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這種強大的忍術,以火焰的形象出現,並非沒有道理。普通的柴薪燃燒,必然會產生大量的二氧化碳等燃燒後的產物,如果不能散發出去,富集起來,就會阻礙火焰的燃燒。
天照的原理也大同小異,焚燒物體產生大量的自然能量,而這種自然能量又火反過來壓制天照,在這個壓抑的神威空間就反映的非常迅速了。
萬物平衡歸於其類,如果說有什麼毫無天敵而又破壞力巨大的東西存在的話,那麼這個世界離毀滅就不遠了。
天照這種東西,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是物極必反的最好寫照。這個世界也不會容許萬物無休止的消失。
不僅如此,關於天照黑炎的推測,還引發了水木關於很久以前另外一個謎團的焦慮。
靈化之術,這種可以將身體和靈魂互相轉換的奇術,打破了水木關於一個忍界基本規則的判斷。那就是質能轉換之間的問題。
如果身體是物質,靈魂是能量,那施展靈化之術的時候,就是一次超級核爆,所產生的能量百里之內肯定是不會有活物了。
還有這一次,神威空間的東西是物質,轉換成自然能量的話,那麼目前天照毀滅的東西產生的能量,已經可以將忍界抹平了。
但是這種情況沒有發生,一種可能,就是基於相對論產生的質能轉換規律在忍界不成立。另一種,就是包括自然能量在內的所有查克拉、忍術、精神和靈魂等等這一系列衍生出來的東西,全都不是能量,或者說,不是純粹的能量。
在八尾人柱力奇拉比教漩渦鳴人使用尾獸玉的時候,有一個細節讓水木更加傾向第二種。
尾獸玉練習很難,鳴人曾經表示過尾獸查克拉很難控制,因爲太重了。
在水木的認知中,有形有質是物質,無形無質是能量,有形無質是場。那麼查克拉這種無形有質的東西又是什麼?反正以水木那蹩腳的理論水平,還真搞不懂這種太高端的東西。
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無形有質的查克拉,在忍者的使用下,賦予其形狀與性質,才形成忍界千奇百怪的各種忍術。而這個過程,就是忍界迥異於水木原來世界的根源。
天照則不一樣,將物質的“形”這一特徵徹底的抹去。
『天照,也只是世界運轉規律的一部分麼?』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止天照這一個術,但是像天照這樣霸道的,水木還沒有見到第二個。
神樹的影響,導致這個世界形成查克拉,已經從根本上連接起了物質和能量之間溝通的橋樑,虛幻與現實的分界也前所未有的模糊。夢想照進現實的渠道已經打通,將意志化爲力量的途徑是存在的。
有智慧的聰明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偏執狂纔是受這個世界眷顧的幸運兒。一點點小事表現得還不明顯,但是從大局上看,水木這種人,還真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就連大蛇丸都有對永生和求知的渴望,而自己呢?心猿意馬的水木腦海裡瞬間閃過了小椿那嬌小而又倔強的臉!
『這個世界,還是有我的牽掛的啊!』
水木自嘲的一笑,看了看開始慢慢衰退的天照,慢步上前,縱身一躍,跳下了被黑炎肆虐過的深澗,在重力的不斷加速之下,不一會,水木就到底了,摔得七葷八素的水木修整了好一會才站起身來。看着雙腳踩着的空間壁障。
『天照對能量和查克拉形成的封印與結界也毫無效果麼,神威空間的界限之壁毫無破綻。』
流光溢彩的神威空間邊界散發出深藍色的幽光,水木使勁的跺了跺腳,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接着,水木使用了拳頭、火遁攻擊也沒有任何效果,輸入查克拉探查,也毫無反應。
『普通忍術攻擊無效,體術攻擊因力量不夠毫無作用,這應該屬於陰陽遁的範疇了吧。』
無能爲力也只能放棄了對這個空間壁障的探索。
“真無趣啊,天照也燒不破神威空間,帶土甚至都毫無所覺,只能等着麼?”
時間很多,水木甚至用查克拉試着能不能控制一下天照黑炎,只是很可惜,這東西太頑固了,碰見能燒的就停不下來,沒有的話就自動熄滅,根本不受任何引導。
毫無時間對照的情況下,不知道過了多久,水木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細小扭曲的旋渦,然後慢慢的變大,有把水木吸進去的趨勢。
“終於來了。”
如釋重負的水木脫下身上的戰鬥馬甲往天照黑炎上一掄,瞬間衣服就被黑炎引燃,然後隨着水木被空間旋渦吸了進去。
強忍着光影扭曲帶來的眩暈感,當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的時候,水木伸出了已經被天照蔓延過來燃燒起來的手,一把就抓住了一個躲避不及的肩膀。
“抓住你了。”
不等落地,水木強忍着被天照灼燒和空間傳送時擅自行動帶來的傷痛,雙手鉗住宇智波帶土的脖子。
“這是天照?你怎麼會有?”
驚駭的帶土急忙掙扎着想要掙脫,可惜來不及了,天照的黑炎已經蔓延到自己身上了。
“該死的,你不想活了麼?”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水木嘿嘿一笑,抓着帶土的手毫不放鬆。
宇智波帶土的神威的弱點,水木也是知道的,吸入和放出東西的時候,沒有辦法將身體部分虛化躲避攻擊,爲了打一個措手不及,水木對自己都夠狠了。
突然,水木的笑聲一滯,全身無力的軟倒下來。
“扦插之術,比天照還要疼啊!這次吃虧了。”
軟倒的水木身後出現了絕的身影,看了看死到臨頭都沒有絕望之色的水木說道,“如此拼命,看來我們被耍了,抓到一個傀儡。”
“嗯。”被天照包裹的帶土突然消失不見,幾步之外又出現了一個毫髮無傷的身影,看着水木慢慢被天照吞噬,“損失了一個三勾玉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