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死神面具的大蛇丸,配合其不知所以的詭異動作,確實讓人有些不明就裡,但其中古樸神秘的意味確實還能看得出來。
“裝神弄鬼,都是一個信仰的開始麼……維持一定的神秘度,手段不重要,關鍵是讓人覺得有必要,看來漩渦家族的前輩們,有深諳人心的傢伙啊,不愧是傳承了近千年的大家族。”
有能力創造一個神靈,並且還能讓它靠信仰維持下去,絕對不是那些雲遊僧以及花言巧語那樣的騙子貨色,而是真正地明白人心的力量,而且有收集與使用信仰力量的研究者。
像小丑一般的跳大神和如同嘶吼一般的禱詞過後,一股莫名的氣勢突然出現在這個有些幽暗的地下實驗室,大蛇丸也停下了看起來輕而易舉,但實際上消耗和很多精力和查克拉的動作。
“這就是死神?”
水木出神地望着大蛇丸身後的虛空處,視線中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深入靈魂的畏懼卻不由自主地浮上心頭。
在自己的感知中,一個滿嘴獠牙,叼着動人心魄的死神之刃,一頭散亂的灰白長髮的虛影正在打量着周圍的收割對象。
“第一次召喚死神,感覺怎麼樣?”
大蛇丸稍微喘了口氣,然後才答道:
“有一種身不由己的畏懼感,原來死神就是這麼回事!”
對大蛇丸和水木這樣的人來說,力量從來就不是畏懼的對象,所謂的禁術更是不值一提,唯一讓人頭疼的,就是無從下手的未知,只要知道了其緣由,自然有應對的方法。
全知即全能,沒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只能儘量靠攏,而水木和大蛇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難怪這個術要奪走施術者的靈魂,果然是同歸於盡的禁術,如果不能趁機逃脫的話,必死無疑。”
只有像不屍轉生這樣涉及靈魂的禁術,可能在力量層面上還比不上屍鬼封盡,但原理其實是同一個層次的東西,沒有高下之分,這種方法才能逃過死神之刃的收割。
“我要開始下手了,你準備好……”
大蛇丸拔出身後早就準備好的匕首,一把就劃開了自己的腹部,殷紅的鮮血不受控制地飛濺出來。
與此同時,和大蛇丸的動作維持一個姿勢的虛無死神,也拔出死神之刃,將自己的肚子破開了一個大口子。
除了大蛇丸疼痛的悶哼聲,還有一股精神激盪的回想,從死神貌似咆哮的嘴裡像四面八方傳播,讓感知極其敏銳的水木都有些頭暈。
“原來是有部分自主意識的半成品,說是死神,也只是權能不夠的高級生命體而已,離傳說中掌握生命終結的死神差太遠了。”
大蛇丸喘息着說道:
“如果是毫無破綻的真死神,哪裡會有我們乘虛而入的可能,也不可能被人爲利用。這些暫時別管,你別鬆懈,沒有見過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你,是不明白他一旦認真起來的時候,是多麼的恐怖。”
“不需要你提醒,我很明白。”
感知中,一團團流光溢彩的靈魂從破開的死神肚子裡飛了出來。脫離了束縛的靈魂,一接觸的忍界的空氣,就本能地向高空飛去,即將去到他們該去的地方——淨土,卻在水木結界的束縛下不能成行,在附近盤旋着戀棧不去。
與之同時,一抹小一點的靈魂碎片,順着本體的吸引,來到大蛇丸的身體手臂上,迅速地融爲一體,原本傷勢嚴重,卻無從治療的大蛇丸,這個時候終於有了精神完整的感覺。
“我的忍術,又回來了。”
這樣喜不自勝的感覺,大蛇丸已經很久沒有過了,研究了一輩子的忍術,失而復得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
“別陶醉了,快動手,你身後的死神都快等不及了,貌似脾氣還很大……”
“是嘛!”
以往的自信再次浮上心頭,大蛇丸咬破雙手的食指,然後開始結印,虛按在地上早就繪製好的穢土轉生陣紋上,時刻三年多以後,第一次依靠自己的雙手施展完整的結印忍術,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久違了。
原本散亂飛舞的靈魂,順着穢土轉生力量的衍生,開始穩定下來,遁着靈魂與肉體固有的聯繫,落入早就準備的祭品體內,一層層繪圖匯聚轉變,四位早就死亡多時的前四代火影,終於再次出現在水木和大蛇丸眼前。
根本就不給四位前火影反應過來的機會,大蛇丸施展的穢土轉生,是經過水木改良的成果,雖然實力保留得很完美,但失控的風險並沒有完全剔除,尤其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
在穢土體成型的瞬間,水木立刻啓動了結界封印陣,一圈圈符文開始憑空浮現,侵染到四具穢土體身上,開始壓制着其精神的復甦,四位水木的實體分身也適時出現,拿出了綁着控制封印的符文沒入前四代火影的穢土體腦袋。
完成這樣的工作之後,水木總算是有些放心了。
接下來水木雙手結印,四位先代火影慢慢向下沉了下去,順着水木的精神聯繫,開始被收入封印空間。
接下來,原本還算順利的過程,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和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都很順利,只有初代目火影千手逐漸的抵抗實在太過強烈,那一股巨大的力量都幾乎讓水木放棄手中的結印。
皺着眉頭的水木身形一轉,銀色的長髮陡然伸長,閃着金屬光澤的金剛封鎖將千手柱間的穢土體裹得嚴嚴實實,總算是中斷了千手柱間反抗的力量,但這還不夠。
將戲睡鄉封印在自己體內的水木的實體分身——希望出現,右手並指如刀,像神兵利器一樣,輕而易舉地就破開了千手柱間的防禦,插入了初代目火影的穢土體的胸膛。
好在不死之身的穢土體沒有死亡的概念,原本這樣的傷勢,是影響不了千手柱間的行動的,但詭異的是,千手柱間的穢土體裡面涌動的木遁查克拉陡然消失,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後被水木封印住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