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的雲層逐漸變淡,一縷天光劃破烏雲,久違的陽光眷顧了這個終年被雨水籠罩的國家,遙遠的天際掛起一道彩虹,絢麗奪目。
“呼~呼~”
佐藤木在一株樹幹上坐下,輕微但急促的呼吸着,陽光照射到身上暖洋洋的,哪怕實際上陽光並不強烈更多的是心裡作用,他也感到心情大好。
在雨之國,這種天氣實在是太難得了。
他是木葉的精英上忍,被調來雨忍村戰場已經四年,這些年中,最初與他組隊的忍者早已全部陣亡,他所帶領的小隊也換了無數次的人,到了現在,早已麻木。
開始的時候,他們是和雨忍村打,後來則是和巖忍村,再後來砂隱村也來湊熱鬧,現在則是除木葉外的全是敵人。
這麼長的戰爭中,大多數的人早已疲憊,可戰爭沒有結束,身爲忍者的他們只能咬牙堅持。
兩天前,他帶了一個七人的小隊,奉命去攔截某個巖忍村的精銳部隊,在一場惡戰後,他的部隊被打散了,此時剛剛斬殺了對方的兩名上忍,有些疲倦,準備休息後在附近尋找下自己的屬下,然後回去木葉的指揮部覆命。
當然,對於能否找到手下他並不抱太多的希望,戰場之上,失蹤後無法聯絡的忍者比比皆是,每個人都早已習慣。
呼吸逐漸平穩,他取下腰間的水壺喝了一口,卻在擡手的時候目光突然一凝,無數次生死之間的經歷讓他猛的警覺。
砰~砰~砰~
水壺翻騰,清水在半空中灑落,打溼了樹幹,而佐藤木的身影卻已平行躍出,目光輕移,已經看清釘入樹中的是什麼。
“手裡劍?用紙折的?”他心中一驚,首次碰上這種以紙作爲忍具戰鬥的忍術。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眨眼,就落到了旁邊的另一株樹幹上,忍包中的苦無已經出現在手中。
就在他腳尖剛剛落在其上,樹後的視野盲區中無數紙折的蝴蝶飛出,只有三分之一手掌大小,微妙微翹,就如被賦予了鮮活的生命。
生死之間的感覺是敏銳的,特別是佐藤木這種久經戰場的精英上忍,在蝴蝶靠近的一瞬,毫不猶豫的轉身,雙手的結印已經完成。
“風遁,連斬舞之術!”
身影陡然旋轉間,連續的風刃被快速的斬出,無數的蝴蝶在他身前被斬成碎屑,被強大的風遁吹到遠方。
但並非是全部,蝴蝶的數量太多了,仍有許多趁着這個時候展開翅膀,散發出火紅的光芒。
“這是……起爆符?”正利用風遁將蝴蝶吹散的他心中已經,再想反應已然來不及。
轟……轟……
連綿且強悍的爆破聲傳來,那株二十多幾米高的大樹轟然倒塌,大量的爆破燃起火焰,將本身溼潤的樹木點燃。
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無聲浮現,靜靜的懸浮在不遠處的半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遠處的爆破中心。身影的年紀不大,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背後有一雙雪白的翅膀,幫助她滯留在空中,如同是傳說中的天使。
仔細看,她背後的翅膀竟是白紙折成的。
連續的爆破仍在繼續,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少起爆符來折這些蝴蝶。
卻在此時,一截枯木自爆炸的中心飛出,她的目光微沉,“替身術麼!”
“水遁,水鎖鏈之術!”
一聲大喝響起,小南擡頭,只見那名精英上忍不知何時已經高高躍起,下方的積水中突然衝起數道水浪,在查克拉的操縱下發生形態變化,如透明的鎖鏈,頓時將她捆住。
“體術,風斬之術!”
藉着下墜的力道,他將背後的長刀握在手中,剎那閃過,已將小南一斬爲二。
“不管你是誰,選擇對我出手,是你最大的錯誤。”冷然一句,他的身影快速朝下墜去。
“是麼?”一道清脆中帶着一絲冷傲的聲音響起,不遠處,小南的身影依舊懸浮,不,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是在那裡。
“不好!”心中大叫一聲,卻爲時已晚,上方被斬成兩段的紙分身化爲碎紙落下,在一股強大力量的牽引下貼到他身上,依舊是起爆符。
“爲什麼?”這一次,佐藤木無法再利用替身術逃跑,被算計的情況下,他的替身術尚未達到那種程度。
因此在最後,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不記得自己曾得罪過這個小女孩,而且在動手中,對方也不像是砂隱村或巖忍村的忍者。
小南看着他,單手伸i出,目光中突然閃過一道怒火,但語氣仍竭力保持着平靜。
“兩年前的時候,在雨之國北部的一個村子,你和一位雨忍村的精英上忍戰鬥,整個村子毀在了你們兩個的手中。”
佐藤木的雙目中閃過一絲迷茫,小南所說的這件事,他並沒有太深的印象,這下年中,與他戰鬥過的精英上忍又很多,毀壞的普通人村莊更多,有些事根本無法記起。
“等……”
“爆!”
在他開口的瞬間,小南冷然的吐出最後一個字,起爆符上燃起了火焰,隨後便是持續不斷的爆炸聲與慘叫。
降落到一株不遠的樹幹上,小南眼睜睜的看着佐藤木的身體化爲焦黑,然後重重的墜落到地上。
佐藤木最後的眼神她看的了,那是一種疑惑的目光,根本就不記得她說的那些事。
本以爲報仇後的喜悅沒有涌出,有一種淡淡的輕鬆感,但亦有一絲迷茫,她知道自己沒做錯,可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不懂,所有他轉頭,一身黑袍的玄靜靜的站立在她身旁,就如她背後的守護神,亙古如此。 。,,。