憋屈,也只有這些身在局中的人才能更加深刻的體會。三個下忍還算好,畢竟經歷不多,對這種事情也不是很在意,但是三個上忍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了。
“我們就這麼聽從那個木葉忍者的吩咐?”由良憤憤不平的煽動着說道,“那個傢伙也只是一個新晉的上忍,我們不用怕他……”
“不要說了,由良,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馬基打斷了由良的話,“這一次確實是我欠考慮了。”
“可是……”由良還想爭辯,卻被一邊的女忍者卷拉了拉手臂,然後對着由良搖搖頭。
“由良,這一次辛苦你了。你的提案確實讓人動心,不過,砂忍再也背不起背叛的名聲了。如果這一次我們這個時候離去,忍界就再也不會有人信任我們了。”
如果說個人之間的聲譽與信賴還可以打點折扣的話,五大忍者村這種級別的忍者組織,如果在賴以生存的聲望上被冠以不可信任的名聲的話,那麼忍者村所倚靠的着聲望建立起來的任務體系將會受到沉重的打擊。畢竟,哪怕是僱傭兵,誰也不會花錢僱傭一個信用有污點的傢伙。真到了那個時候,對本就難以維持的砂隱村將會是一個更加沉重打擊。
如果說由良只是在細節和情報操縱上誤導馬基的話,這種大勢上的壓力,就不是由良可以輕易說服馬基改變主意的了。
“那蠍那邊怎麼辦?和其它村子的人在一起,實在有太多的不便了。”儘管已經意識到蠍交代的任務很可能已經失敗了,但是由良仍然想嘗試一下,“千代長老那邊我們該怎麼說?”
“沒有關係,在一起也有好處,雖然我們這邊實力強大,但是也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首先將我愛羅平安帶會村子纔是最重要的,至於蠍那邊,如果實在不行,放棄。千代長老那邊我去解釋。”
……
看着卷和由良還有點不滿的退了出去,馬基也臉色一黯,疲憊之色再也掩飾不住了。
“老師,我們該怎麼辦?”馬基的三個學生,身爲姐姐的手鞠年紀最大,也是最有頭腦的一個。
“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不要參與其中,這些事情,會在我們這一輩終結。”上一輩的恩怨,最好不要傳遞給下一輩,尤其是現在砂隱村和木葉不管怎麼樣,關係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即使現在出了問題,等下一代掌權的時候,還可以重新來過,而不至於影響大局。
“知道了,老師。”手鞠受教的點點頭,“不過,這一次我們真的很危險麼?”
“不,這一次我們不是主要目標。”馬基答道,“巖隱村那邊最危險,我們只要保證我愛羅不出事,其它都不重要。至於其它嘛……”
馬基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我們不會主動幫助巖隱村,但是和木葉保持一致就行了。”
“和木葉一致?”手鞠發現了馬基話裡的潛臺詞,“那就是說,木葉和巖隱村也並不是關係那麼好?”
“這個當然。那兩個村子本來就沒什麼交情。而且,那個水木也不像是個蠢貨,他知道怎麼做的。”雖然在水木那裡吃了憋,但是對水木的做事方法還是認可的。“木葉忍者只會信任我們,而我們也只會跟木葉一致行動,畢竟,我們纔是盟友,那幫巖隱村的,全都是外人。”
執掌砂隱村許多大權的馬基深深的知道,忍村之間的關係,絕不是一兩次行動,甚至是個人之間的私人恩怨可以左右的。至少目前前來,砂隱村只要不再做蠢事,兩個村子的聯盟牢不可破。
“由良上忍那邊似乎還有點不服氣……”手鞠擔心的說道。
“這個不要緊,等會我去找他單獨談談,他的想法是好的,不過這個時候拋棄盟友,這種離背叛一步之遙的行動,後果我們承擔不起。”說到這,馬基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轉頭對我愛羅說到,“你身上的封印,卷怎麼說?”
“已經沒有問題了,捲上忍已經確認過,沒有做任何手腳?”
“可以確認嗎?木葉的封印術確實要比我們強一些,會不會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
“這個就不知道了。”一邊的勘九郎說到,“不過封印術這種東西,不同於其它的術,做手腳的可能行非常小。以上這些,是捲上忍的原話。她就是這麼說的”
“那就好,不過回去後還是要仔細檢查一下,尤其是封印和守鶴的狀態,畢竟,那個叫水木的上忍,根據情報,就是一個頂尖的封印術高手。按你們所說,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期,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在我愛羅身上做過什麼……”
對在木葉崩潰計劃中,幾個下忍被生擒活捉的事情,前因後果,砂隱村也調查過好久,但是基本不可能有目擊證人,自然對當時的細節也不了了之了。
“還有,那個中忍、不對,現在是上忍了。”手鞠回憶了一下前段時間對陣迪達拉和赤砂之蠍的戰鬥景象,“非常的危險,我們前段時間上報的那種毀天滅地的忍術,簡直就不應該出現在世間。”
“這個情況,我已經諮詢過海老藏長老了。只是被要求儘量不要跟他直接衝突。”雖然馬基也不太願意相信一個以前聲名不顯的木葉忍者會有這種恐怖的手段,但是謹慎的他還是回去好好查過資料,一無所獲的他甚至去問了村子裡最有見識的千代和海老藏,都沒有太多的頭緒。只有海老藏視乎想到了點什麼,但是視乎不願意透露太多,只是吩咐下面小心行事。
“我們知道了。”
“這一點我覺得也是應該的,木葉佔據了忍界最多的資源這麼多年,誰也不知道底蘊有多深,其中又潛藏着什麼可怕的東西。不過,我們的敵人不是他們,現在我們是盟友,只要把握好這一點,其它都是次要的。”
……
就像水木自己說的那樣,確實是對由良怎麼欺騙馬基的不是很敢興趣。只要結果不差,那麼水木就不想管了。只要砂隱村還顧忌木葉這個盟友,一切都好說。
在將這一次危機化解之後,水木也不想在多事了,過了這麼久,其實敵人隨時都會出現,而且,“曉”阻止到底有多大的野心,準備出多少力氣來參與這件事,水木也是有一點預計的。但是不管怎樣,只要輪迴眼佩恩不來,其它的,都有可以操作的餘地,相對而言,喪失了緋流琥、以及絕大部分傀儡的赤砂之蠍可能比較好對付。唯一需要忌憚的就是三代目風影的砂鐵之術。但是既然砂隱村敢在得到了這麼多關於赤砂之蠍的情報後,還要來嘗試捕捉他,那麼絕對是有相當的把握對付赤砂之蠍的。
另一個好對付的就是飛段,只要有充足的情報,小心他的死司憑血,要對付他,也不是非常的困難,奈良鹿丸在絕對的劣勢之下,在找到飛段的弱點之後,都能夠幹掉他,沒道理水木在比奈良鹿丸強得多的情況下,有了鹿丸對付飛段的經驗,還是不能取勝。如果真的失手,只能說水木的極限也僅此而已罷了。
除去這兩個人之外,不怕人海戰術的水木,面對絕的時候也不是很懼怕的。至於其它人就有點夠嗆了。
不過,還有幾張底牌的水木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準備要充分的多,再次面對“曉”組織的時候,可不會那麼狼狽不堪了。
……
就這樣,三個忍村就如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依然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似乎都感受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氣氛也越來越沉悶。最後,也只有砂忍的手鞠和卷偶爾過來和水木以及兩個下忍做一點簡單的交流,交換一下情報之類。
至於水木特意要求關照的由良,在日向寧次的白眼,油女志乃的蟲子,還有山城青葉的通靈獸烏鴉的監視之下,根本就無法再像以前一樣那麼行動自由了。而由良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這兩天也一直老老實實的,也沒有做出什麼可疑的舉動。但是水木依然沒有撤銷監視的命令。
直到第三天的正午,隊伍正在炎熱的中午暫時紮營修整的時候。
突然,油女志乃神色一緊:“有人來了。”
“嗯?”聽到有人過來的消息,水木也是一驚,“有幾個人?”
“無法判斷。”油女志乃搖搖頭,“暫時沒有感應到多少人,警戒的蟲子,直接就被殺死了。”
“這樣啊。”對於“曉”組織中到底有沒有人感知厲害到能夠發現隨處可見的監視的蟲子。水木也說不清楚。“寧次,你來看看……”
其實水木也可以佈置一些感知陷阱,不過隊伍剛剛到達這裡,而且還只是一個臨時的駐地,水木根本就沒有做多少準備。沒想到敵人就趁着這個時候找上們來。
日向寧次依照水木的吩咐,打開白眼,仔細觀察了一會之後說道:“總共有兩個人,但是似乎不是衝着我們來的,而是瞄準了砂隱村。”
“咦?怎麼會對着他們?那兩個人什麼特徵?”對於目標不是自己和迪達拉,而是衝着砂隱村的隊伍,那麼毫無疑問,目標是一尾人柱力我愛羅,可是這個時候優先的順序是我愛羅麼?既不關心我身上輪迴眼的秘密,或者說對這一切根本不知道,也沒有救援迪達拉,那就說明沒什麼交情。
“其中一人扛着一把奇怪的巨型鐮刀狀武器。”寧次仔細觀察後回答道,“另一個人相對普通,但是,其體內的查克拉也很龐大,而身體裡面的查克拉流向相當的奇怪。”
“我知道了,可以停下了。”情報大致瞭解的水木,也是知道了這兩個人到底是誰了。
『角都和飛段麼?尾獸分配任務,因爲迪達拉的被捉,還有赤砂之蠍的近況不佳,暫時換人了麼?』
“這一次的戰鬥,你們不要直接參與,如果你們已經直面的敵人的話,儘量後撤,不要硬拼,特別注意,受傷了一定要告訴我。”
“水木,我們要支援麼?”山城青葉說道嗎,“砂隱村雖然有三個上忍,甚至還有一個人柱力,但是戰力卻並不一定佔到優勢。”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們暫時不要貿然行動,敵人可能還有其他的同夥,我們也要格外的小心。”
既然已經開始了,水木也就不再猶豫,“發信號的吧,趕緊通知砂隱村和巖隱村注意警戒。”
『第一波是角都和飛段麼?還算好,飛段好說,但是角都的有點麻煩啊。』
五屬性的心臟,自帶五條命與五種屬性的忍術,威力還大得離譜。正面對抗,旗木卡卡西都非常吃力。和卡卡西實力接近的馬基,綜合實力強大,尤其擅長風遁,和角都大戰三百回合不成問題。雖然勝負難料,但是好歹戰力不差了。
至於飛段,水木好好想了一下,還是等等再說,這個人哪怕死司憑血開始使用了,出於對邪神的信仰與愛享受痛苦的扭曲慾望,一般不會直接殺人,那麼救援也是來得及的。而且,砂隱村恰好有一個實力不俗的封印術忍者。說不定正好剋制飛段的發揮。布縛術的效果,限制敵人的行動再好不過了,只要由良不當場反水,二對一的話,還是有不少勝率的。
正在考慮着下一步行動的水木,突然被油女志乃的聲音驚動。
“水木隊長,又來了一個人,速度非常的快,直接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寧次……”聽到又有人來了,水木趕緊吩咐偵察。
“明白。”開啓白眼的日向寧次趕緊查看敵人的動靜,“一個人,查克拉的流向十分詭異,和普通人的有極大的差異。速度很快,確實是直接往我們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